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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儿,我们确实有过孩子,但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是那孩子上辈子和我们无缘,说不定这辈子会再成为我们的孩子,你在,我也在,我们永远在一起,孩子也会和我们在一起,不会再分开。”
“上辈……子……”慕然呆呆的看着他,神情恍惚了起来,似乎透过他看什么。
“对,上辈子,我们不能一直停留在上辈子的记忆中,想要和孩子再相聚,我们就要等候未来,说不定他已经在这里了。”风凌琅声音越来越低柔,带着一种蛊惑,手轻轻的放到她肚子上。
慕然愣愣的伸手放到肚子上,“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呢。”
“可,可,可是我杀了那个孩子……”
风凌琅心里又是狠狠一抽,从之前倪风所说的和刚刚所见的,他大概组织成了脉络。
他们的孩子当初应该是被凌嫣然弄成了刚刚那小鬼的样子。
倪风说慕然上辈子的死是因为崩溃后突破屏障提升到了药尊后自爆。
被逼着舍弃自己所爱,失去身边所有的亲人,连孩子都被弄成这样样子,逼着她自己杀了孩子,这种种在当时压下,可见她心里承受的痛苦多重。
风凌琅没恨过什么人,因为他向来以实力说话,实力不济恨也没用,以后肯定报回来,可这次他真的生出了恨,对凌嫣然,对凌家,还有那操控一切的罪魁祸首。
“然儿,杀了他,是为了不让他痛苦,是因为你爱他,如果你不杀他,那么他又怎么重新成为我们的孩子,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健健……康康的,宝宝……”慕然恍惚的念着,眼神也越来越清明。
“对。”
风凌琅轻轻点头,“我们会有宝宝,不止这一个,还有许多,一个、两个、三个……”
“娘~娘~你不要宝宝了么?娘!不要抛弃宝宝~”孩童委屈的声音突然又响起。
慕然神情一僵,瞳孔缩了缩。
风凌琅眼神冰冷,扫着四周,漠然道,“你若真的想再见你娘,就不应该在这里缠着她。”
“不,娘!是你杀了我的,是你杀了宝宝的,你怎么能那么心安理得的离开,怎么可以!”
“然儿,如果真要追究责任,那么一切的责任都在于我,是我令你被记恨,是我令你们母子陷入危局,是我没有及时救出你们,如果真要为这一切负起责任的话,这条命拿去吧。”
风凌琅突然出声,后退了几步,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把匕首,伸手递给了她,“反正如果你不在了,我的存在也没有意义,倒不如一起留下了。”
这句话似乎狠狠戳到了她心中最痛之处,原本又恍惚的眼神瞬间清明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勉强一脸平静的风凌琅。
她很清楚他这句话的分量,因为她曾经亲眼见到过他这话后的一切。
“凌琅……”
“娘亲~不要离开宝宝好不好,宝宝会很乖的。”
一个声音在她后边响起,她转头便见一个可爱的小孩子正站着,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风凌琅瞥了小孩一眼,把匕首转了个方向对着自己的胸口,沉声道,“如果你做不了决定,那么我帮你。”说着便要往胸口扎去。
慕然瞳孔一缩,惊叫一声就扑了过去,“不要!”
“然儿,为什么阻止我,只要这一下下去,我们就都留下,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了。”风凌琅低垂的眼帘,看着面前满脸泪痕的爱人,心痛如绞。
“不,不,不是的,不是的。”慕然慌乱的摇着头,死死的抓着他握匕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娘~别丢下宝宝,宝宝会听话的。娘~”
“不,不!宝宝,宝宝,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再做母子,娘一定会加倍补偿你的,对不起……”
“不!你不能这样,娘,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小孩的声音又尖锐起来,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原本可爱的小孩瞬间又变成狰狞可怖的小鬼。
慕然死死的抓住风凌琅的衣领,深深吸了口气,狠狠闭眼,再睁开眼睛,眼中已是彻底清明,没有半分的迷惘,只有止不住的悲伤,“对不起,宝宝,希望我们还有缘分再成为母子。”
“不!!!”小鬼瞪大了眼睛,周围开始冒出黑气,然后朝四面八方散开,原本光亮肉嘟嘟的身子也快速的瘪下去,然后慢慢化为飞灰。
慕然转头,把脸埋入身边人的怀中,再也抑制不住大哭了起来。
风凌琅抱紧了她,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看着消散的小鬼,眼底也忙是悲戚。
那曾经也是他的孩子。
倪风正焦躁的在床边来回走着,突然脚步一顿,诧异的转头看向床上的人,又抬头看看屋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耳中已经能听到沉闷的雷声。
慕然从接生成功后就开始昏迷,已经过了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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