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一直觉得齐玄宸让他跟随宁薇,实在有些屈才。
如今看来,宁薇确是一个奇女子,她有手段,心够狠,却又不会失了本心。
星海清楚侯府与宁府之间的恩怨,他一直暗中保护宁薇,自然也见过她如何对待家人,宁家人之间浓厚的亲情,是星海最为羡慕的。
在她看来,宁薇对付侯府,全是为了保全家人,即便再心狠也不为过。
若是对待敌人还要心慈手软,那就是愚蠢了。
如宁薇这般出色之人,即便是女子,也值得他全力追随。
星海眸子里闪过敬服之色,态度更为恭敬起来。
宁薇察觉了他的变化,声色未动,心中却是极为开心。
看来今日是个好日子,即解决了一件大事,又收服了星海,真是令人身心舒畅!
……
夏老夫人听说了早朝发生的事,随后齐文帝派来的内侍便上门了,他站在门口,捂着口鼻,大声朗读了齐文帝的责骂之词,便立刻飞一样的逃走了。
夏老夫人气急,几欲昏厥。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先前她派人去找病鼠,只为将锦州宁家置于死地。
没曾想锦州那边迟迟没有传来动静,反倒是侯府感染的鼠疫,这件事已经把她气得够呛,如今皇上又因鼠疫之事,夺了侯府进宫贺寿的机会,甚至将此机会给了她的对头锦州宁府,这叫她如何能够接受?
一想到王氏的后人居然有了出头之日,她气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宁沛芷从婢女手中接过燕窝羹,挥退了婢女,缓缓走进夏老夫人的房间。
她是侯府嫡出的二小姐,自从宁海瑶死后,她如今已是侯府唯一待字闺中的小姐了。
“祖母,孙女来给您送燕窝羹了。”声音清甜可人,甚是动听。
夏老夫人瞥了一眼,面上的怒气倒是消了一丝,“这个时候你不在房里好好待着,出来做什么?”
“祖母许久未曾进食,孙女担心祖母就过来看看。”
宁沛芷将燕窝羹放在夏老夫人面前,又转身走到了夏老夫人身后,轻柔的替她捏着肩膀。
夏老夫人生了许久的闷气,此时还真有些饿了,她喝了几口燕窝羹,却又没有了胃口。
如今她唯一的孙儿身患鼠疫,她心中担忧,仇人却正是得志,她更是郁闷得食不下咽。
见她放下了调羹,宁沛芷眨了眨眼,柔声说道:“祖母,小人得志不过是一时的,祖母何须为几只秋后的蚂蚱烦忧?”
说来也怪,她只说锦州宁家之事,却不提身患鼠疫的胞弟。
“你有所不知,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啊!”夏老夫人按了按额角,宁沛芷立刻将手移到了夏老夫人的额角处。
宁沛芷道:“祖母,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之上,咱们还是应该静观其变,且看他们能得意到几时!”
“哼!”夏老夫人冷笑了一声,“那贱妇的嫡孙马上就要进考场了,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考中前三甲。”
她的声音阴狠毒辣,戾气极重。
宁沛芷听了此话,微笑不语,眼睛里闪着一丝微光,神色不明…
……
四皇子府。
“四爷,皇子妃在外求见,您见还是不见?”
“不见。”
“四爷不见也好,想来皇子妃是来求四爷相帮的。”
“哼!这么大的事,侯府都要瞒着本皇子,本皇子在早朝上护着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本皇子怎么样?”
“四爷说的是,夏老夫人如今是越老越糊涂了,这等大事是她一介妇人能压下的么!”
“好了,去告诉她,这段时间让她娘家安分一些。”
“是。”
齐玄瑄沉思了片刻,眼里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芒,“去查查齐玄宸最近都在做什么?”
……
一场连绵三日的秋雨过后,科举考试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科举考试时长三天。
这三天,考生们都要独自待在考场里的单独小屋之中。
这个所谓的小屋,由几块简单的木板搭成,四四方方,四面开有窗口,且窗口无任何遮挡,监考官在外面可以将小屋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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