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入弘文馆学堂,李丽质感受到的就是茫茫多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这令她很反感,却也是习以为常。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顿时周边无数权贵子嗣就围在了李丽质身旁嘘寒问暖,李世民最宠李丽质世人皆知,如果能赢取到李丽质,那么不仅可以保证下半辈子的仕途不说,还能与皇室攀上关系,提升家族地位,一举两得。
“表妹!”一个文质彬彬,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帅哥走到了李丽质的身前,亲热的叫了一声道:“听我父亲说表妹昨曰染了风寒,为兄惦记在心,寝食难安。”
“虚伪。”
秦风凛对于眼前的男子心生厌恶,说不上是什么原因,这是内心本能的厌恶,没有任何理由。
该男子名叫长孙冲,赵国公长孙无忌的长子,李世民的侄子,李丽质的表哥,如果不出意外,在贞观七年,年仅十三岁的李丽质就下嫁给了长孙冲,但现在,因为秦风凛的到来,只怕这段历史将改头换面。
“当!”
钟声响起。
学堂里的杂乱声消失不见,所有人都危襟正坐了起来,随后,一位年近七旬的儒士走进了学堂,开始上课。
古代教学很是乏燥,以死记硬背为主,不过秦风凛跟在自己师傅身旁,钻研华夏文学,对于文言文有一定的功底,课业也难不倒他,听得还算有滋有味。
“看那病秧子听的还挺仔细,哼,定是因为无法继承爵位,所以只能抓紧努力考取功名了。”
“快安静吧,下堂课可是孔颖达那个老头的课,你想被他的戒尺打吗。”
“孔颖达?”听到周边人的话语,秦风凛顿时来了兴趣。
要说那孔颖达也算得上是名人了,他是孔子三十二代孙,当代儒家的掌门。
儒家是孔子所创立、孟子所发展、荀子所集其大成,之后延绵不断,流传至今的学术流派,先秦时期因为秦始皇焚书坑儒实力骤减,但自从汉武时期董仲舒霸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再度兴起。
其实说实话,秦风对汉武之后的儒家不怎么感冒,先秦时期,百家争鸣。各个学派为了让自己的学派发扬光大都不断改良,发展自家学派理念,无论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可取之处,为君王者,可以从中获益良多。
但从汉武之后,百家不在,儒家独存,谁知道,在没有了竞争对手的儒家在这千百年里都是守旧吃老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上进心,这让秦风凛对汉武之后的儒家其实是很看不起的。
钟声再次响起,此次走进来的先生也同样年近七旬,但比起先前那位教授历史的先生相比,明显要威严很多。
在这位老者一双充满了老茧的手上,紧握着一把戒尺,而在这位老者踏入学堂那一刻,周边的纨绔子弟们也露出了紧张,认真的神情,此人正是国子监祭酒,大儒孔颖达。
唐代不同品级的官员的官服的颜色各不相同,按唐制:三品以上为紫袍,五品以上为绯袍,六品以下为绿袍,八品以下为青袍。国子监祭酒是从三品下的官职,所以孔颖达的官服是绯色的。
至于孔颖达手中那一把戒尺,这把戒尺可不是普通的戒尺,乃是李世民所赐,无论皇子皇孙,还是重臣子弟,只要是弘文馆学堂里的学生,无视身份地位,孔颖达都可以凭手中的戒尺,教训他们。这也就是为什么平时长安城里的大小纨绔只要一上孔颖达的课,就像一群温顺的小绵羊的原因。
“夫子好。”
一群二世祖,无一例外,全都是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怠慢,一个个深怕被那孔颖达盯上。
“好,好,请落座!今日由老夫给大家讲解儒家的《大学》。”
孔颖达一手持书,一手持尺边走边讲,巡查着每一位学生的听课状态,看看是否有走神打瞌睡的学生。
孔颖达一生钻研儒家经义,为人刻板,一举一动皆要依礼而行,他的讲课自然是枯燥无比。看着其他人跟着孔颖达摇头晃脑地读着儒家典籍,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再加上自己对儒家文化的不感冒,听到后面,秦风凛就觉得索然无味,不知不觉瞌睡虫袭来,接二连三地打哈欠,到最后更是直接趴在桌面上与周公下棋去了。
“啪!”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敲击声令秦风凛从睡梦中醒来,定睛一看正是孔颖达,他手里还拿着那根戒尺,而学堂里其他学生也都看着自己,他们的面色各异,有高兴的,有怜悯的。
“哼!”
孔颖达一声冷哼,对着秦风凛怒声斥责道:“天地君亲师,不知秦二公子,将老夫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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