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刚刚可以勉强下床时,我就迫不及待地奔到水盆旁瞧自己,幸好,脸上几乎没有什么伤口,镜中的我,有些消瘦虚弱,可面孔还是那样熟悉、姣好。想想自己的确是命大,从万米高空坠下,居然表皮只是些扭伤,擦伤,最严重的就是胸腔受到挤压而有些内出血,
万幸经过那老者的调养已经好了大半。
“姑娘闭月羞花,用不着照了。”茹公子如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扭过头来,他已将一件湖蓝色的罩袍递至我手上。
我看得出来这件袍服的质地不菲,“公子这是给我的?”
茹公子歉然一笑,“此处太过偏僻,一直委屈姑娘穿着在下的旧衫,实在过意不去。这是在下从最有名的流芳制衣坊购来的,姑娘可喜欢?”
“公子这几日都不见身影,原来是到市集去为我买衣服了?”我摆出一副惊喜且感动的样子,忙不迭地接过衣裳。
茹公子调笑道:“可要在下为姑娘换上?”
我的心怦怦一跳,却并没想过拒绝,我斜睨了他一眼,含嗔笑道:“公子又不是第一次帮我换衣裳。”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穿着他的旧衫,想来我随身的牛仔裤和t恤早已经惨不忍睹,也看不出原样,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替我换衣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茹公子哈哈一笑,勾了勾我的鼻子,反倒退却了,“姑娘伤才刚刚好,要是我把持不住,可就糟了。姑娘快些换上吧,用过饭,咱们就得上路回长安了。”
我点点头,看来茹公子急着回长安。我才刚刚能下床,他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我上路了。
茹公子的确不算富庶。严格来说,应该是有些清贫的、已经没落的富家子弟。他用一支有些旧的金钗换了一辆骈驱的马车和干粮。想来我身上这件丝袍也是他典当旧物换来的。
从汉中去往长安不过是五百公里,若是坐火车十个小时就到了。可此时山路难行,路上又不太平,一路上走走停停,约摸十天才到长安。
茹公子找了一家还不错的客栈,要了一间客房,叮嘱我在房间里等他,就出门办事去了。
这一路行来,我和他都是住两间客房,今日忽而换成一间,我禁不住便要想他的潜在意思。此时,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他救了我的性命,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钱和心思,要拿回些什么本来就应该。况且他这一路对我也都以礼相待,并不是一个色中饿鬼,我对他并不排斥,所以就算夜里发生些什么,我心里头也挺坦然的。
只是,不知为何,我总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到后半夜的时候,茹公子才回来。
我已经上chuang睡了,迷糊中觉得有眸子在床前盯着我瞧。那眼光有些扎人,我蓦地睁开眼,茹公子已经对我展露笑颜,“吵醒你了?”
我往里头挪了些,给他腾出位置来,眼波流转,“公子的事情都办好了?”
“办妥了。”茹公子并没有顺势躺下,而是拉住我的手想要把我拽起来,“肚子饿了吧?要不先吃点东西?”
他竟然带了一些温热的酒菜回来。这些日子大多是靠干瘪难咽的饼子充饥,此时看到酒菜,只觉得是天下间最好的美味,忍不住就狼吞虎咽起来。
茹公子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直到我把盘子扫荡空旷后,才取了只杯子给我斟满了一杯水酒,“吃饱了吗?若是吃饱了,就喝点酒吧!”
我端起杯子,酒香扑鼻,惹人醉,“这酒闻起来挺浓烈的,公子是想要灌醉我吗?”
烛光下斜倚着桌几的茹公子妖娆得令人心动。我不禁轻轻地靠在他身上,指尖划过他无暇如玉的面庞,滑入他的后颈。
茹公子轻轻一颤,拉起我的手,笑道:“人常言,酒为色做媒。这样美妙的夜晚,如何能少了酒助兴呢?姑娘,千金难买片刻春xiao,快些饮下这杯酒,咱们……的戏才好开始唱呢。”
我假意啐了一口,正准备仰头喝下,忽然,我的脑部猛地一抖,隐约间接受到一股异样的电波信号,血压高于基线,皮温高于基线,皮电阻高于基线……这些信号是?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此时正被茹公子紧紧握着,刚才的这些信号都是来自于他的手掌心?也就是说他刚才在说谎?他说了什么谎言?
我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只能隐忍着,眼见他双目锁定手中的酒杯,我抽身出来,反握住他的手腕,故作妩媚道:“公子,这真的是水酒吗?不会放了些什么,要害人家吧?”
“哈哈!姑娘真有趣。”茹公子眉间稍动,凑了上来,对着我的脖子轻轻呵气,“我在里头放了些春药,姑娘敢不敢饮?”
手腕处的脉搏速度正在加快,我心怦怦直跳,这杯酒只怕真的有问题。我按捺住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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