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2)
轰走了那贡品,胤禛在桌前坐了下来。叶紫方要说话,却听秦喜在外面道:“爷,十一阿哥来见。”
胤禛点点头,眼中神色复杂。
叶紫极识趣,将之前泡好的茶倒好,福了福身,缓步退下。
胤禛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又是微的一声叹息。
“怎么?嫌我打扰到你们小俩口亲热了?”大踏步而进的正是永瑆,他手中捧了个东西,满面的笑意。
“呵,又拿我说笑。”胤禛抬手递过茶,“尝尝,新进的普珥,外面倒是喝不到的。”
永瑆低头看去,那茶汤色泽极好,不由得一声怪叫:“皇阿玛待你真好,这上等的茶叶,我那里都没得半点,你却随意拿来待客……”
胤禛哑然失笑:“这么大人了,还争这个。你知道我向来喜欢……”他话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住,他的确喜欢普珥茶。但是,永琰呢?
永琰喜欢什么茶,他却是不知道的。
他聪明地停住了方才的话,挑眉看向永瑆手中的盒子:“这是什么?”
永瑆亦回挑眉,身体前倾,示意他附耳过来。胤禛有些奇怪永瑆的故作神秘,却还是也微倾了身子,附耳过去。
只见永瑆神秘一笑,刻意压低了声音:“你……猜……”
……
胤禛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好笑又好气地看向永瑆:“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这么晚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要紧地事。莫要玩了,快说罢。”
永瑆这才换上一副正经的神色,缓缓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方玉玺,玉玺缺了一角,以金补。
胤禛心下一阵狂跳,难道这个是……他也不多说,抬手就抓起玉玺。翻了过来。
“受命于天,既受永昌”。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八个字。
胤禛惊异地抬了头。看向永瑆:“你怎么把这东西偷出来了?你疯了?”
永瑆瞪他一眼,伸手抢回玉玺:“你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敢偷传国玺?”他说着,又恶狠狠地瞪了胤禛一眼,“这个,是常青从彰化派人送回的。我刚刚收到,还没有来及向皇阿玛汇报。”
常青……胤禛又是一愣,眉间染上不解之色。
“这次够和绅麻烦的。”永瑆满脸喜色。挥了挥手,又是得意状,“你知道这东西在哪发现的?”
胤禛摇了摇头。
“彰化一普通富商家里。”永瑆得意极了,“真是天助我等。你知道吧,常青是被困,支援的军晌军粮还要半个月才到,他没法子了,所以向人借晌借粮。那富户看到朝廷官兵。竟然慌张地不得了。常青觉得奇怪,所以派人搜了。结果在密室里发现这东西。”
他拿起桌上的茶大喝了一口,突然僵在那里。
“永琰……”好半天,才见永瑆再度开口,“你这茶……”
胤禛挑眉:“茶怎么了?”
“怎么有一股子怪味儿?”永瑆一脸厌恶地神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手中地茶杯。
胤禛低头看去。哑然失笑:“你喝的不是茶……是刚才暹罗国那人送来的东西。叫什么冬阴功……”
永瑆一听,像是抓了烙铁,赶紧把东西扔在一边,拿起胤禛的茶狂喝几口。嘴里还不停的念叨:“我不会中毒吧……我不会中毒吧……我还不想死啊……”
看的胤禛险些大笑出声,这个永瑆,怎么永远是这么好玩呢?
狂灌四杯茶之后,永瑆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又将话题折回正处:“结果,常青竟然在那人家马廊里,发现一匹极好地马。那马的蹄子下面。竟然有和府的烙印。哈哈哈哈……和绅啊和绅。任你怎么狡辩,这私刻国玺的罪名。你可是逃不了啊……哈哈哈……”说到最后,他竟然兴奋的大笑起来。
胤禛却是紧拧了眉头,觉得有些不妥。
见他神情凝重,永瑆也渐渐收了笑声,拧眉道:“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虽然永瑆年岁较他长,但即使是在以前,永琰的心计也深上许多。现下被胤禛附了体,更是显得老谋深算许多。
所以一但有什么事情,总是永瑆听他的。
现下也不例外。
“凡事背常即为妖。”胤禛缓缓道,扳了手指细数与他听,“和绅的势力从未延伸到福建那边去,这是其一;他要传国玺有何用,难不成想谋反吗?这是其二;如同当时福康安那扳指一样,即使和绅要做下这类事,也绝不会让自己有任何把柄露出去。根本不可能用那马……这是其三……”胤禛倒真是没想通,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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