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还蛮多。”姜己不禁仔细打量谢怀沥。
这样细致的观察,只有胸中有抱负的人才会如此,真是应了那句有心人事竟成。
“姑娘谬赞,谢某不过恰好认识王,戚二位大人。所以知道一些事。”谢怀沥突然打开袖中的一柄扇子,替姜己扇起来。
“谢谢。”姜己此时正是热气上头,头有些昏沉,被这扇子一扇,的确舒服不少,仔细一闻,扇来的风中竟然有一股香味。
不对,香味应该是扇子自带的才对。
“你这扇子不但能解热,还很好闻,是特制的吗?”姜己好奇的问道。
“这是在下自己做的,扇骨用特殊的药水浸泡过,所以闻起来才会有香味,姑娘喜欢这香味么?”谢怀沥得意的轻笑道。
“还不错。”姜己夸赞道。
“姑娘若是喜欢,在下便送给姑娘,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是在下的一番心血,望姑娘喜欢。”谢怀沥收了扇子递与姜己道。
“不,我不能平白受人馈赠。”姜己有些惊诧,忙着摆手拒绝。
这人这太随便了罢,他们只说过几句话,他就要割爱相赠,她无功无禄的怎么好接受呢?
她虽然很喜欢这把闻起来香喷喷的扇子,可是夺人所爱这种事,她实在不会做。
谢怀沥并未勉强,他道“莫不是姑娘嫌弃这是旧物?不若我再做一把新的赠与姑娘可好?”
“不用,我会让人去买的。这扇子应该能买到罢?”姜己心虚的不肯定道。
“只怕姑娘你寻遍天下,也寻不到我这特制的扇子。”谢怀沥自信道。
“那便算了,我一贯不喜麻烦人。”姜己再次摇手。
“这样罢,我回去再做一把,若是有缘再见姑娘,我就赠与姑娘如何?”谢怀沥如此说,既不显得失礼,又显得有趣。
姜己心底笃定是不会再见谢怀沥的,便开口道“好啊,如果真能遇到的话。”
“一言为定。”谢怀沥的唇角上扬。
为了见姜己这一面,他花了很多心思才说服谢君麟,让他前来祭奠庄婉姣。
否则,凭他一个庶子的身份,怎么可能轮得到他登上庄府的门槛。
“刚才你说的卫夫人是哪一个?”
姜己暗叹自己看见俊逸的男子就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
“刚才我见她往那边去了,我去寻一寻,若是找见,我将她带来交给你。”
“多谢,劳驾。”姜己拱手道。
谢怀沥没再耽搁,立即去寻卫夫人,不多时,他领着一个丰腴的妇人前来。
姜己见他与那妇人耳语了几句,那妇人冲姜己笑笑,走近道“姑娘勿忧,我定会打破僵局,让她们自在相处的。”
谢怀沥亦笑道“那是,卫夫人是有名的心思玲珑剔透之人,这点小事,相信你一定能妥善处理的。”
“谢公子这张嘴啊,像是抹了蜜一般。”卫夫人笑得花枝乱颤。
姜己瞧着他们两人的语气,觉得有些怪,她这时忽听卫夫人称他谢公子,忽然想起庄少颢说过的谢家庶子谢怀沥。
那就不奇怪了,听闻谢怀沥此人不仅博学,一张嘴尤其能说会道,今日她也算见识了。
“姑娘,谢公子,那我先进去了,省得她们生出尴尬来。”卫夫人也是有眼力见的人,立即离开。
姜己与谢怀沥同时颔首。
“谢公子与卫夫人是旧识?”姜己猜测。
“非也,方才在下才与她相识,她是何其聪明的人,一点就透。”谢怀沥说的很是感慨。
“是啊,这天下间的聪明人都凑一块了,恰如谢公子与卫夫人。”
“在下不过是替公主游说一二,何谈得上聪明?”
“在大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谢家的二公子,是真真称得上公子二字的聪明人,听说谢公子不仅聪明,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让人很是敬仰呢。”
“姑娘谬赞了,在下不过是读过几本闲书,略通文墨罢了。”谢怀沥自谦道。
倒不是他妄自菲薄,狂妄自大,他只是深信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他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闲人罢了。
姜己见他这般谦虚,便打趣道“素闻公子之才,可与天下闻名的百里懿相提并论,如果公子再这般自谦,在我看来就是自傲了。”
“姑娘这话在下真是不敢当,百里懿何许人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古今,窥透天机,我哪里能与他相提并论。”谢怀沥苦笑道。
他何尝不知姜己是故意打趣他呢。
“哈哈,公子果然不凡,你这般谦虚,倒是有些自视清高了。”姜己忽然觉得打趣谢怀沥很是开心,便多说了几句。
“姑娘真是伶牙俐齿,说得在下无地自容,姑娘还是快些做事罢,今日人多,来日有缘再聚。”谢怀沥见谢怀钦正走过来,忽然转了话锋。
姜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难不成他与谢怀钦有什么恩怨,否则都姓谢,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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