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己决定亲自去南部山林抓孟奕,竹子柳却不同意,他疑心这是个陷阱。
她是急于铲除孟南萸,有些急躁,竹子柳劝道“等天回来再说。若是他没拿到那手书呢?说明有诈!”
这时他们两个掩了门,在屋内争执。
等了两炷香的时间,没想到天就赶了回来,他拿出胸口衣衫内的一封书信递给姜己。
姜己一目十行地看望,又递给竹子柳,竹子柳淡淡扫了一眼,递还姜己。
她开口道“你看过没有?”她问的是天,她料想天已经看过。
“嗯。”天应答一声。
她把手中书信紧握在手中,她的面容再次迸发出胜利者的笑意。
“现在我即刻去南部山林,那四个人劳烦你们二位替我看着。千万不能让他们自杀!”开口道。
“不行!你不能去!”竹子柳与天齐声开口道。
“你明日便要进宫面见你父王,夜郎王也必须在场,这件事只能由我去办,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孟奕的!”
“你当真能抓住他么?论血缘,他可是你的表哥,若是你母后知晓你所作所为,只怕会寒心。”姜己提醒天道。
她确实怀疑天念在血缘的份上,放过孟奕,而孟奕又是决定这次事件成败的关键。她决不能掉以轻心,相信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是天。
姜己此时尚且不知,赵夜白已经被天派出的隐卫打落深渊。更不知道天对她的心思已经到了何种境地。
“我既然答应出手,就一定能抓住他,此后你要如何对他,我都不会过问。我母后那里,他日她若是知道,我自会与她交代。”
天的心底有过一丝犹疑,但他一想起孟竟然派杀手伏杀姜己,他就怒不可竭,在这世上,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对姜己动手,哪怕孟是他的亲舅舅!
他就是这么爱憎分明,只要无故与姜己为敌者,都是他的仇人。
这也是他知晓姜己还活着时下定的决心。
“可是...我不想你为难,牵扯其中。”
她心底是不想让天牵扯进她的仇恨当中的,一开始她就把天排出在外,所以当她发现很多事,不能经由天去做的时候,她想到了赵夜白。
赵夜白与她之间都是交易,不存在谁欠谁,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天不同,天是她在这世上最愧疚之人,她前一世欠他一条命,他又那般绝世无双,她这么忍心将他拖入仇恨的漩涡。
她的仇人又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孟氏,她不能让天难以抉择,她不愿让他为难。
可是,天非要一头扎进来,不肯离开,她亦没有办法。她无法拒绝天说出的话。
“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出发,赶在明日午时回来。”
天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跟着数十人他的蓝色衣衫的隐卫,决绝地离去。
姜己想起说出孟奕藏身地点的杀手,她走出门去,在他肿胀的眼睛上附上一层消肿的药粉。
天牵了马,将那人捆了双手拖上马背,打马绝尘而去。
夜里,正是秋季,姜己一夜未眠。
待天亮时,她替白梅妆点面容,换了裙衫,登上马车进宫。竹子柳骑着高头大马紧随其后。
竹子柳只带了二十余个护卫,到了宫门口卸去了刀剑,一并入宫。
太和殿。
尝羌,太后,孟,孟琰,庄泓赦,装泓智,庄泓菲,若豆都在,众人神色各异,等待着姜己的到来。
她即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姜己跟在竹子柳的身后跨入太和殿。
竹子柳先是与尝羌寒暄了几句,尝羌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竹子柳便退在一旁,尝羌没想到竹子柳这般俊美,难怪竹墨苒也生得那般动人。
尝羌收回目光,眼神焦灼地瞧着姜己,姜己这才上前几步行了一个大礼道“父王,太后,己平安归来,让你们忧心,这次多亏夜郎王出手相救。”
太后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薄雾,她笑道“起来罢,真是吓坏了哀家,幸好你无事。夜郎王真是谢谢你!”
竹子柳少不得又上前回礼。
“夜郎王一路奔波,辛苦了,邵隐,领夜郎王下去好好款待。”尝羌的眸光一紧,下了逐客令。
竹子柳自然知道他的身份特殊,不便出现在这里,因为接下来,他知道尝羌要审问什么,他淡笑离开。
“己,你能安然回来,父王真是欢喜,听闻你受了重伤,现在可大好了?”尝羌关怀道。
“父王,己被人砍了一刀,伤在肩膀,现在已经好些了,害父王担忧了几个月,这才赶着回来见父王。”姜己盈盈欲哭,甚是楚楚可怜。
“那就好!那就好啊!”尝羌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得特别重。
尝羌的话才落地,若豆急急道“姐姐,你快说说夜郎王是怎么救的你?”
“也算是机缘巧合,那日我们的饭菜不是被人下了迷药么,我当时头昏脑涨,撑着身体走了几步,后来被人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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