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姜己要送夜白出宫,夜白有了大滇太子作为自己的靠山,可以堂堂正正地回北丘城了。
姜己早早的在正德门等着赵夜白。正德门是他国使臣和位份较低的妃嫔进出的。
她备了一些礼物,由六个宫女端着,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好多是吃食,大滇才有的口味不错的点心。
赵夜白平素最喜欢的吃的东西便是点心,各式各样的,各种口味的他都来者不拒,这一点与很多女子相似,春穗乍听赵夜白喜欢吃甜点的时候,有些好笑,因为春穗亦是一个喜爱甜食的糕点的,这次这些糕点全是春穗准备的。
北丘城离大滇有七日的路程,也是一段不小的路,加上赵夜白此前受的伤,一直没有好好静养,姜己与他有了这层关系,也不便查看,心底却是担心的。她感念他那日弃剑救她,那是救命之恩,姜己以身相许也不为过。
可偏偏她与他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姜己的左右站了两名宫监,两人各自手持遮阳的铜杖,这是她荣升二品公主才有的待遇。
她远远瞧着一身石青色锦缎盘底菱形纹长衫,气宇轩昂的赵夜白渐渐走近她。
他笑得如沐春风,面如冠玉,手拿一柄玉骨扇,这样一个翩翩风流的王爷,怎会不招惹桃花债呢?
姜己心底暗笑,若是以后真的与他成了亲,他可会真心相待,转而又笑骂自己,你们的开始是一场交易,他又怎么真心待你?
她神思转动间,赵夜白已经走到她面前笑道,“在想什么?这般入迷?”
“没,一直没问你,你身上的伤大好了罢?”
“早就好了,你的伤可好了?”赵夜白近日虽一直在大滇王宫,不过他只姜己第一日受伤时,瞧见过她的伤,之后再没见过。别人说的话,他又不肯相信。
这世上他相信的人不多,姜己算一个。
“没有,修养起来估计得两三年时间。”姜己笑道。
“这么久?那我们何时大婚?”赵夜白有些不满道。
他明明知道这不过是一场交易,但是他也有心娶姜己为妃,要他等三年也太长了。
他怎么离得了女人?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顶青紫色的轿撵落在他们旁边,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子掀帘而下,姜己瞧着这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听见她穿容色绝美,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华美长裙,在阳光散射下熠熠生辉,晕着光圈,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她嫣然开口道“爨龙妹拜见南宫公主、北靖王。”
姜己这才恍惚过来,她是爨龙妹,是尝羌宠幸不久的充依。
前几日家中老母去世,尝羌特地恩准她回家一趟。今日恰好是回宫之日。
“爨充依免礼。”姜己走了两步扶起爨龙妹。
这时姜己才看清爨龙妹的容貌,她生的杏眼明仁,桃腮杏面,微施粉泽,一双圆润的大眼睛扑哧闪着,澄澈如冰,神清骨秀,千娇百媚,光艳逼人。
爨龙妹起身,抬眼瞧姜己,目光温和,转而又瞧赵夜白,霎时,她的心脏如遭雷击,这人怎生得这般俊朗皓月?她以为她的哥哥爨龙颜已经生得不凡,没曾想面前的赵夜白更甚,她的小心脏瞬间跳个不停。
她不知所措地收回目光道“爨龙妹见过北靖王。”她早已经忘了她请过安了,这时的她慌张不已。
刚才她在宫门口被人拦了下来,那人说南宫公主正在拜别北靖王,请她稍后再行通过,因她为出席姜己的册封大典,这才有意前来一睹姜己的风华,没成想她的心却被赵夜白勾走了。
在往后的时间里,她既后悔这一相见,又叹息相见恨晚。
现在的她又怎会知道,一见夜白误终生呢。她为了这一次相见,耽误了自己多少年的光景,犹如飞蛾扑火,不死不休。
赵夜白见她这般慌乱,淡笑道“充依客气了,夜白不过是区区小王爷,怎担待得起如此大礼。”赵夜白作势回了一礼。
他对这些虚礼向来是不怎么在意的,除非万不得已,他才会行礼,一把他都是将这些磨人的礼仪抛之脑后的。’
爨龙妹起身,极力忍耐自己的颤抖道“恭祝二位喜结良缘。”
这一句话出口,不知怎地,她的心突然心悸一下,她从未对一个男人有过这种感觉。
哪怕是对宠幸过她的尝羌,她出了顺从,迁就,别的什么都没有,自她为了爨氏一族进宫那日,她的族人几句告诉她,你毕生的任务就是博得王上的宠爱,诞下王嗣。
姜己注视爨龙妹瞧赵夜白的目光,那目光很复杂,说不清那是怎样的眼神。
“多谢。”姜己与赵夜白异口同声地答道。
随后,爨龙妹告辞上了轿撵,她的手却不自觉掀起轿帘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赵夜白,她要将这人的容貌刻在心底。
她的宫女疑惑道“主子,您在瞧什么?”
爨龙妹并未回答,如翦双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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