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惊雷般的吼叫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俘虏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这样的声势把他们给镇住了。不少人的眼里多了一分惧色。
扶青衣连连颌首,轻笑道:“侯爷,守义倒是得了您的真传,越来越有将帅之风采了。想必当年的神威将军就是这番模样吧。”
他听老罗头和郭福都提过,说江守义的长相和当年的神威将军很是相像。神威将军郭怀的故事家喻户晓。扶青衣是在西南长大的,也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说故事。据说,神威将军最擅长鼓舞军心。每逢大战之前,他总要把将士们召集起来。只有廖廖数语,将士们听了,却个个变得象下山的猛虎一样,斗志昂扬。
高成扭头瞥了他一眼,满脸得意,捋须哼道:“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可是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出卖了他。那里全是赞许。此刻,他的心里比喝了蜂蜜还要甜。江守义初次领兵上战场,就能有这样出色的表现,比他当年可是强多了。有这样的爱徒兼女婿,他骄傲
高静仰头看着江守义,感慨不已。经过这么多的坎坷周折,这只打不死的小强终于站起来了。他天生就是属于军队、属于战场滴。这样的人不当将军,攻城掠地,实在是太可惜了。
正好,江守义朝她看了过来。
读出了她眼里的欣赏和鼓励,江守义心中一暖,冲她略一点头,又看向将士们,继续做着动员报告:“弟兄们,我们是圣上钦点的先锋军。出发当日,圣上是如何告诫和鼓励我们的?”
“先锋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在江守义的刻意强化下,这十二个字俨然成了大多数将士们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江守义指着前方,厉声问道:“现在有人挡住了我们的前进的路。弟兄们,怎么办?”
“杀”将士们象是被点着了的柴火堆,一个个挥舞着长矛杆,嗷嗷叫着。
整条山谷都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俘虏们色乍变。
“对我们是无人可挡的开路先锋。犯我大陈者,死”江守义双目一瞪,手指扫过俘虏,翻身上马,挥手命令道:“把俘虏绑在马后。目标,西谷口,前进”
经过一串俘虏身边时,只见他长枪一挑,挑起绑那四名俘虏的绳子中段,挂在马鞍上,象道流星一样的率先冲出了岔道口。
可怜的四名俘虏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狼狈不堪的被他拖行了十几步。哪里容得他们拒绝
其余将士纷纷效仿,在马鞍上挂了一串俘虏,催马紧跟其后。
高静看得心惊胆战。丫丫滴,这家伙未免也太……太心狠手辣了点吧。
可是,她心里也很清楚:时间紧迫,要劝服那些犟得跟驴一样的漠北国俘虏配合他们去攻打西谷口,无异于天方夜谭。漠北国人的骨头是出了名的坚硬滴。之前,在京郊马场,洪有福他们费了那么多的气力,至始至终也没有真正劝降过一名漠北国的俘虏。
这才是最简单、最管用的方法。更何况,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优待俘虏”一说。
可是,她还是做不来。
跳上小桃红,高静提着长枪,打马追了上去。
高成和扶青风一左一右的跟在她的身侧。和众将士一样,他们的身后也都各自绑着一串俘虏。
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在马屁股后面绑一串俘虏的。江守义的目的只是想让漠北国人和大陈将士混在一起就行了。这样的话,山上的漠北国守兵投鼠忌器,往山下扔石头和滚木的手很难干净利落得起来。
果然,江守义领着众将士冲到西谷口的**下时,山上的守兵一个个气红了眼。
他们的同胞兄弟也在下面,和那些大陈人混在一起。大陈人把他们的弟兄绑在马后,象牲畜一样的拖行。
“砸,往死里砸”山顶有人斯里歇底的咆哮着,“你们tmd都发什么愣砸啊”
他说的是大陈话。可是,他披挂的却是漠北国的将军铠甲。
一边咆哮着,这人一边身先士卒,用力去推码在山崖边的一块巨石。
同时,他身边的十几个亲兵装束的军士一涌而上,纷纷去推身边的巨石。
“哗啦啦”巨石松动了。山顶上滑下少量的沙石。
江守义见状,****猛踢黑骟马的肚子,喝道:“弟兄们,冲啊”
如箭在弦。一万多人都涌在狭窄的通道里。他们没有退路,只有放手一搏,尽快的冲过关口。
转眼之间,他已经冲到谷口下面。
就在这时,那块松动了的巨石“呼”的从山顶上****,裹沙带石的朝江守义还有他身后的四名俘虏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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