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三天,自己能做的也做了,能否成功就看刘正风对信上的内容信几分了。这三天自己便在客栈里熟悉内功,虽然内功的基本运行方式,通过系统已经灌溉到今年的脑海里,可还是需要自己练习。在内力在自己体内运行时,江南便感觉自己变得更有力。当然江南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第一次修炼感到的错觉。
宴会当天刘府
江南混迹在人qun里,看着周围的人在交谈。比如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而五岳剑派的人则在内厢休息,不与任何人交谈。凡事都有例外,岳不qun名字虽然叫作“不qun”,却十分喜爱朋友,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qun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看到此情此景,江南心想岳不qun虽然是伪君子,但这表面功夫做的很足,不像另外两派摆出一幅看不起这qun三教九流的样子。而江南只是刻意的寻了一个角落位置,旁人偶尔想与其江南结交,江南便称自己来自京城,听闻刘三爷金盆洗手,特地过来看看眼界。
江南在此地毫无声望,而且武功低微,最重要的是来历不明。此时此地,江南对自己的定位便是看客。
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qun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qun雄欢声道贺。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qun雄都感奇怪:“难道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眼见他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
熟悉剧情的江南当然知道,这是刘正风想通过做官的掩饰而退隐江湖。江南在出谋划策时,也想过是否拉上朝廷。思来想去,江南还是拒绝的。一来,朝廷与江湖说不上水火不容,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江湖人视朝廷为酒囊饭袋,而朝廷中人则是把江湖中人当作社会动荡的主要因素。因为江湖人而发生的命案,轻飘飘的一句“江湖事,江湖了”就貌似解决了。所以引来朝廷却会得罪江湖,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虽然并非黑道中人,也不是犯上作乱之徒,但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此刻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皇帝封一个“参将”那样芝麻绿豆的小小武官,便感激涕零,作出种种ròu麻的神态来,更且公然行贿,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江南是不会干的。二来,刘正风是通过买官而进入朝廷的,名不正、言不顺。
当江南回想这些时,官员已经离去了。只见刘正风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qun雄都站起还礼。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这两者如有冲突,叫刘正风不免为难。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说着又是一揖。
而刘正风说完这一番话后,也不理在场人的心中所想。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Cha入了青砖之中。
qun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Cha入青砖的声音中听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哪怕是江南也感到心惊,自己早已不是小白,看这一手,刘正风的境界应该是后天八层,若不是与丁勉交战时,心神不稳,鹿死谁手尚未知。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shen.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此刻,刘正风与江南心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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