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大巫师听到黑袍的话,转身冲向灰袍道宗……
灰袍须发染血,识海枯竭,虽被军中宗师救起,可已陷入昏迷之中。
乌尔大巫怪笑一声,一股黑气压下,数枚道果被黑气侵蚀,暗淡无光,诸位宗师一脸灰败,收回道果,跌倒在地。
“去死……”
黑气化为巨爪,抓向灰袍道宗,一位昏迷不醒的大能,面对同阶大能道宗,生死不再由己。
“打……”
锋芒洪流击中黑色巨爪,爪子稍稍偏移,却并未散去,巨爪微微一顿,去势不变。
乌尔大巫冷笑着看了一眼打出锋芒洪流的大戟士及隐藏在其中的云麾将军韩越,蝼蚁而已。
他单手一握,巨爪抓起灰袍和守护的四位宗师,再一狠抓,两位宗师化为血雾……
“放肆,乌尔小鬼,你找死不成……”
一道白色道韵划过,巨爪散去,两位重伤的宗师和灰袍被卷走。
“风一尘?”乌尔大惊失声。
“见过大帅,”韩越脸色惨白上前见礼。
“见过大帅……”大禹军士单膝跪下。
白光散去,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出现,他个头不高,身材甚至有些瘦削,可此时无论大禹还是大荒所有军士都不敢直视他……
风一尘,一个在世传奇,他出身平民,十岁参军,仅凭一本军中功法《重阳诀》,三十入宗师,六十入道宗,如今不过百岁,已遥望不可知,他是享誉大禹的传奇,他是大禹皇口中的第一奇才。
他是大禹北定元帅,他手握百万大军,他无百战百胜之战功,却有百战定边之威,大荒称他为丧门恶鬼,他很少出手,唯一一次,是四十年前,大荒侵入,北疆大乱,他临危受命,领大帅之职。
那一战过后,大荒无人敢领兵南下,举国大战从此而终,唯有每年叩关之战,两国才会交锋。
风一尘,脸色平静,他轻轻地将灰袍和两位宗师放在地上,然后回头轻声道:“罢了!”
“谢大帅……”诸军起身。
“以大巫之身屠杀普通军士,乌尔,你们越来越放肆了,莫非你想让我再北行一次,”风一尘依然风轻云淡。
可乌尔大巫和黑袍听闻此言,心中大骇,四十年前,不过不惑之年的温和男子,北上而行,他所过之处,城池尽毁,大荒被抹去了十城,军将死去十万有余。
他一人一马,北疆一行,连战数百,死在他手中仅仅大巫师,就有二十三位,最后大荒国师乌涂海出手,两人对战半年之久,男子策马返回,轻易不出,大荒国师回归不久转世,大荒举行国葬。
举国尽哀,为国师、二十三位大巫、百位巫师、诸多将领……
风一尘北行后,两国虽未签下协定,可无人再言国战,这是大禹唯一一位文韬不足,从不用兵,却手握重兵的大帅。
“咯……咯……”乌尔大巫半天无语,纹面纠结,更是诡异。
“见过风帅,”黑袍大巫勉强起身,对男子行礼。
“乌达……”
“正是,”黑袍乌达没了猖狂,更无怪笑,唯有恭敬。
“现在并非叩关之时,因何私起战端?”男子依旧轻声,犹如呓语。
“风帅,此处并非你大禹之城,是两界关外,有人铸城,此城不属你我两国,自然谁占得就归谁,”乌达大巫师解释道。
男子眯眼思考片刻,回头道:“你过来……”
韩越赶紧上前,躬身而立。
“此城何人所筑?你因何私自出兵?德威亲王因何在此?”
韩越一头冷汗,结结巴巴道:“此…此城乃是大禹宁…宁氏所筑……”
风一尘听完,不怒反笑:“宁氏,原来宁侯的儿子来了,这位天下第一奇才竟然来此筑城,好气魄,难怪一点不给皇城那位面子,有意思!他人呢?”
“大帅……”韩越刚要开口,却被风一尘抬手止住。
风一尘,眼睛一闭,再睁,心中已经有数,那位宁先生不在北境,要不然,此城也不会轻易失守,他嘴角勾起,有意思,这至阴之地,他探过好几次,都束手无策,竟然被这位贯通天堑,封印阴气……
他很少过问军事,每次叩关之战都是副帅和智囊团应对,此次听闻天堑弥合,有城筑起,他心中好奇,到底是何人手段?因此前来一探究竟……
“你们韩氏和宁氏的恩怨我也不管,这次私自出兵,自有军法处找你,说起来此处是人家清除阴气,填平裂缝,你们以前没本事占去,现在来摘桃子,确实有点不要脸啊!”
韩越听了脸皮红透,就连乌达乌尔两位大巫师也是面皮抽搐,这位真是,打起脸来,不分你我。
风一尘轻笑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咱们两家仗势欺人,将主人赶走了,这就是咱们的,可你们大荒又仗势欺人,将我们大禹给拍了,也没错,现在我来了,你们是不是让让……”
大禹诸将和大荒战将都呆住了,这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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