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掀帽,原本怒火中烧的谢晓峰顿时就像火炭落入水中,“噗”的一声就熄灭了。
众人一看,顿时特别了然,因为这位黑衣人来头太大,别说他谢晓峰了,修道界也没多少人惹得起。
“怎么怂了?来呀,教训我啊,老子就是喜欢被人教训,快来快来。”此人见谢晓峰神色尴尬,忍不住继续叫嚣起来。
谢晓峰苦笑不已,拱拱手朝他求饶道:“道玄真人,原来是您老人家大驾光临,失礼之处,还请您勿要见怪。”
道玄真人头上梳着道髻,黑衣罩身看不出里面有没有穿道服,不过此地许多人都认识他,知道他的确是一名道士。此人无门无派,打小被一道观的观主收养,机缘巧合之下从道观下寻到一卷道经,胡乱修炼之下竟阴差阳错的练气入体,随后又莫名其妙的筑基成功,直到道玄真人凝结金丹导致道观周围天地异变,这才引起了周围修道门派的注意。
随后,道玄真人便开始了他一帆风顺的修道之路。他离开了小道观,开始以修士的身份拜访修道门派,而他的拜访方式并不那么友好,他都是直接递上战书,约对方门派掌门切磋技艺。好在道玄真人也知道先易后难的道理,每一次挑战的都是与自己修为境界相差仿佛的对手,赢了便离开,输了就苦心钻研,直到打赢为止。
这个过程道玄真人持续了近乎百年之久,与各大修道宗门掌门或者长老的交手让道玄真人经验无比丰富,实战能力强悍绝伦,等他跌跌撞撞踏入元婴境界后,天下已经罕逢敌手。
有限的那么几个对手,各个都是超品宗门或者上品门派的掌门乃至太上长老,对自己的名声看的极重,轻易不会答应和道玄真人切磋交手。道玄真人对这些人也没有必胜把握,自然不敢逼迫太甚,要知道元婴期修士,一旦动起手来,动辄便是不死不休。道玄真人虽然好战,可真心没有自己找死的意思。
不过道玄真人好战的名声可是享誉三洲两界,他的战力被看做是与青莲居士和静虚大师同一个等级,加上脾气怪异心性火爆,基本没人敢去招惹他。
谢晓峰心里暗叹倒霉,心道原来是这个老怪物,这下可有些麻烦了。但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服软认倒霉,不然真的闹起来,他个人的面子是小,影响了宗门举办的换宝大会,那可真是百死莫恕了。然而就这么低头服软,平时倒是没有什么,可现在周围还有许许多多前来参与换宝大会的修道人士,当众向道玄服软,丢的可就不是他谢晓峰的面子,而是听香水榭的面子,这如何能行?
要知道听香水榭花费了无数代价,目的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和万花楼晓禅宗相提并论的超品宗门吗?如果因为道玄真人的一句话,就低头服软,那不等于这一切都白做了吗?不仅如此,恐怕以后听香水榭再也没有与万花楼和晓禅宗并肩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谢晓峰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低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服软,这道玄老儿又岂是好惹的?他若是闹将起来,凭他的手段,除非太上长老和掌门出手,否则谁能制得住他?
正在谢晓峰为难之际,山门内一片青青荷塘内陡然响起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呸,这个不要脸的道玄老儿,几十年不见,越发不要脸了。竟然沦落到欺负小辈,也不知道要点老脸!”
道玄真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继而朝着那片清塘也是大笑:“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什么时候学起泥鳅钻地了,你别说,你这泥鳅功练得还真好,我都以为你死了。怎么的,舍得钻出来出口气了?”
清塘里原先那声音却是没和他多说,而是对谢晓峰说道:“晓峰,请客人们都进去,站在门外算什么待客之道。诸位贵客,先前怠慢之处,还请不要见怪,请跟随晓峰入内吧。”
谢晓峰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转身朝清塘处行了行礼,便招呼众人进了山门。道玄真人站在一旁,最终没有任何举动,不过也没有随着众人离开。很显然,他留下来肯定是因为那篇清塘下开口说话的人。
秋暮离眼神示意安云看了道玄真人一眼后,低声说道:“清塘下那人,莫非就是听香水榭上代掌门陆天勇?”
“应该就是了。”安云点头,叹息了一声。
“怎么?”秋暮离不解安云为何叹气。
“人们都说听香水榭的崛起是因为新掌门叶天成的缘故,其实不完全是。听香水榭真正崛起是从陆天勇开始接任听香水榭掌门时开始的,叶天成最多是站在陆天勇打好的基础上修建高楼,真正厉害的还是陆天勇。”
“是吗?”秋暮离回忆了一遍脑海中关于陆天勇的印象,摇摇头说道:“我对他了解不多,不过他倒是有一断风流韵事广为流传啊。”
“是说他曾经与一名歌姬生下一个女儿的那件风流韵事吗?”安云叹息道。
秋暮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若无其事的瞟了瞟她腰间别着的一枚小小的银梭上,此时安云的玉手就握在小小的飞梭上面,路灵犀就被封印在混沌飞梭内。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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