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叔,您吓到本宫的母亲了。”
“母亲?”莫冉盛大惊,满脸错愕。
“王爷,这位是……”毛离顺抓准机会,赶紧指着水灵灵介绍道,“废……废后舒氏……”硬着头皮,他说道。
废……废后舒氏?
舒皇后?
奸相舒隆革的女儿?
无数关于舒皇后的传闻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进他的脑海中,淹没他全心全意的爱慕之情。
呢喃着,摇着头,满脸迷茫,莫冉盛竭力否认,凝视着水灵灵清纯脱俗的娇颜,淡漠的脸蛋上,透着一丝丝的温柔多情,水漾美眸柔情满溢注视着太子璃轩,那温柔的目光,几乎可以融化最坚硬的铁石心肠。
“你不是!”莫冉盛猛然抓住水灵灵纤细的肩膀,奋力摇晃着,似乎想将方才听到的话摇出脑海,力道之大,近乎要捏碎水灵灵的肩膀,神色痴狂道,“告诉我!你不是舒皇后!她那么坏,你怎么可能是她?姑娘,告诉我!你没有梳髻,你怎么可能嫁为人妇?太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姑娘,你告诉我啊!你说你不是舒皇后啊!说啊!你为什么不说啊?”
缓缓抬头,将目光从璃轩身上转移到莫冉盛身上,温柔如水的目光陡然一变,变得淡漠如冰水,虽不至于冰封人心,却使莫冉盛浑身一冷,火热激动的心,如被利剑刺中般,流淌着鲜血,血色,从他脸上一点点褪去。
水灵灵漠然注视着莫冉盛,一袭二品锦绣狮子紫棠袍,腰系佩金鱼袋,而衣领袖口是金丝银线包边,诉说着他尊贵无比的身份,刀刻般立体的脸庞透着刚毅的线条,斜飞入鬓的剑眉,深邃黑眸闪烁着痴狂的苦涩,高挺的鼻梁流露出傲视群雄的贵气,坚毅的唇形,与高坐在龙椅上的某人有三分神似,与之不同的是,那人浑身透着温文儒雅气息,实际上却是个阴险毒辣的卑鄙伪君子,而他身上流露出战死沙场不屈的戾气,眼底深处却流淌出丝丝真诚无害的单纯气息,截然不同的两兄弟。
目光,顺着他的脸,慢慢移至他紧扣她肩膀的双手上,平静如镜的水眸不因肩膀上的巨大痛苦而起一丝涟漪,仿佛毫无知觉般,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双手,青筋暴凸的手,如钢铁般坚硬,可以给人安全感,此刻却成了摧残身体的利器,近乎要捏碎她的肩骨。
“皇叔!放开我娘!快点松手!”璃轩急了,用力拉扯着莫冉盛,高贵的出生使他的动作优雅,即使是拉扯,也没有出现有损礼仪的慌乱,站在一旁的毛离顺清楚地瞧见他眼底的焦急,想上去帮忙,又不敢,他是个卑微的太监,怎能触碰亲王的身体,更别提想办法拉来他,“我娘根本不认识你,你放开我娘!”
钢铁般有力的手,渐渐松开,莫冉盛不可置信地呢喃着:“不可能的!你不是她……她,她是无忧无屡山野精灵,不食人间烟火,她那么纯真美好,你怎么可能是她?你太冷太残忍,你怎么可能是她?不会的……我,我一定是认错人,你们仅是长得相似而已,仅是相似……”这番话,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他人。
毛离顺忙上前扶住莫冉盛,免得他步履踉跄摔倒,水灵灵不扫他一眼,蹲下身子,面露慈爱之色,凝视着璃轩说道:“轩儿近来可好?”
“娘……”璃轩见终于摆脱了诚亲王的无理纠缠,忙拉住母亲的手,想让她去拜见高高在上的皇帝,触及她眼底温暖的冰光,心中一凛,结巴道,“孩儿很好,娘,父皇……”
握住他纤细的手腕,翻手查看他内衣袖口隐隐泛成旧之色,眼角眉梢蕴藏着点点抑郁忧愁,水灵灵冷声打断他的话:“娘给你做了几件贴身小衣,回去换掉。”暗中扣住他脉门,摸清脉象平和后脸色稍缓。
接过水灵灵亲手做的贴身小衣。“娘……”璃轩忍不住面露焦色,他知道母亲打断他话的原因,可如果母亲当众让父皇下不了台,父皇一定会杀了她的,下意识抓住她的手,“娘,你听……娘,你好象,胖……胖了些?”握住水灵灵略微丰腴的手腕,不似过去般瘦不见骨,隐有丰不显肉之感,心中大为惊诧,不禁脱口说道。
嘴角微微上扬,水灵灵惬意道:“心宽体胖啊!没有烦心作呕的混事,心情舒畅,自然会胖啦。”
身居冷宫这两年,她过的相当舒坦,虽说物质上被人变相虐待,精神却极其轻松,多年来紧绷的神经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她刚进冷宫时,因身受重伤,体内寒气未驱除干净饱受折磨,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嫔妃联合掌管冷宫的太监对付她,但是,他们的虐待仅仅持续了半天光景,之后半个月时间,那些嫔妃连续暴死,欺负她最重的太监摔入河中溺水而亡,查不出蛛丝马迹证明他们是非自然死亡的,尽管傻子也知道那些人决非正常死亡。
于是乎,没人敢明着为难她,只是暗地里动些手脚,让她住最破旧的茅屋,盖最破烂的被褥,吃最糟糕的饭菜,穿最残破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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