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干净娴熟,一气呵成,私下底对着假人,不知练过多少遍了,如今早已练致百步穿杨的境界。
“咻”
一颗破空飞遁的泥丸,在浩洁的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呼啸着打在了司徒大管家的眉心处。司徒大管家冷不防下,眉心的刺痛,引爆全心,头颅更是疼痛欲裂,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
众仆役先是一愣,尔后纷纷鼓掌叫好,那少年还没完,小手掏兜,又是一颗泥丸在手。
“咻”、“咻”......
少年虽然年纪尚小,然则却练就了五蛋连弹。五颗泥丸近乎于并排齐放,同一时间击在了司徒管家的头上。
可怜司徒管家双手难敌五蛋,胡乱躲避中,竟没有挡住一颗泥丸,五颗泥丸如数打在了他的头上。一时间司徒管家鼻青脸肿,嚎声冲天,头上更是鼓起六个核桃大小的血包。
众仆役愤声鹤起,齐冲而至,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倏忽间将司徒管家团团围住,拳打脚踢,座椅板凳、茶壶器皿皆是武器。
对此伊林漠然而视,一切凡尘仇怨,皆有起因,有因亦必有果。司徒管家有今日下场,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就,若不是平日里他依仗管家的身份,欺男霸女,结下如此多的恶怨,而是宽待众人,多造善缘,也不会如此。
众仆役挥拳踢脚,忙的不亦乐乎,然则却没有人注意到,伊林那如青松傲立般的挺拔身姿,早已消失在了漆深的月夜。
待众仆役累得手酸脚麻,恶气撒光之际,回首凝望,却只见数股寒风卷啸而过,哪里还有什么伊林的影子。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唯有那靠近污水沟子的石屋内,飘忽不定的灯光,说明了一切。
那名手拿弹弓的少年,推开众人,纵身一跃,想要前去一探究竟,却被一名年岁稍长的中年男子,硬生生的拽住了。
“此人乃是仙家高人,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为妙,明日若是有人问起,我们便说是司徒管家因言语不和,与人斗殴,后因双方出手过重,双双毙命!”那名年岁稍长的中年男子微眯双目,淡淡说道,话语中尽显地位非凡。
众仆役闻言纷纷点头,又转首凝视了一眼石屋内那飘忽不定的身影,然后各自返回了住处。
诺大个纳兰府的管家,死于非命,也算是蛊雕城内不小的新闻了。一时间,街头巷尾,茶馆酒楼皆在议论此事。
纳兰拓海乍闻此事,拍案震怒,喝斥府内戒备守卫无能,且责令守卫统领限期破案,给予众人一个交代。然则数月过去,却仍毫无线索,无论是参天古树上麻绳捆绑、手握尖刀的染血少年,还是倒在其脚下,身中数刀的司徒管家,都足以证明他们是互相斗殴致死,并无任何他杀的可疑之处。
一曲始,终有了,此间事,不了了!
没过多久,纳兰府大管家暴毙之事,若柳树棉絮,随风而逝,不再是蛊雕城百姓的谈资。新的管家,走马上任,府内一切重归平静,十年一次的较斗比武,再次提上了日程。
纳兰石堡通往三进庭院的玉石游廊尽头,有一座翠竹掩映下的院落,院门上题有“墨香阁”三字。门上一副对联:
四壁墨香缘窗逝,一泓秋水饶身飞。
其幽静处别有洞天。
墨香阁,不愧为墨香阁!阁内藏书万千,各类典籍古卷纷叠落至,随手抄出一本,都是有些年头的古董宝卷。
若不是蛊雕城的四大家族,谁人又能有如此手笔!墙壁上挂着的墨宝字画,皆乃得道之人所书,墨字笔画苍劲有力,凤舞龙飞,灵光莹闪,宝华如豪。
阁内正中央,放置一张木桌,寥寥几个圆凳,漆红皆已掉落,且样式古朴故香,一看便知是有些年头之物。木桌乃外海冰蚕桑木打造,具冬暖夏凉之功效,圆凳取自深海千年珊瑚礁的根基,经特殊法器研磨打造而成,有聚灵驱寒之功效。
特别是木桌上放置的那尊镂空玉石鼎,鼎内不知放置的是何种香料,氤氤氲氲的香气,虽不及游龙涎香那般灵韵,却有提神静气的功效。
木桌宾客之位,伊林正手捧书卷,认真的研读着。
啪!
一只如冰似雪的手拍在了木桌上,震得鼎颤气乱。这只手白如雪,嫩如玉,纤丰合度,食指指甲上绘着一个小小的月宫图。凝视望去时,这个月宫图似是在缓缓旋转,不知不觉中就将伊林的目光吸了进去。
伊林只觉脑中“嗡”然一乱,连忙神识暗催,稳住了心神,强把目光拉了回来,落在了细腻如凝脂的肌肤上。
顺着这只手一路望上去,经过翠玉手镯,攀上了杏花流云水袖,随后越过肩膀,又在那副黑珍珠耳环上停留片刻,终于停在了一双黑如点墨的星眸上,含笑道:“苏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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