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行松口气的同时还是不太相信凌菲的回答,他试探的问了句:“你真的都记得?”
凌菲翻了个白眼,意思很明显,你白痴啊,我当然都记得。
齐行抓抓头,“呵呵”干笑了两声,军医已经端来了汤药,齐行一把接过,虽然不知道凌菲烧那个发带是为什么,但是亲眼见到那么神奇的东西被她烧毁,这其中定是与飞雪有什么关系,前后一串连,他就想明白了她做的这件事是多么重要。
小心地扶着凌菲靠在床头,军营中没有女子,照顾凌菲的责任交给旁的人又不方便,齐行也就勉为其难亲自上阵了。刚刚掏了一勺汤药要喂到凌菲唇边,帐帘被人大力从外掀开,然后就是疾步匆匆的身影,笑白头一抬,看到齐行的动作,眼里的寒霜能冻死人。
齐行呵呵干笑着放下手中的药碗,“殿下,您回来啦,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属下去外面守着。”
笑白轻声“嗯”了一声,询问了军医凌菲的伤势,知道她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脸上才软化了些,让军医退下,笑白解下身上硬邦邦的盔甲,换上一身家常的便服这才走到凌菲的床榻边,仍是冷着脸。
端起小几上的汤药,一句话不说的一勺一勺吹冷了喂给她。凌菲小心地瞥他,也一言不发,只是他喂一勺她就喝一勺。她知道她突然跑到大军前做的那一番事没有与他商量是她不对,可若真的与他说了,他定然不允许她冒这个险。
一碗药苦涩的难以下咽,被苦的直吐舌头的凌菲却不敢多言,等到药喂完了,笑白冷哼了一声,这才从一边的小盘里取了一块甜点递到她的嘴边,咬牙切车恶狠狠的道:“可知道错了?”
凌菲湿漉漉的黑眸小心地抬起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黑沉,俊容上又有掩盖不住的疲倦,顿觉心疼起来,抬手就要摸他的脸,却因为动作牵动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笑白冷哼了一声,又不舍得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往她身边挪了挪,将她冰冷的小手放到他的脸上,“凌菲,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就冲到前线,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如果真的因此丢掉性命,你让我怎么办”
凌菲听的动容,心里愧疚,小手抚了抚他瘦削的脸颊,小声的委屈的道:“我保证没有下一次,我以后做什么事都与你商量好不好?你不要生气担心了。”
她软软糯糯地讨好他,笑白的怒气这才压下去些。他也脱掉鞋袜,翻身****,揽着她,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怀里,沉默良久才问出一句话:“当时害怕吗?”
凌菲知道他问的是她面对着女皇将发带烧毁的时候,遂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害怕,我是恨,为什么她对她的亲生女儿能狠心成这样”
笑白大手摸着她柔顺的秀发,靠在她的头顶,在她的前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他也恨他的父皇,可是与凌菲一比,他简直是幸福的太多太多,小丫头不需要母皇的疼爱,以后有他一个就够了。“凌菲,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他低声在她的耳边安慰。
凌菲心暖的笑,她并不是真正的长公主,她只是为她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不值而已。忽然想到什么,她扬起头看着笑白的清俊的侧脸:“笑白,战事如何?”
笑白寻到她腻滑的小手,捏在掌中,低沉自信的一笑:“那飞雪的罗霄还难不倒我,其实多亏了你发带里的那些兵书,这两日,元城已经夺回,飞雪退兵到元城边塞二十里,相信再等上半个多月,大军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凌菲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可是刚刚听到他话中“这两日”,吃惊的问出口:“我……我昏睡了两日?”
笑白凝眸盯着她,面上都是凄色,“凌菲,你可知道这两日我多担心,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会不会下一刻就已经离我而去。”
看着他青黑的眼眶,她也一阵心疼泛上来,最痛苦的不是死去的人,而是活着的人,把自己换到他的角度,她也定然会整日提心吊胆。
将头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小手紧了紧他的大掌,低低的唤了一声:“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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