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正逗着学义的声音一僵,锦红将学义接过来交给一边的奶娘,拉着她意味深长的劝道:“在天齐,女子十五岁及笈就是嫁人的好年纪了,你可不能再这么拖下去。这两年在沧州生活,可有看上的男子?”
凌菲低着头,默默不答。锦红哀叹一声:“凌菲觉得爷怎么样?”
凌菲心中因为锦红提到笑白咯噔一下,她有些好笑,当初舒琴夫人一心想要林小姐做舒家的儿媳,却如今成为她的师嫂。现今,皇上亲自下旨将武襄公的孙女赐予他做正妃,这皇上赐的婚,笑白难道要抗旨?难道要她给他做侧妃?甚至是妾?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怎么可能
锦红何尝不明白凌菲的想法,何尝不懂她的骄傲,一道圣旨,就算是笑白是皇家子嗣也不得不尊崇。锦红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可以好好的照顾凌菲。
“凌菲,还记得多年前兵部尚书来舒府时,一同来的那位夏公子?”兵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品貌不凡,文武双全,虽不在朝为官,但是手中却有好些京中酒楼的产权,绝对可以称得上富贵荣华。最关键的是,他气质出众,今天二十有二,却仍未娶妻,正是好人选。
凌菲一怔,才明白锦红说的是齐厉,方想婉拒,话还未出口,笑白的声音就在厅中响起:“锦红,带着学义先下去吧。”笑白脸色沉沉,显然是听到了锦红刚刚的话不高兴。
凌菲转过脸不看他,未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锦红偷偷瞟了一眼笑白,尴尬地笑了两声,拍拍凌菲的手,抱着学义退下了。
笑白一个眼神扫过去,厅中的人也都走的干净,笑白走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扭着头不愿意瞧他的凌菲,嘴角微微的勾起:“凌菲,里间那位姑娘的伤势可好些了?”
凌菲别着脑袋不去看他,只是点点头。
笑白瞧她脸上不自在的样子,只是觉得娇美非常,这两年多来他幻想过多少次可以这样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看着她,听着她说话。
手指摩挲着茶盏的边缘,声音里带着半分尴尬半分醋意:“你们方才谈论的可是夏榕。”
火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凌菲觉得自己都要被他烧着,可是想到他与唐沁语的婚事,她又无来由的嫉妒起来,忽然的转过脸,迎上他狭长温柔的双眸:“是,我是与红姐姐在说夏榕,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凌菲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无措又没有底气的吼着,笑白看着她温柔的一笑,“凌菲,你是在闹别扭吗?”他脸上神色淡淡,可又透着一股兴味和喜悦。
被他这么一问,凌菲忽的火气更大,站起身,就要离开。还未等她迈出一步,一只长臂伸过来,紧紧拽着她纤细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笑白低低磁性的声音还带着点点撒娇的意味:“凌菲——”
凌菲浑身一僵,但是又不想即刻离开,她立在原地左右为难,笑白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想要将她拉近,她无意识的一用力,想要挣开,身后就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她这时才想起他左肩后还受着重伤,赶忙的转过头,看着还紧拉着自己的那只手,该死,果然是左手心中一急,上前一步,扶着他的左手臂关切的问道:“怎么样,疼不疼?”
笑白右手长臂一伸,轻易的将凌菲揽到怀中,他弯着腰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呼吸着她淡淡的发香,轻柔的在她的耳边说:“已经好多了。”
凌菲整个人僵硬的被他拥着,埋在他宽阔胸膛的小脸已经憋的通红,一瞬间,笑白身上的男子气息将她包裹,让她无从抵御。
抵在他胸前的小手微微使了使力,推不开,担心力气使大了,让他的伤口崩裂,良久,只有撤了手上的力气,将小手摊平放在他的胸膛上。紧紧的与他相贴,她可以感觉到因为她的这个小小的动作,笑白浑身一放松,随后将她拥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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