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走后,舒琴夫人前来拜见,并且邀请他去留香园用午膳,元思不好拒绝,只能含笑答应。舒琴夫人一走,萧英杰就来向他汇报,凌菲在大书房的房间已被笑白搬去了信步园。元思神色一动,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是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不过,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那只手紧攥着泛起了青筋。
离婚期只还有六七日光景,锦红知道凌菲搬来了信步园之后,高兴不已,立马就拉着她去看她已经做成了一半的嫁衣。收腰紧身的大红嫁衣上绣着一簇簇百合花,中间掺杂着金蝶,衣襟前又绣上团式的美丽繁复的花样,衣摆处压边绣着云纹,云纹上方是变体的福禄寿字样。
看的凌菲啧啧称赞,这么复杂的花纹,这嫁衣上竟然丝毫不留下任何的瑕疵之处,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图案都是搭配的极好,增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晚间,笑白在舒府的后堂为元思办了洗尘宴,舒琴夫人、笑白、亦云、凌菲、锦红、大管家罗琼等都在其列。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
但是坐在锦红身边的凌菲却感到一丝的落寞,还记得第一次参加这种洗尘宴时是墨云先生领着她的,与笑白对上时,墨云先生的袒护和疼爱还在眼前,可是再是同样热闹的场景,只余下了他们,墨云先生却躺在了病床上,深陷昏迷。
心情一不好,凌菲就沾了些酒,她的酒量实在是太差,当初一盘雕花烧鸡就让她醉了过去,何况是真真正正的清酒呢三杯下肚,凌菲就已经支持不住,倒了下来,索性她酒品极好,醉了就昏睡,倒没有其他不雅的作为。舒琴夫人身体不适,宴席开到一半就提前离开了。
散席前,锦红将凌菲扶住,可是她力气太小,并不能完全支撑凌菲全身的重量,摇摇晃晃的时候,元思和笑白竟然同时向这边走来,可还是让笑白抢先一步,将凌菲接了过去。元思就那样站在两人的身后,看着那个醉的不醒人事的小丫头,心中抽痛,本来他今晚是有话要对她说的,他要将压在心里五年的秘密告诉她,可是他失去了这个机会。
笑白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微微蹲下身子,居然把凌菲横抱了起来,靠在自己的怀中,还极致温柔的帮她理了理散乱下来的发丝。转了身就朝着门边走去,在路过元思身边的时候,他狭长的凤目还朝着元思微微挑了挑,炫耀的意图很明显。
等到了笑白一行人走远,后堂里只剩下打扫的丫鬟婆子时,萧英杰恨恨的开口:“公子,这个舒笑白欺人太盛,如今你和他地位天差地别,要想夺回凌菲姑娘还不是易如反掌”
元思只是泛起一个苦笑,这地位真的天差地别吗?
但是,不管怎样,凌菲他不会放弃他试图放弃过,他也试图压抑自己的感情,在京城的那段日子,他甚至想要借着远离运州的机会,忘掉凌菲。可是他越想要忘记,就记得越清楚,越想要忽略,他心里烙印就越深。所以他决定争取,靠着他自己的能力将他喜欢的女子带到他的身边,给她一切她想要的,让她幸福快乐的生活所以他隐忍了两个月没有给凌菲写信,直到他获得了秋试的第一名,才让萧英杰快马加鞭带信回运州。
此刻,他已经离她那么近,可在看到她安然的躺在舒笑白怀里的那一瞬间,他又觉得他离她又是那么远,远的他用尽一生都不法触碰到她,这让他心里生出无边的恐慌和寂寥紧攥的拳头,手心已经有殷红渗出,他却一点都未感觉的到。因为他心底的痛要比手心的痛更加多了百倍。可是就要这样放弃吗?绝不
萧英杰感受到元思的不对劲,担心道:“公子,公子?”
“无事,我们回大书房吧”等到了元思转过身,萧英杰才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下,瞥见元思指缝间渗出的那点揪心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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