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长发动宫变,害死许多人命不说,动摇国基朝运,这些都是确有之罪。当下形势,那些人抓住这样一件事,正可以用来攻击我。我关你在疏竹宫里,是惩戒,也是一种保护。若是宋显麟能带回你兄长,你好好地劝一劝他,弃暗投明,帮我除了鸿天会大患,也算是戴罪立功,我方可宽恕你兄妹二人的罪。”
缪凤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也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毕竟缪凤刚在事发的时候,已经脱离鸿天会了。若是他能助朝廷剿灭叛匪,不但赦罪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说不定还可以算他立功呢。
可是想一想缪凤刚那倔强的样子,缪凤舞也没什么信心一定能说服他,便谨慎地回答道:“其实臣妾一直就劝兄长,早日脱离鸿天会,弃暗投明,希望这一次他能听进去臣妾的劝告。可是……他以前也说过,离开鸿天会倒也罢了,但是他不忍心看着多年的兄弟反目成仇。若是他还是这样坚持,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
行晔沉默了片刻。答道:“按律处罪!”
虽然这是缪凤舞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亲耳听行晔说出来,她还是很受打击。她的生活本来是很令人满意的,不论富贵,她有一个相亲相爱的男人,有一双可爱的儿女,一个女人一生所求,也不过就是这个罢了。
可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行晔下旨砍了她唯一一位骨肉至亲的头,那她还能不能这样跟他亲密地依偎在一起,闲看星月,语笑嫣然呢?
她不想在行晔面前哭,因为她此来是为了陪伴他,让他开心的。可是话说到这一步,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好在夜很黑,没有月光,星光也照不到她的脸上。她就默默地在靠在那里,静静地流眼泪。
行晔虽然看不到她的泪,却能从她的呼吸上感受到她在伤心。他便歪下身去,将头枕在她的腿上,抬手摸上她的脸,给她擦拭着泪水。
“人活一世很不容易,总要经历一些自己极不情愿的事情。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天道公理。你只看我现在的状况,多年的母子反目,怀有异心的人一个一个地逼过来,努力想要忘记一些旧事,可是却总有一些人和事,不时地提醒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努力去应付,因果循报,怪不得别人。你也要勇敢一些,缪凤刚的事我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希望将来有那么一天,你也能想一想我的处境与立场,也能这样宽容地看待我……”
今天晚上,行晔对缪凤舞算是推心置腹了。以前他虽宠她爱她。却从来不会跟她讲这些道理的。
缪凤舞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只能应行晔道:“皇上一片苦心,臣妾懂得,你让臣妾慢慢想一想吧,也许事情不会糟糕到那种地步,毕竟我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随时都可能出现转机,对不对?”
“但愿吧……”行晔将手从她的脸上移下来,搂住她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她软软的小腹上,嗅着她的体香,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缪凤舞听到他均匀的呼吸,知道他是睡着了。她招手叫来侍立在不远处的茂春,让他去取一条薄毯子,搭在了行晔的身上。
那一晚,行晔就躺在这架花秋千椅上,枕着缪凤舞的腿,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囫囵觉。几次缪凤舞因为两腿酸麻难当,活动一下身子的时候,他都能跟着她的动作,调整一个自己感觉最舒适的睡姿,竟也不醒来。
缪凤舞****未睡,坐在秋千椅上,想着纷杂的心事,努力地想要理清一个头绪。
夏日里天亮得早,五更的时候,东方已露曦光。行晔多年养成的习惯,这个时辰必会醒来。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缪凤舞那水红色的衣襟,不由地抿唇笑了一下,抬头时,正迎上缪凤舞的目光。一宿未眠,她的眼晴里有明显的红血丝,但是眸光清亮,微含着笑意。
“皇上早安。”缪凤舞开口问安,声音微有些哑。
行晔起身,站在了她的对面,一边活动着腰肩,一边说道:“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早知道这秋千椅有安眠的功效,我早该弃了龙床,天天晚上来睡这秋千椅。”
他说完,看见缪凤舞冲他翻白眼撇嘴巴,便坐回她身边,将她的****抱过来,轻轻地揉捶着:“一会儿我上朝去,你回寝殿好好睡一觉吧。”
“皇上不撵臣妾回疏竹宫了吗?”缪凤舞歪着头看他。
行晔便笑:“天都亮了,现在往回去,反而惹人眼目。你就在这里呆一天吧,好好地睡一觉,中午等我一起用膳,好不好?”
“谢皇上恩典!”缪凤舞装模作样的谢了恩。
行晔起身,扯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寝殿的方向去。缪凤舞跟着走了一段儿,****的筋骨活动开了,感觉舒服多了。
“皇上……”缪凤舞贴在行晔的肩侧,小声地开口,“臣妾昨晚想了许多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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