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 是昏是醒
自打三年前缪凤舞了解到行晔的臆幻症。有她在身边陪伴着,行晔的病情逐渐地好了起来。
那一次医圣常先生看过之后,行晔也一直在按方服药,从来不曾懈怠过。一转眼大半年的时间了,虽然每个月的月末这一日,行晔会自己在集墨斋呆到夜半时分,可是据茂春跟缪凤舞的讲述,他都是很平静地在看书,没有什么躁动的症状发生。
缪凤舞一直以为,他这个病就算是好了,虽然药还在继续服,可是她已经不会再为他的病悬着一颗心了。
却不料今晚突然又发了病,令缪凤舞浑身都紧张起来,冷酒蹿上头的醉意也一瞬间消失了。
她慌忙摸索着方向,往楼梯奔过去。茂春是习武之人,在这样幽暗的环境里,他的视物还是比较清晰的。因此他扶了缪凤舞肘,引着她出了这间大殿,迎头碰上了含香。
含香提着一盏灯,见缪凤舞从殿里出来了,舒出一口气来:“还是茂公公动作快一些。奴婢这才要上琴阁瞧一瞧呢。”
缪凤舞也不停步,只吩咐她道:“我随茂公公出去一趟,有些事,可能会回来得晚一些。”
“哦……”含香便停了脚步,伸手把灯递上去,缪凤舞也没接。
缪凤舞心急,恨不能胁生双翅,一下子飞到万泰宫去。她没及多想,就想宫门的方向扑过去。茂春却身形一晃,挡在她的前头:“娘娘,咱们从后门出去。”
“对!后门!”缪凤舞懵懵怔怔地转了一个身,又往后门的方向奔去。
心里着急,跑起来了没感觉到累。等到了疏竹宫的后门,发现茂春早在这里安排好了,守后门的侍卫只当没看见,门外还停了一顶行晔在宫里常用的小轿子。
缪凤舞上了轿子,一个劲地催着快一些。她将轿帘掀开一条缝,一直看着前面,总觉得那四个抬轿的太监跑得不够快,心都快飞出来了。
茂春小声在轿旁安扶她:“娘娘莫急,很快就到的。”
“明明都好了的,怎么又这样了?是不是最近药服得不及时?”因为不知道这一犯病,会不会将前面的努力都白费了,缪凤舞心里别提多沮丧了。
茂春贴着轿子,悄声回她:“皇上这一阵子身体欠佳,可能跟这个有关系。药是不敢停的,老奴都是亲自煎好了。每晚在皇上睡前,伺候他服下。”
“身体欠佳?什么状况?太医是怎么说的?”一桩接一桩的打击,缪凤舞头都痛了起来。
“皇上视物不太清晰,他不肯传太医诊治,只说自己是一股火蒙了眼睛,过一阵子就好了,谁知道一直也不好。”茂春有些自责。
“这……这又是什么意思?”缪凤舞很崩溃,“视物不清晰?眼睛有问题了吗?这么严重的毛病,你也肯依着他?”
“奴才失责了……”茂春告罪。
说话间,这顶明黄顶的小轿子已经在宫里穿行而过,从疏竹宫到了万泰宫。
茂春吩咐人将万泰宫的正门打开,直接把轿子抬了进去,在院子里落了轿。缪凤舞不等人来扶,自己掀开轿帘钻出去:“在哪里?”
“集墨斋。”茂春应着,人已经在前头引路了。
缪凤舞抢到了茂春的前头,拎起裙裾往集墨斋的方向奔过去。茂春见她也不看路,就在后头小心地跟着,准备她随时绊倒,他随时扶住。
很神奇,她居然没磕没绊,就来到了集墨斋的门外。奔上台阶,推开门,冲了进去。
一进书房,就看见行晔披头散发地站在长长的书案后头,他身上那件海青色袍子敞着,露出他赤luo的胸膛来,下身穿着一件玉色的软缎子中裤,打着赤脚。
满地都是他随手乱丢的纸张,所有的纸上都被他涂写了一个字---静!有他日常书写用的锦笺、宣纸,也有随手扯下来的书页的纸张,甚至还有一些锦帛的碎片儿。
而现在,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已没有可供书写的纸张布帛了,他就在那些书案的案面上飞快而专注地写着。
缪凤舞踩着满地的纸片帛片,走到书案的对面,低头看时,砚台里已经没有墨了,行晔手中的狼毫笔也是干的,并没有蘸着墨汁。
可是他依旧抖腕挥毫,在书案上反反复复地划着那个“静”字。
夜里微凉,他打着赤脚,裸着胸膛,却依旧是满头满脸的汗水。缪凤舞从袖子里扯出一条手帕,抬手拭上他的额头。
行晔正专注于笔下的那个静字,被突然的触碰吓了一跳,惶惶地退了一步,惊讶地看着缪凤舞。
缪凤舞紧张地回望着他,希望他能认出自己来。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他依旧是受惊的表情,举着他的狼毫笔。看向她的目光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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