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机会除了这个皇帝,引起北魏朝中震荡不安,兴许也是一次机会。
可惜黑龙堂行动失败,最终只完成了贲允炎嘱托的任务,劫了缪凤舞。
贲允炎今晚很开心,这一次行动功在一举两得。鉴于目前的形势,缪凤舞一失踪,行晔第一个就会怀疑是他的人干的。而缪凤舞如今天的藏身之处,是鸿天会的上层人物秘密安排的,连黑龙堂那边都不知道,北魏朝廷的人十有**也找不到。
这样他便只需表现得更加镇定与泰然,并且在争取陈人被释放一事上,突然强硬起来,就足够了。
等到行晔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软下来。只要他的五百八十六名百姓一离开魏国的监狱,他会立即给鸿天会的传递消息,让他们通过秘密的渠道,将缪凤舞送往陈国。
这一计策,开端是顺利的,因此贲允炎很乐观地看好结果。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先将留在行馆的随从大臣召来,问他道:“今天中午以后,那边皇宫里可有什么动静吗?”
这位大臣是陈国的兵部侍郎,姓管。管侍郎轻声答道:“皇上,一切都安然如常。午后魏国皇帝出宫时乘座的轿子回来。直接进了内宫,下午的时候魏国皇帝召了一班大臣入御书房,不知道商议什么,御书房的门关了好半天,才见那班大臣出来,个个脸色不太好看。臣认得其中一位,是昂州京军大都督……”
贲允炎听了,顿时心情大好,搓手笑道:“这就得了,从现在开始,就看咱们与行晔暗下抗衡的本事了。一定要稳住阵脚。你给鸿天会在宫里的人递个话儿,务必看住缪凤舞。只要拖住他几天,等他自己慌乱起来,来找咱们的时候,就是咱们掌握主动的时候。”
“皇上圣明。”身边的几位亲僚随臣也跟着高兴,毕竟他们已经在魏国的京城呆了半个多月了,他们滞留的时间越久,就越有危险性。
这一次掌握了主动,但愿能计得施展,一举救出国人,安然返回迳州去。
贲允炎于是吩咐随从在主殿上备下酒宴,将他们从外头带回来的吃食全部摆到桌子上,臣君劝酒对歌,一派欢度上元节的喜庆喧闹气氛。
他们闹腾了大约半个时辰,有人进来通传,说是魏国皇帝行晔已经到了行馆的门口,马上就要进来了。
贲允炎给他的众位随臣使了一个眼色,随臣会意,更加大声地劝酒吟诗,管侍郎甚至当即站起身来,舞剑当歌,情绪激亢。
行晔迈进大殿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陈国君臣豪饮群欢的场面。
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到来,茂春将脸色一沉,正要震声高呼驾到,行晔冲他摆了摆手。茂春敛气息声,行晔则静静地站在门口。观察着陈国君臣的举止神态。
过了好一会儿,贲允炎才仿佛突然间看到了他,赶紧起身相迎:“呀!行皇兄是何时来的?怎么也没个动静?我今儿去昂州的集市上闲逛一回,带回好些昂州的风味,行皇兄快来坐,上元灯节好光景,咱们今儿不论国事,一醉方休。”
行晔微微一笑:“内宫有宴,我本已有三分醉意了,怕是拼不过贲君,先行醉倒。”
边说着,已经往桌边走去。陈国的诸位随臣纷纷起身相见,将行晔让到了主位上,与贲允炎并肩而坐。其余人陪在下手位置上,给行晔拿来一盏干净的酒杯,茂春试过之后,斟上了酒。
“我来昂州已半月有余,今天方得机会游历昂州城,真是风情别具,热闹非凡哪。行皇兄治下的京城百姓,安居乐业,一派泰和景象,着实让人羡慕。”贲允炎难得笑得如此开怀,也难得如此放开了赞扬行晔的政绩。
行晔也微笑点头:“过奖,贲君既觉得昂州如此有趣,不如在这里多留几日,以便好好游历一番。”
“好啊!行皇兄如此盛情,却之不恭,那我就多叨扰几日,一直住到行皇兄腻烦了,再离开也不迟。”贲允炎毫不示弱,反唇相击。
行晔心中窝着十足的火气,却也没有办法,强笑着陪饮了几杯,便推说天色不早,离开了行馆,回内宫去了。
内宫之中,缪凤舞失踪的消息被封闭,不允许在内宫传播。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本来是喜气洋洋地出宫参加宋四公子的喜宴,最后回来的却只有行晔一个人。而整个下午行晔不停地召见臣工,气氛紧张。
种种迹象结合到一处,众妃暗下都在猜测,缪凤舞出事了。
对于这件事,蓝淑妃是第一个毫不隐讳地表现出自己幸灾乐祸的人。在晚上的灯谜诗词会上,当左娉婷悄声向蓝淑妃打听缪凤舞的下落时,蓝惜萍鼻子一哼:“到底是野路子上的人,不知道在外面得罪了谁,还好没有连累皇上,否则她便是魏国的千古罪人。”
左娉婷从蓝惜萍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便当做一件确证的事情。她偷笑道:“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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