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宫。贤妃坐在上位胡乱翻了几章内务府的采买簿子,十分气恼地扔到地上对周纪毛道:“内务府每月从户部支取数万两银子,你们却就采买这么些东西应付吗?”
周富贵顿时觉着背上起了冷汗,内务府每月采买中克扣银钱确是事情,虽说上位也知晓此事,但懒得多去过问,却不知贤妃为何突然拿此事作伐子起了无名之火,他慌忙跪下道:“不知贤妃娘娘的意思是……”
贤妃看了他一眼道:“本宫记得前一次各宫里分皮裘锦服还是四年多前的事了,莫非你们当那皮裘锦服是穿不坏的么,再说这宫里又多了好些新晋的小主,难不成也让她们就穿着这单衣过冬?”
周富贵一听,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原来这贤妃不过是想趁着代管之际,换上些新皮裘毛料,他忙陪笑道:“正是,正是,娘娘责骂的对,是奴才疏忽了,明日便差人去宫外采办去。”
贤妃瞥了他一眼道:“本宫倒是不喜欢那些毛料子,就要件鹿皮的手窝和坎肩便罢了。”
周富贵顿时犯了难,上好新剥的鹿皮在京城很是少见,陈年的鹿皮贤妃自然是不会要的。他心里打着小鼓,嘴上也只好应了下来。
万寿宫。薛瑾彤笑着对太后贵太妃道:“前次臣妾前来讨了太后和母妃娘娘的示下,去寻了合适的人,今日特带来给太后和母妃瞧一瞧。”太后笑道:“你倒是着急,快叫进来,给哀家和你母妃瞧瞧。”
薛瑾彤自去了殿外,却带进一人来请安。太后和贵太妃看时,只见那女子年约十六,梳着垂练髻,上面只簪着一只刻花银钗,身上也是穿着素色布衫,瞧着并不是贵家之女。太后笑着问道:“你叫何名?”
那女子虽是害羞却仍是口齿伶俐地道:“民女姓吴,唤作小怜。”
太后点点头对薛瑾彤道:“是哪家的女儿?”
薛瑾彤笑道:“她不是贵家女,父亲是个秀才,在京城北边开了个私塾,家中只得她一女,臣妾见她识文通墨,老实守礼,又长得极好,心中便中意了,才带来与太后和母妃瞧瞧的。”
贵太妃点点头道:“普通人家的女儿倒也是好的,只要懂规矩,未必非要什么贵家之女。”
太后却瞧着那吴小怜好半晌,有些纳罕地道:“这姑娘看着倒是面善,像是见过。”
贵太妃也瞧着觉得很是熟悉,好半天才一拍掌道:“原来她像那西夷来的嫣妃,怪道我觉着面熟呢。”
太后也很是赞同:“果真如此,不过都是水灵好看的。”薛瑾彤面色微微变了变,仍是笑着不语。
太后道:“既然你瞧好了,那便是她吧。”
她又转头对吴小怜道:“你可愿意?”
吴小怜本就是一介秀才之女,遇见此等好事哪会不愿意,忙跪下道:“民女愿意伺候王爷,服侍王妃。”
太后点点头道:“那过几日哀家便下旨定了这桩亲事吧。”薛瑾彤心中一苦,仍是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谢了恩。
贵太妃却拉住她,低声道:“苦了你了,时时想着涵儿,倒委屈了自己。”
薛瑾彤笑着道:“哪里敢说委屈,只要能为王爷多添上几个小世子小郡主,臣妾便欢喜不尽了。”
太后笑道:“必然能成的,你们不必如此担心的。”却又想起来,蹙着眉道:“倒是皇后这一胎叫哀家很是担心。”
薛瑾彤问道:“为何?不是说皇后娘娘只是害喜害得厉害么?”
贵太妃叹道:“你不进宫不知道,她何止是害喜害得厉害,什么都吃不下,还时时作呕,吐得连水也用不进去。”
太后接口道:“若只是害喜倒也罢了,原本女子有孕也有害喜厉害的,你瞧她那面色隐隐发青,很是不好,听林大人说只怕当日所中的牵机毒还是未清干净,怕是有所妨害啊。”
薛瑾彤见太后和贵太妃都是满面忧色,只好劝道:“太后宽心,有林大人在替皇后娘娘照看着,必然不会有事,皇后娘娘她也是有福之人,定当顺顺利利地产下小皇子来。”太后二人也只有点点头笑着不再提此事了。
京城皮货店前负责采买的小太监赵喜正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地坐在店前的台阶上,来之前周富贵便对他交代了,别的皮货料子也就罢了,只是那鹿皮的手窝和坎肩是一定要的,若是寻不到就揭了他的皮。
可他如今已经寻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皮货店,漫说是手窝和坎肩,就连那鹿皮也没有一张,只有些陈年的碎鹿皮,若是把这种货色交上去只怕周总管更是会生气。他唉声叹气地想着瞧着情形,怕是只能回去自己去领板子了。
正发愁呢,却听见不远处有人吵嚷着:“我这可是新打的鹿皮做的,你摸摸这上面可是油光水滑的,怎么就不值一百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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