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楚江南问。
张彦眉头一蹙,道:“苏相,因为少将军说她是你的妹妹,我们才对她毫无戒心,却不料庆功宴后,她与我们一并回朝,在路上,就在我们的酒加了东西。而少将军接到的不知是什么命令,又必须赶回去,所以带了极少的人匆匆赶路。当时,韩琦那小子护着少将军,也不知怎么就出事了。顶级杀手齐眉啊,韩琦怎么就活下来了?这么多年,我都在驻地,倒是无时无刻不想问问他,当年,那密令里到底有什么,他怎么就活下来了!”
张彦说到后来,咬牙切齿愤愤然,赵锦绣也听得晕乎乎的,理不出头绪,不过,她也不想去理清,料想楚江南更懒得去理当年的破事,例如密令里到底写的啥,韩琦到底起着什么作用。这些都无关紧要,如今萧元辉有没有暗害过林希,拿她做棋子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争取张彦。
所以,她挥了挥手,说:“张将军,都是前尘往事。如今,我只问一句,当日在军中,多少人知道我与桑木森惺惺相惜一事?”
张彦一迟疑,抿了抿唇,说:“极少,苏相让我们不能透露半个字。”
“那么就是有了。好了,当年的事,不说了,张将军今天来者是客,苏相也是因为我的事才引你来。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得不死。当年,到底皇上要我做什么,我如今想不起,也不想去追究,更不想去责怪。但是如今,我是大夏九少的夫人,九少执掌大夏。我是大夏的国母,一举一动皆牵扯着局势的稳定。张将军,当年我们浴血奋战到底为的是什么?”赵锦绣忽然问。
“当然是为保国土不失,百姓安宁。”张彦拱手回答。
“很好,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夏和萧月国恐怕就要开战。张将军可明白?”赵锦绣瞧了张彦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的,漫不经心地从盘子里拿了一颗腌制的梅子干嚼在嘴里。
“那夫人的意思是?”张彦问。
“我,绝对不能离开荆城!好了,张将军,你下去吧。我有些累了。”赵锦绣向他挥了挥手,然后站起身往楼上走。因为余下的一切,楚江南会处理好。如今,她只是男人们的一枚棋子而已。到底这局棋是怎样的,反正百无聊赖,慢慢地看吧。
回到楼上,她也不去想刚才的一切,只是坐在书桌前,看着砚台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抚着肚子,用很小很小的声音,极其缓慢地说:“瑜儿,以后我们可以过平淡生活吗?现在,娘过得好累啊,好想呆在你爹身边,可是他却是要做大事。”
她说着,不由得压抑地哭起来。
哭了一阵,不由得又想起江慕白来,他固然是想守着她一辈子,珍惜着她。可是为了速战速决,他将自己作为筹码与棋子放在荆城,与萧元辉、桑骏,或者还有楚江南周旋,那么如果不慎再一次失去她,他会不会很难过?
五年前的萧元辉不就是以为不会失去林希么?
“瑜儿,绵绵,我好怕与你爹分开啊。”她将双手捂住脸,指缝间全是滚滚流出的泪。纵使坚强如她,也曾杀伐决断,她清楚地知道:失去一个人,一次就够了。
哭了一阵子,才听得紫兰在屋外低喊:夫人,白将军回来了。
她抹干了泪,整理了衣裙走出去,白喜十分高兴地说:“恭喜夫人,羽家军归降了,如今大少少了左膀右臂,蹦跶不了几日了。如今三少与九少同时起兵夹击大少,已经连下七座城池。不日,大夏会尽归九少,到时候,九少就会迎接夫人回去。”
赵锦绣淡淡地点了点头,一丝高兴都没有。白喜十分意外地喊了一声:“夫人。”
“我没事。今天我有点累,就不写信了,你回去告诉九少,就说西边守好一些,我会好好的呆在荆城,什么都不想,哪里也不去的。”赵锦绣一说完,就转身往屋子里走去。晚上饭也吃得极少,非常早就睡下了,她只觉得非常的累,躺在宽大的床上,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抚着肚子流了泪,就这样沉沉睡去。
(哎,最近身体不适,订阅糟糕,发了防盗的,有读者有意见,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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