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生气了,说:“以后你喝酒必须我在场。如果我不在场,你喝了,你知道后果的。”
赵锦绣那时很想实话实说“我不知”,可是如果这么说了,所谓的后果会立马兑现。许华晨对付人的方式很多,她赵锦绣是一点都招架不了的。
所以,立马垂着头,低声说:“知道了。”
赵锦绣一边剪葡萄,一边想起以前的时光,不由得笑了。那时,总觉得一生一世都只是那么****着,决计不会有与他牵手的一天,谁知道兜兜转转,命运却是以这样奇妙的方式展开。现在,她总算是彻底明白许华晨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永远不要以你今天的处境去为你的未来下结论。
未来,从来都是神秘不可知的,今天的处境不能替明天做定论。所以,目前虽然是劣势,但也绝对不会以此判定自己与江慕白的未来的悲催的。
赵锦绣将成熟的葡萄放在篮子里,又到井台边打水洗净。碧绿的葡萄摆放在盘子里,像是经营的玉珠。她甚为满意,将之郑重地放在江慕白的书桌上。
紫兰从始至终都跟着她,好几次都想要说话,可赵锦绣一直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这会儿,赵锦绣弄好葡萄,拈着一颗晶莹的葡萄一边把玩,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说吧,你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紫兰一愣,立马小声说:“姑娘,昨天西厢的事,我们是不是说出真相,毕竟那人是侏儒,是个细作,并不是九少的孩子。”
赵锦绣斜倚着竹榻,眸子半垂,摇摇头,说:“不可,如今九少正要订婚,这些事切勿节外生枝。”
紫兰眉头一蹙,咬了咬嘴唇,又说:“姑娘,你是不知,外面满城风雨的,整个园子都在私语,说您是狐狸精,将九少迷住,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不过,如今外面人只知姑娘抓了九少的孩子,还不知你已将其杀掉。依婢子看,这事迟早得传开。这九少的姬妾也多,若是有心人一撺掇,姑娘性命不保啊。”
赵锦绣听闻,将那葡萄吃掉,抬手将窗户打开,尔后拈了一颗新鲜的葡萄吃掉,这才问:“为何会性命不保啊?”
紫兰这会儿倒是一下子怔住,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姑娘,您没有想过吗?九少毕竟是江家世子,太后的儿子,将来很可能是大夏的九五之尊。天子威仪治天下,必然不会坏了法度。而今,您只是宠姬,这宠姬杀了九少的孩子,即使没有入族谱,您这举动也是屠杀皇族子孙。自然——,就算九少再宠姑娘您,恐怕——也——”
赵锦绣慢慢坐正身子,瞧了瞧紫兰,轻笑道:“多谢紫兰为我着想。不过昨天的事,如果不想是我做的,那就一万个理由可以不是我做的;若是我做的,那就有一万个理由是我做的。这一点,倒不必紫兰费心了。”
赵锦绣说完,施施然站起身,往书房外走。紫兰也一并跟出来,又再三提醒赵锦绣要小心这件事,尤其江家宗祠也会派几名德高望重的宗祠长老前来参加九少的订婚宴。
赵锦绣在廊檐下站定,伸了伸懒腰,回头一笑,轻飘飘地问一句:“不单单是长老要来吧。”
紫兰神色惊讶,越发不安。赵锦绣也不理会,朗声道:“这天气不错,风也不大。我去园中走走,有人来找我,便尽管放进来就是。”
赵锦绣料定今日就会有人上门来,只是来的这样晚,倒也是让她低估了对方的段位。
她在园中四处走,槐花落了一地的白,还有花瓣在风中飘悠悠的。玄四还在尽心竭力地照顾花草。赵锦绣也拿着洒水的器具为兰花浇水,与玄四闲聊一番。那紫兰便是提着衣裙急匆匆地来了,紧张地说:“梅庄来了。”
赵锦绣眉头一蹙,不悦地将水瓢丢在桶里,问:“昨天不是吩咐过卫戍,不许放出一只苍蝇吗?她怎么能出来了?”
紫兰低着头,说:“这个,婢子也不知。方才问了一路阻拦的卫戍,据说是有人撤销这个命令的。婢子私自猜测是九少。毕竟,九少也不能太宠着姑娘的。”
赵锦绣也不戳穿紫兰的说辞,吩咐紫兰将梅庄带到西厢正厅。
紫兰走后,赵锦绣往西厢走去,心里暗猜:在这宁园,能够撤走卫戍的人,除了江慕白,当然还可以有别的人。而赵锦绣心里跟明镜似的,对自己隔空出招的人最后当然要与自己正面对决。
梅庄先来了,这局倒是越发的好玩与刺激了。
从前,自己思虑那么多,只是为了活下去。而今,自己不仅要活下去,还要幸福。她想着,微微一笑,在主位上坐下。
刚坐下,便听得屋外有人声喧闹,有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响起,很不耐烦地说:“你们带我来这里做啥?我要找赵如月,让她将我的儿子交出来。”
紫兰呵斥道:“梅姑娘,这兰苑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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