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娘手里,那么姑娘的话,自然等同于九少说的。但是也不敢轻易动梅庄。谁知那梅庄竟是撞了柱子,气若游丝的。现在卫戍队长是带了宁园的大夫去。”
赵锦绣眉头一蹙,隐约觉得有些乱,淡淡地问:“这梅庄可有撞死?”
紫兰神色一凝,仿若不太确定这是赵锦绣问的问题。
赵锦绣掂着书房里还有两个不太对盘的男人,又颇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紫兰这才立马垂目,低声回答:“有请大夫来处理了一番,并无大碍,不过还在昏睡之中。”
赵锦绣眸光一冷,看来对方还有些手段,便问:“那任务到底达成没有?孩子在何处?梅苑可有控制?”
紫兰一怔,道:“孩子在梅苑,梅庄也在梅苑,卫戍们看着。”
赵锦绣心里一时拿捏不定该如何是好,到底是自己出面去处理这事,还是该让江慕白来做,抑或者是任由太后来做。不过,之前,自己是一厢情愿地猜测太后是个厉害角色,掌控着宁园的风吹草动,而今这梅庄的事,不过用来试探自己的。可是,万一太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厉害,那么这样一放任,岂不是给人以可趁之机?
不行,在许华晨的问题上,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疏忽。自己必须亲自处理这件事。赵锦绣不由得捏紧拳头,对紫兰吩咐:“紫兰,你去传我吩咐,梅苑不许任何进出,将那孩子和方才替梅庄看病的大夫一并带过来,若是带不过来,就让他带人头来。”
赵锦绣掷地有声地说完,拂袖转身,走两步,又转过来瞧瞧紫兰,神色里带着一抹浅笑,淡淡地说:“紫兰在太后身边长大,自然应该为太后分忧,太后只有九少和十少两个儿子,如今十少被困在回江月波湖,太后怕就是救子心切,也得是无能为力,而今,就看着九少呢。你说呢,紫兰?”
赵锦绣语气淡淡的,可那语调却是越发咄咄逼人,加上那抹笃定的浅笑,紫兰也不由得往后退两步,继而立马低头,小声回答:“婢子力量微小,但绝对为九少,为宁园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赵锦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大家都是为九少好。这尽力去做就行了。不要一惊一乍的。做好我吩咐的这件事,你得应该把梅庄的情况跟西门公主说说吧。毕竟,她是未来的当家主母,你紫兰可别打错牌,走错方向。”
紫兰一下子跪下,语气十分惊恐地说:“姑娘,您曾说,这宁园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九少。紫兰不敢有别的念想。”
赵锦绣也懒得跟她多说,只淡淡一挥手,道:“去吧。我知了。”
紫兰这才爬起来,又行了礼,环佩叮当,往兰苑外跑。
赵锦绣瞧着她转过回廊拐角,这才往西厢那边去。秋棠几人在那边的小厨房里替赵锦绣熬药,秋棠正在鼓捣着柴火,一见到赵锦绣,脸色刷白,立马站起来,提着裙子,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头站在原地,小声喊:“婢子见过姑娘。婢子方才太急,所以——”
赵锦绣也不管她是真急,还是假的。只是挥挥手让她不必多礼,跟自己一起去取茶叶器具。秋棠与一个青衣丫鬟齐齐应声,跟着赵锦绣去西厢库房,里面有各色上好茶具,以及封存颇好的茶叶。前几天,江慕白带赵锦绣来过库房,还很得意地说这些茶都是他从各地亲自选的品种,命人做成的,待她痊愈,便可与她一起品茶。赵锦绣暗笑这男人无论哪个时空,倒是很喜欢优雅品茶。
她瞧着这些茶,眼前晃动的倒是许华晨慢腾腾煮茶的模样,略一笑,挑了青瓷杯、白瓷杯、黑瓷杯各一,又命人搬了炉子往书房去。
因天气热,赵锦绣命人在院内的井台边的碧树下置放煮茶器具,又命人置放了案几与竹榻。她这才提着衣裙,轻轻走到书房门口站定,听里面的动静,却是许久也没有声音。
赵锦绣有些慌,立马敲门,连手也有些急促。却听得江慕白在里面气定神闲地笑:“你什么时候这样懂礼貌了?”
赵锦绣简直哭笑不得,将门推开,瞧瞧里面,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再看看两位帅哥的脸上也没有互相掌掴过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道:“这室内甚是闷热,我看这园内碧丝青蔓,清风徐来,不知二位可否到这外间来?”
江慕白与楚江南倒是同时站起身。楚江南轻笑:“有何不可。”
江慕白却是一点主人风范也没有,率先走过来拉着赵锦绣的手,便是往院子里去。
待二人落座,赵锦绣便在一旁烧水煮茶,自然低着头,一番专注的摆弄,浑身汗流浃背。她极其想听二人的对话,却偏偏这两人极少说话,等到赵锦绣煮好茶,奉上去,楚江南端着杯子淡淡地说:“林州碧影。好茶。”
赵锦绣一笑,又为江慕白端杯过去,江慕白一接,却又趁势在赵锦绣手上一捏,一脸的坏笑。
赵锦绣顿觉脸上滚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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