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赵锦绣放在眼里,看来还真是来兴师问罪的,可真够嚣张的。
赵锦绣不卑不亢,淡笑着环顾四周,也不行匍匐大礼,只是略略福身,道:“各位长辈远道而来,还请莫怪锦绣招呼不周。”
那左边主位上的老者冷哼一声。赵锦绣却是没等他说话,就先朗声道:“紫兰,你也太不懂规矩了,这客座不够,不知道添置么?倒是让几位客人失礼,坐了主位。回头去浣衣局领罚吧。宁园可容不得这等不辩形势、不识时务之人。”
紫兰一听,立马匍匐道:“是婢子疏忽,请夫人开恩。”
赵锦绣挥挥手,道:“下去吧,该做什么,自己清楚。秋棠,为本夫人上个座,在那儿。”
赵锦绣的手往这中间一指,那大长老勃然大怒,道:“你以为你是来喝茶的?你真以为你是这宁园的女主人了?”
赵锦绣斜睨他一眼,笑着问:“不然呢?难道这兰苑的主人还是您老人家?”
红莲站在赵锦绣的身后,拼命地扯她的衣角,低声说:“夫人,那是大长老。”
赵锦绣不悦地说:“红莲,你先出去,准备酒菜,等一会儿长老们累了,是需要吃饭的,要不然,别人还认为我兰苑招呼不周。”
红莲一愣,颇为担忧地看了看赵锦绣,这才低头应声,缓缓退出。这屋内便只剩下七个长老、太后,赵锦绣,负责煮茶的两个丫鬟和秋棠。
秋棠搬了座位在中间放着。赵锦绣往座位上一坐。
那大长老咬牙切齿地瞧着赵锦绣,旁边的老者倒是面色和气地说:“老大,您别动气,今天这事,咱们还得查探。”
赵锦绣一听,站起身深深鞠躬,道:“多谢二长老为晚辈说话。”
那二长老也没有理会赵锦绣,只是淡淡地垂着眼。大长老看了赵锦绣一眼,道:“你姓什名谁,祖籍何处?一一报来。”
赵锦绣瞧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这算是三堂会审吗?不知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大长老眉头一蹙,旁边的七长老冷哼一声,道:“你这贱人,谋害慕白的子嗣,还狐媚之行,单看你这神色,烟行媚视的,必定是狐媚子。”
赵锦绣本来敛着眸光,陡然一凌厉,瞪着那七长老。那七长老想必向来都是被人所尊崇,何曾被人这般瞪视过,身子往后一顿,咬牙切齿,十分气愤地说:“看看,这狐媚子还敢瞪我。”
赵锦绣瞧着他们不语,倒是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底细。
这几人大约都觉得这场面很尴尬,好一会儿,那大长老咳嗽一声,颇为严厉地说:“你到底姓甚名谁,祖籍何处?”
赵锦绣瞧着大长老,道:“昔年,有人曾教我‘欲取之,必先予之’,如今,您老人家也没做个自我介绍,就要问我姓甚名谁,祖籍何处,这未免也太不知礼数了吧。这屋里的八人,论年龄都该是我的长辈,但是礼数却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这首先,进得屋来,无论年龄多大都是客,可坐了是主位,倚老卖老。其次,语气咄咄逼人,便是缺了气度;第三,一口一个‘贱人’‘狐媚子’,污我品格,极度失礼。”
“你——”那七长老一下子站起身,气愤地吐出一个“你”字,大长老招手示意她坐下,语气倒是软了一些,道:“作为江家宗祠长老,江家子嗣,即使是庶出的,也必须庇佑,如是家族内部出的妖蛾子,必将一手铲除。这是作为江家宗祠的长老的职责。”
赵锦绣懒懒地抬抬眼,漫不经心地说:“梅庄是我杀的,那个你所谓的子嗣,也是我杀的。”
七长老一听,坐不住了,道:“老大,这狐媚子都亲口承认了,看这就没有必要可问了,直接执行家法就是。”
太后脸色也是一变,不由得问:“锦绣,你可要想清楚,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可要对大长老说清楚啊。”
赵锦绣站起身,对着太后深深鞠躬,笑道:“母后,妾身句句属实。前几日,妾身与母后初见就表明过,若谁敢九少不利,妾身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梅庄胆敢欺骗九少,为宁园间者,且对妾身不利,妾身当然要诛杀之。”
太后一听,颇为惊讶地“哦”了一声。
这女人还演得真像。赵锦绣瞧了太后一眼,神色很凝重地说:“妾身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令狐继续飘去写,等一下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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