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他无比璀璨,如同神话一般的存在。
于是,作为乡野丫头的赵锦绣始终仰视着,心疼着,有着深刻的害怕与深刻的自卑,且一再告诫自己:不可有妄念,不可有妄念。
因为她害怕自己对他的看重表露得太过明显,会沦落为他的莺莺燕燕,最后不过一枚符号:她曾是许少的众多女人之一。她更怕的是这种贪图的念想,会让自己迅速与他彻底没关系,到后来,自己不仅连一句关怀和问候都无法做,甚至在有生之年见到他都困难。
于是,她将自己的情感压得密不透风,对许华晨不肯有太过逾越的礼数。
“不过,如今听说你担心我,本公子向来宽宏大量,就不予以追究了。”江慕白懒懒地说。
赵锦绣轻笑一声,却有点不依不饶地数落:“宽宏大量?你那时惜言如金,天天装深沉,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欲取之,必先予之’,这可是你教我的,自己都没做到。”
江慕白听闻,一下子坐起来,将赵锦绣放在腿上,笑道:“锦绣这话,怨气颇大,看来得要让锦绣消消气。”
赵锦绣看到他眼里那种光芒,心乱得怦怦的,想到昨晚到今早绵长的一幕幕,慌乱无比。亏得赵锦绣脑子也转得快,连忙惊呼一声,吸着凉气,可怜兮兮地说:“手疼。”
江慕白一听,很是紧张地去检查她手臂上的伤,着急地问:“是不是方才我不小心碰到了?现在什么感觉?”
赵锦绣看着他的模样,一下子抱住他,近乎自言自语地低语说:“没事。我没事。”
她重复着这样的话,紧紧抱住江慕白,将头埋在他怀里。屋外盛大的日光从窗户透进来,落了一地的灿烂,风在屋内穿梭,吹得帘子唰唰响。
江慕白搂着赵锦绣一动不动,那手放在她的肩头,呼吸也似乎是屏住了。
良久,赵锦绣才慢慢地说:“华晨,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是真的又再一次遇见你了吗?”
江慕白拍拍她的肩膀,吐出一口气,低声说:“是的,你遇见我了,这不是梦。”
赵锦绣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还是很轻的声音,说:“这几天,仿佛是多年以来的梦想一下都实现了,有你在身边,你竟然也对我好。我总是这觉得像是一个太不真实的梦,生怕一醒来,就什么都没有。别人就告诉我:你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所以,时不时的,会觉得忐忑,像是踩在云端,随时都怕那云朵撤走,自己就摔了。”
江慕白一听,一下子坐正身子,扶着赵锦绣的双肩,说:“锦绣,你这样说,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赵锦绣瞧着江慕白脸上灿烂的笑,十分狐疑。她不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话到底有哪一句能让江慕白高兴成这样。所以,只得摇摇头。
江慕白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他说:“锦绣,你以前从来不愿意对我说你心里的不安。”
这话让赵锦绣一下怔在原地,心里只重复着一句话:这是不是要给他造成心理负担。
江慕白倒像是知晓她的想法,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脸颊,依旧扶着她的双肩,说:“不要怕。夫妻之间,理应如此坦诚。我如果不知你在想什么,我会更加担心。知道吗?锦绣。”
他似乎很喜欢喊她的名字。赵锦绣听着他的话语,抿着唇点点头,一副要哭的样子,只是瞧着他。
江慕白捏捏她的脸,神色全是疼惜,他说:“锦绣,在那个时空,我身上背负着家族的责任与荣誉,我妻子那个位置对你来说是祸端。不过,你大概不知吧。上辈子,我对你无能为力。有很多次远离,但是不自觉的又来找你,尤其是地震那一次。一下飞机,听说大地震。我忽然就没有一点的力气,看着机场的行李转盘,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发短息都在抖。你知道我就扣动扳机也不曾抖一丝一毫。等短信的那段时间,我用另一个号码给朋友打电话,询问你所在的地方的情况。当你说你没事时,我忽然间觉得世界忽然阳光灿烂。那一刻,只想见到你。可是真难过,每次面对你时,我什么都不能对你说。因为——,只是光想一想会失去你,就会很害怕。”
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真实地表达他的情绪,许是因为出身权贵之家,从小就有诸多禁忌,要进行察言观色,敛起自己的情绪。所以,他一直是古画卷一样静默的男子,如同无波的古井,幽深得让人看不清一点点的情绪,所有的激烈都在他的内心中上演,落幕。
可是,今天,他对她说了,很顺畅地说了。一个这样的男人肯将他心里的隐秘告诉自己的妻,这其实是最高的承诺。
赵锦绣一听这话,在那个时空的阴郁也好,怨气也罢,伤心难过,抑或者容貌、学识、家庭等世俗差异造成的绝望,在这刻,因他的话,统统被一扫而空。
她睁着眼看着江慕白,这眉目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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