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点点头,抽泣着抬起头,瞧着近在咫尺的江慕白,尽管换了一副容颜,却依旧能看得见他眼神里的依恋,只是这依恋比前世里更甚。
前世里,作为清冷自持的许少,他的眼神向来习惯隐藏所有,所以总是淡淡的,将所有对她的疼惜都压着,偶尔外露,必得是喝得差不多,回到家里,他才敢放松,有时,就那样怔怔地盯着赵锦绣,毫不遮掩眼里的疼惜与喜欢。
而今,丢掉许少身份,他的眼神比从前放松,所有的依恋、宠溺与疼惜都在这清明幽深的眼眸里毫无保留。
赵锦绣只觉得在他的注视下,浑身都是暖意,难以自持地动动嘴,想喊他的名字,试了好几下,才轻喊一声:“华晨。”
江慕白一下子睁大眼睛,神色也是不自然,呼吸更是浓重得不像话。一向清冷自持,做事极其有规律的男人,这一刻却是手足无措,待下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应了赵锦绣一声,那声音都有些颤抖。
赵锦绣轻轻一笑,觉得这男人从来没有这样可爱。他猛然将她一搂,低声说:“锦绣,是我。”
赵锦绣亦伸手搂住江慕白,紧紧的,仿若怕他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二人这样一动不动,搂了良久,直到感觉彼此姿势有些僵硬,这才放开。
江慕白又端着赵锦绣的脸,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阵,然后摸索着她的脸,说:“傻丫头,总之,感谢你再次出现在我身边。走,我们去焚香谢天。”
赵锦绣点点头,也觉得应该感谢上天,让她的珍宝失而复得,此时此刻,还能与他一起。
二人手牵着手走到外间,香案早就备好,那窗户也大开着,窗外已是暮色降临,这是个月夜,朗净的月色如水般倾泻而下,周围泛起柔和的光。
两人端跪在蒲团上,手持着香烛对着天空拜了拜。江慕白自顾自地说:“许氏华晨,感谢上苍,将我心爱的人儿,带到我身边。希望上苍能继续庇佑我与锦绣,让我们白头偕老。”他说着,又拜了几拜,将香郑重插在香炉里。
赵锦绣心里溢满幸福。也瞧着窗外明净的月色,手捧着香,说:“信女赵氏锦绣,感谢上苍,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可以好好地爱许华晨。希望上天能继续庇佑我与华晨,让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赵锦绣念着“许华晨”三个字,只觉得忍不住颤抖。她念完祷告,慢慢地三叩,尔后将香郑重地插入香炉。
二人双双又拜了三拜,尔后站起身来。江慕白突然拉住她的手,一下子将她横抱起来,急急地往里间走。
他将赵锦绣放在桌边坐下,为她夹菜,盛汤,瞧着她吃饭。
赵锦绣被瞧得不好意思,低喊:“你也吃啊。”
江慕白呵呵一笑,只是乐,也吃了几口。偶尔两人又都傻傻的,吃一会儿,又不由得看对方,相似一笑,一顿饭吃得傻气无比。
吃完饭,接下来的程序便是喝交杯酒。因为赵锦绣受伤着,所以江慕白命人备的素酒,那味道很淡,有点像是西餐厅的那种开胃酒。
江慕白端着碧玉杯,抓着赵锦绣的手,郑重其事地说:“许华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赵锦绣挣脱手,端起另一只碧玉杯,抿着唇竭力留住眼泪,瞧着江慕白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二人这一番誓言,最终都难以自持,对视良久,江慕白忽然说:“锦绣,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你都要相信我。”
赵锦绣心里一动,自然知晓将来世事多艰难。面上却是微眯双眸,笑道:“你是在为你以后宠幸别人找借口吗?”
江慕白脸色一沉,绕过赵锦绣的脖颈喝了那杯酒,尔后将酒杯一搁,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
赵锦绣心想:只是一句玩笑话,他至于气成这样么?
谁知江慕白将赵锦绣一搂,简直像是拎小鸡一样,给丢到床上。赵锦绣还没爬起来,他却是俯身过来,吻住她的唇,舌头撬开她的唇齿,竟是将那酒喂给她。
赵锦绣一只手使劲地捶他,他老人家不动不摇的。直到将那杯酒悉数让赵锦绣吞下,有吮吸着她的唇好一阵,才一脸得意地放开赵锦绣,道:“小锦绣,今天教你的第一课叫《原来交杯酒可以这样喝》,可有记清楚了?”
赵锦绣羞得不得了,将头偏向一边,低骂一声:“****。”
“看来知我者,锦绣也。”江慕白很无赖地笑着,撑在锦绣的两侧,乌发也是纷纷垂落。
赵锦绣很不自在,江慕白却是笑着低语:“锦绣,你怎么知道,我上辈子就想要你。”
赵锦绣捂着耳朵不听。江慕白哈哈一笑,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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