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慕白作为桂城的王,依礼数前去广城觐见帝后。当时,住在广城的秀水王府,便有人送了一批美姬给他。
而江慕白只对那批美姬瞟了一眼,便挑中这个女子。那一次,也唯独带了这个女子回到桂城。因这女子性子很淡,颇为清冷,所以江慕白一带她回来,便单独在宁园建了梅苑给她,这三年来,是恩宠不断。
“没想到,这一次,竟是将她带到了江城宁园。”紫兰说到后来,已是颇不屑的语气。
赵锦绣听半天也没有听出不妥,不由得抬眼,狐疑地瞧了紫兰一眼,还没问出话来,紫兰却是很会意,连忙说:“姑娘,您可别真以为此女真是性子清冷。自从她来了,宁园出多少事。九少还不让彻查,哼,这一次,说不定——”
赵锦绣知晓紫兰要说什么,立马咳嗽几声,竭力地喝道:“紫兰——,有些话——,你怎可,随便,说?”
紫兰立马站在一旁,低眉垂首,道:“婢子该死,对不起,姑娘。”
赵锦绣大呼出一口气,这才缓缓地低语:“如今外患未除,宁园内部怎可再生事端?紫兰——,太后对你可是器重,你今日说话,越发的——,让人,失望。”
紫兰一听,却是噗通跪在地上,低声道:“姑娘,是婢子今天见姑娘遇险,认定是梅苑的梅庄干的,所以一时气愤,这才疏忽,犯了这搬弄是非之罪,多谢姑娘提点。”
赵锦绣仿若使了千斤力,才对紫兰挥了挥手,缓缓地说:“你也是对我提醒,是我道谢才是,这事,我会留心的,好了,你且将这帷幕放下,韦管家想必也快来了。”
紫兰应声便是放下帷幕。赵锦绣觉得自己再没有一丝的力气动弹,也没有力气说话,整个人虚脱在床上,昏昏沉沉里,暗想:太后此举到底意欲何为呢?
横竖想不出,又过了良久,秋棠熬了粥来,自然是当着赵锦绣的面前,自己吃了一碗,隔了一会儿,紫兰才扶赵锦绣起来喝了一些稀粥,又扶她躺下。
尔后,赵锦绣胸口的疼痛少了些,人更是昏昏沉沉的,虽然睡得不够沉,到底是一阵阵的,仿若不知时日。
恍惚中,仿若是韦管家带了大夫来,接着满屋子都是人在说话,替赵锦绣切脉、又施针,吩咐人热敷、熬药。
这一切,赵锦绣都知道,只是睁不开眼睛,耳畔的声音忽远忽近,一向警觉的她,便也是一字不漏地停在耳朵里。
听得韦管家对那大夫说:“此女九少甚为重视,若有三长两短,就是太后也庇护不了你quan家。”
那大夫声音沉静,道:“姑娘受过重伤,这风邪入体,寒了体质,静心调养即可,只是若是一直劳累,怕便是——”
赵锦绣眉头一蹙,想竭力听清那大夫的话,但只有韦管家一声怒喝:“你说这等话,是想株连十族不成。”
那大夫声音不卑不亢道:“韦当家的,你我同为世家,你没必要威胁老夫。作为医者的操守,老夫实话实说,姑娘的思虑太重,加上以前受过致命伤,本来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今年,已不是第一次被寒气入体,引发旧疾。昨晚,也甚为凶险,若不是姑娘够强大,怕如今老夫也无力回天。”
赵锦绣听得清清楚楚,这大夫在说她昨晚差一点就魂归天国。那么,昨晚梦中,青羽确实是有索命的嫌疑。
韦管家冷哼一声,道:“洪林,无须拿你的架子。我只是将话摆在这里。九少很重视赵姑娘。”
赵锦绣眉头蹙着,努力摇头,紫兰立马道:“行了,你们吵什么?没见着姑娘不舒服么?还不赶快替姑娘治疗?”
紫兰的语气不卑不亢,很是干练,哪里还像是平素里低眉垂首跟在韦管家身后的小丫鬟,还有方才听那大夫的话语,这韦管家竟是来自大夏的世家。纵观这大夏世家,姓韦的也只有一家,那便是南郡韦家。难道这老头竟是南郡韦家的人么?
赵锦绣眉头一蹙,看来这宁园真的卧虎藏龙,每个人都不可小觑,就是不知江慕白是否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不过,许华晨具有非凡的洞察力,这些应该不在话下吧。
赵锦绣一动脑筋,又觉着头突突的痛,胸口也一阵翻滚的疼痛,不由得伸手去抓。紫兰不悦地说:“洪林,你磨磨蹭蹭的,她若有事,不说九少诛杀你,这时局一变,你洪家也得倒。”
那大夫倒是没有接话,而是指导紫兰为赵锦绣施针。
凭着“久病成良医”的直觉,赵锦绣感到紫兰的施针手法很娴熟,并不像是一般的人。这下更加让她笃定之前的判断。
针刺的疼痛退却后,胸口的疼痛也渐渐平复。继而,洪大夫又命人为赵锦绣进行热敷。手、脚心、胸口、小腹,额头,这些温热让赵锦绣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也似乎有了几丝力气,整个人感觉轻松舒畅了许多。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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