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里全是狡黠。
韦管家在一旁咳嗽,紫兰立马低着头,识趣地将桌上的碗筷收入篮子里,向赵锦绣和韦管家行了礼,退了出去。
门被掩上,韦管家这才对赵锦绣深深鞠躬,行礼,道:“今日,是属下疏忽。”
赵锦绣却是不依不饶,冷冷一笑,道:“疏忽二字,就可将今日之事轻描淡写吗?若不是如月命大,怕此刻已经尸体横陈兰苑了。这青羽到底是谁的人,这府邸内到底有多少外面的人,作为宁园的管家,韦先生,您难道心中都没有一个谱吗?”
韦管家慢慢直起身,道:“属下没想到会有这么大胆。”
“韦管家明知楼险,还将婴儿置于楼下,楼垮人亡。难道这叫疏忽?你明知青羽是危险人物,却放任其在膳房——”赵锦绣语气越发冷,心里堵着一股怨,暗想:倘若这青羽真是西门瑾的人,那么今日之前说的种种,韦管家却是没有相信的,那么今日就让你韦管家知晓我赵锦绣死不得,也死不起。
韦管家脸色一变,有些颓然地说:“姑娘,今日属下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此事乃属下罪责,定会亲自去领受责罚。”
赵锦绣慢慢站起身,抬手道:“责罚倒不必,如今宁园正是用人之际,难道还要让你韦管家趁机休息不成?今日之事,就此搁着,我不希望在我一心为九少之时,竟还得担着这样的险。”
“是,属下替九少谢过赵姑娘。”韦管家颇为激动。
赵锦绣瞄他一眼,捂着微微发疼的胸口,淡淡地说:“九少是我的夫,我自然为他。韦管家这般,倒是让我觉得我是外人了。”
“属下——”韦管家还要解释。赵锦绣一挥手,阻止道:“不用说,今日,如月倒有雅兴,想请韦管家与我对弈一局,掌灯,书房去吧。”
韦管家一愣,随即一欠身,应答。尔后,掌灯前往书房。
赵锦绣慢慢踱步到书房,那书房里是前日里铺开的一张清江白,镇纸镇着,当时赵锦绣心情烦乱,并没有写什么。
这白色的纸面在灯下,泛出岁月的微黄光泽。韦管家要去拿棋盘,赵锦绣伸手阻止道:“拿棋子就好,今日,不用那棋盘,咱们下一局大的,用特别的棋盘。”
韦管家的手一凝,十分疑惑地问:“特别的棋盘?”
赵锦绣气定神闲地磨墨,也暗自调息,想要平复胸口的疼痛,这会儿轻笑着说:“是的,这棋盘,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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