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因为做了那个梦,格外担心江慕白,所以那种想见,只是想确认他的安危。
可是如今,不经意间发现“锦绣花房”的秘密。回想前世那十年里与许华晨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腹诽,对陈秀丽的嫉妒全都被击打得烟消云散。前世的十年间,许华晨将一切捂得密不透风,现实又太过残酷,他们终究不可能。所以,他对赵锦绣的态度并不分明,两个人之间没有未来可言。可是如今,跨越了时空,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赵锦绣再来回望,才发现那十年,一直在爱着的人,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他。
所以,这一刻,赵锦绣更想见到江慕白,握着他的手,紧紧抱着他,隔着一个时空,隔着十年的躲躲藏藏。
赵锦绣像个小小的女孩,很顽皮地将整个身子搭在窗棂上,瞧着强盛的日光在地上打出薄薄的影子,暂时什么都不想去想。
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正当赵锦绣在那里急切盼望江慕白的到来时,韦管家领着小丫鬟们来伺候赵锦绣用午膳。
赵锦绣赶忙从窗棂上翻起来,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拢好衣衫往正厅里去。
一走进正厅,照例是一个小丫鬟端着净手的盆子过来,赵锦绣洗了手,又用干布擦手。其余的小丫鬟已经布好菜。
赵锦绣往餐桌前一坐,那些小丫鬟都知晓这位兰苑的新主子在用膳时,不喜欢有人伺候,便是很识趣地鱼贯而出。
屋内又只剩下韦管家一个人,先前因在吩咐丫鬟们,也没有瞧赵锦绣。这会儿站在赵锦绣面前,指着饭菜问:“赵姑娘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她当然有。她想见到江慕白。可是这老头指着饭菜问的,一切都局限性了。所以,她扒拉一口饭,尔后抬起头,冷冷地看了看韦管家,轻轻地摇了摇头。
韦管家神色一惊,向来平静的眉头一蹙,十分惊讶地问:“赵姑娘可有何事?”
赵锦绣很是疑惑地摇摇头,问:“韦管家怎么这样问?”
韦管家眉头还是蹙着,并没有回答赵锦绣,而是沉吟良久,在赵锦绣都快将桌上的饭菜统统扫光时,他才开口说:“我只是宁园的管家,有些话,本不该说。但赵姑娘不是普通人,早晨与姑娘一番对话,也让我甚为佩服。赵姑娘也是明白事理之人,理应支持九少。九少事务繁忙,姑娘应该谅解。”
赵锦绣有些莫不着头脑,将最后一块豆腐扫除,放下碗筷,门外的小丫鬟立马跑进来,送来漱口水,然后是擦嘴的丝巾。
赵锦绣气定神闲地漱了口,擦干净嘴,整理一下衣衫,带丫鬟们收走了杯盏,这才笑道:“韦管家的话太高深,我倒没听明白,还请明示。”
韦管家还是蹙着眉,没回答赵锦绣,而是走到门口,命小丫鬟打水来为赵锦绣梳妆。
赵锦绣觉得滑稽,大中午的又不是刚起床,做什么梳妆,所以笑着说:“不用——这大中午的——”
可是,刚说到此,她一下恍然大悟,定是自己方才哭得太久,后来因为一直想着与江慕白相逢后的种种,想着见到他时,自己待要如何,竟是忘记梳洗一下。此刻,脸上一定惨不忍睹。
赵锦绣羞愧难当,立马提着裙子往卧房里跑。小丫鬟们端着水在后面追着。
窗户半开,强烈的光线透进来,临窗的菱花镜里,映入一张脸,本来水灵灵的大眼睛肿得都快眯成缝隙,妆容散乱,发髻也乱了,如果穿个白袍子,大半夜晃荡,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会以为是女鬼索命来了。
真是丢脸死了,那几个小丫鬟端着热水怯生生地在门口,问:“姑娘,婢子们可以进来吗?”
赵锦绣点点头,一下又想起门口还有一道屏风,自己点头,她们看不见,于是小声道:“进来吧。”
那几个小丫鬟进来伺候她洗脸,又询问她是梳睡午觉的发髻,还是不睡午觉的。赵锦绣想起韦管家还在,便说了不睡午觉。
折腾一番,总算有个人样,这才拢着袖子往正厅那边去。韦管家果然还在正厅里,负手看着正厅里的兰花图出神。
赵锦绣走路很轻,在门口站定,咳嗽了几声,韦管家这才站到一旁,虽然垂首在那里,却依然是不卑不亢。
赵锦绣往主位上一座,问:“韦管家是不是还有话跟我说?”
“赵姑娘冰雪聪明,不枉九少对赵姑娘情有独钟。”韦管家平静地说。
赵锦绣觉得这话很有问题,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不多言不多语的韦管家的作风。所以她“哦”了一声,打量韦管家一番,笑道:“韦管家这话,倒让我怀疑眼前的人是否是韦管家本人了。”
韦管家听闻,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极有礼貌地说:“赵姑娘请放心,如假包换。”
赵锦绣还是笑着说:“韦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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