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拈起一只鎏金杯,轻轻倒了一点,那酒是金黄的****,在鎏金杯中荡漾,交相辉映。然后他端过来让赵锦绣嗅一嗅,问:“与方才的气息有何不同?”
赵锦绣深深吸一口气,这酒的味道变了一些,方才是冷冽的香,这会儿,这冷冽的香气里又带着几丝甘甜,让赵锦绣顿时生出几丝暖意。
“冷暖交汇,仿若有莲的清香,这色质也是绝佳,好酒。”赵锦绣认真地说。
“陪本公子喝一杯。”江慕白低声说,语气带着命令。
赵锦绣坚决不喝。直起身子,说:“九少今晚还有别的事,我看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如月这样关心我?”江慕白兀自端着酒杯在唇边,很陶醉地闻了一下。
赵锦绣听得这话,这才一下警觉,两人最开始好像不是在讨论酒吧?怎么跑题跑得这么严重?
她不由得暗自咒骂一声:真是该死,换了时空,变了容颜,居然这谈话习惯还没有变,总是说着说着就跑题。
是的,当年,许华晨和赵锦绣就是这样:一开始谈话就跑题。
许华晨是妖孽型人才,懂的东西实在多,但赵锦绣却也不是太差,因有许华晨的培养,懂得知识也不少。两人都是思维极其活跃的人,所以一说话就跑题。
虽然这谈话过程一点都不乏味,甚至很愉快,但到最后,彼此常常很惊讶地对视,哑然失笑,因为发现最开始要解决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决。谈话严重跑题。
赵锦绣想到这些,顿时无语,不再管酒的事,而是一转身,施施然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才不紧不慢地笑道:“九少,我们似乎不是在品酒吧?”
江慕白一愣神,端着酒杯的手一滞,继而才恍然大悟般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一边用荷叶封酒罐,一边叹息道:“这情景倒是让我想到一些旧事。”
“哦?不知九少想到什么快乐的事了?”赵锦绣立马问,一颗心像是要蹦出来。她很想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来听听许华晨诉说属于他们的时光,即使是那跑题的乐趣。
然而,江慕白只是笑笑,语气落寞地说:“没什么。一些琐碎罢了。”
赵锦绣有些失望,略微整理衣衫,想要继续这个话题,转念一想,又觉得去逼迫他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毕竟此刻,得知跨越时空,千山万水又人海相遇的只有自己,暗自高兴的也只有自己而已,他或许还沉在永不再相见的难过里。自己若是一再的提起,便是一种残忍。
所以,赵锦绣慢慢站起身,对着落寞的江慕白一笑,转了话题:“这洞房花烛的规格如此之高,九少动静这么大,倒是对一个未曾明媒正娶的女子的最高礼遇了,如月在此谢过。”
江慕白一抬眉,黝黑的眸子满是笑意,他凑过来,瞧着赵锦绣的眼睛,低声问:“你这话是在怪我没有明媒正娶?”
赵锦绣眉如弯月,狡黠一笑,道:“九少是审时度势的高手,自然知道如今的形势,我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子,你的亲信肯定不会让你浪费联姻的机会,何况,你还有婚约在身,如今,我的身份再****,也给桑国落下确凿的攻打大夏的借口。所以,今日,就算九少要明媒正娶,怕也不能。”
江慕白的眸光逐渐幽深,脸上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继而将赵锦绣用如怀中,低语道:“如月如此聪敏,懂得我的苦楚,我便是放心了一些。只要横竖要苦了你。”
赵锦绣搂着他,说:“九少,我选择了来大夏,自然知晓要面对什么,你不必担心。”
江慕白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悄声说: “那我们洞房花烛夜吧。”
赵锦绣被江慕白逗得扑哧一笑,踮起脚在他耳边悄声说:“好啦,你今晚这样布置,不就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九少今晚一整晚都在兰苑‘芙蓉帐里*宵短’么?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有些问题,九少还是尽快处理才是。”
江慕白甚为无趣地耸耸肩,捏捏她的脸,低声说:“如月,你真是个扫兴主。”
他一说完,就往床边的立柜闪去,一下子拉开立柜的门,里面就是几个格挡层次,与一般立柜无二。
赵锦绣正疑惑,江慕白摁了一下立柜的门环,那些格挡层次都缩到柜子里,柜子的里面闪出一道门,门内隐约有火光。
原来这里果然别有洞天。赵锦绣伸长脖子往那门里瞧,江慕白转过头来看她滑稽的模样,问:“要一起去?”
赵锦绣很想答应,却又是坚决地摇摇头,说:“这里虽是兰苑,但恐怕情况有变,我留在这里,终归是稳妥些。”
“也好。”江慕白点点头,转身往门里闪。
赵锦绣却是忽然想到还有一个问一直悬在心头,便急切地喊:“等一等,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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