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赵锦绣心里便不是太难过。
可如今,若江慕白是许华晨。这一世,自己说什么也不放手的。可这厮不仅大庭广众之下,很温柔地搂着那个女人,还对她一脸的笑意,旁若无人。
可恶。赵锦绣握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女人扒开,然后抓着江慕白的衣领口,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等闲情雅致。”
赵锦绣牙齿咬得紧,连旁边的人都感觉到她的不同寻常,那小伙子低声安慰道:“莫怕,九少人很好的,不要紧张。”
赵锦绣对这善意的小伙子强行挤出一个笑容,以表示感激,立马扭过头,低眉垂首站着的时候,一脸又垮下来。随即,又附和着众人一同大合唱一把:“九少,英明。”
江慕白没说一句话,这“英明”二字还真是看不出。赵锦绣腹诽一句,却听得江慕白说:“各位都是有才之士,不必多礼,请入座。”
声音带着笑意,清雅澄澈,如四月晴天的柔风。赵锦绣立马想到“沐春风”三个字。不过,如果是许华晨,这个时候应该怎么说?
许华晨在面对发小和她时,会有些耍赖的小孩性格,但面对外人,绝对是淡然到极致的冷漠。
赵锦绣思想才一抛锚,众人又是齐声道:“多谢九少。”
话音未落,众人竟像是事先排练过一般,齐齐往后退,往客座而去。旁边的小伙子见赵锦绣没动,忙拉拉她的衣襟,一并往后退,身后的客座早就被小童们布置好。
众人入座,那些侍卫也一并退开。却还是分立在主位两旁,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江慕白还是拥着那红衣美人,懒懒地坐在竹榻上,靠着软垫靠背,不紧不慢地命令那些小丫鬟烧水煮茶。
几个小丫鬟应声跪在地上,洗杯子煮茶。江慕白这才慢悠悠地说:“各位都是有才之士,下午的谈论,慕白也略知一二,如此卧虎藏龙,真让慕白惊喜。想必,求贤若渴的睿王殿下会更高兴,改日,慕白一定会将你们推举给睿王殿下。”
这话让赵锦绣的心一紧,他这话里说下午的谈论他知道,岂不是这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他也一清二楚,那么这个妖孽型的阴谋家难道真没怀疑坏自己?
赵锦绣不禁抬眸打量,江慕白懒懒靠着软垫,也没有刻意看别处。只在众人“多谢九少”的话语中,略略带着老狐狸般的笑。
看来他心情颇好。不过,这人到底是厉害,那一句一出,或许在场的刺客都得为之一紧,那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们做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
果然,江慕白见众人没了言语,这才缓缓地说:“听闻下午有人说,大夏目前不能轻易言兵?不知是哪位的高见?”
赵锦绣一听,他声音里像是带着轻微的戏谑。这厮,难道真是认出自己了?赵锦绣将头埋得低低的,一副“死赖到底”的模样。
全场鸦雀无声,都等着赵锦绣自动站出来。这多好的机会啊,九少亲自点名,一旦中了九少的意,向睿王江慕辰推举,可以加官进爵的。可是就是不见那人站起来,气氛有些凝重。有人不由得窃窃私语。
这时,终于有人站起身打圆场,道:“回禀九少,出此语者,乃是赵华赵公子,赵公子生性腼腆,所以——,还请九少见谅。”
赵锦绣抬眸瞟那人一眼,正是白成。江慕白“哦”了一声,哈哈一笑,道:“竟有这等事?”
白成行礼,不卑不亢地说:“赵公子才识过人,在下与赵公子论述,略知赵公子深谋远虑,大局眼光。”
“哦?慕白倒颇有兴趣,不知哪位是赵公子?”江慕白声音提高。
赵锦绣还是低垂着头,稳稳地坐着。人群中又发出低低的议论,旁边那位小伙子“嗖”地站起身,道:“回禀九少,赵公子一直不舒服,像是病了,恐怕是不能好好回九少的话了。”
赵锦绣暗叫不妙,心道:兄台,你需要这么好心么?
“什么?”江慕白朗声问,语气很急。
赵锦绣不敢看高台之上的人,只是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赵某身子,身子不适,恐——,不能——”说着,又抬袖咳嗽一阵。
“既然病了。那便是慕白招呼不周,来人,送赵公子去兰苑,请薛先生为赵公子诊治。”江慕白的声音褪去慵懒。
赵锦绣心里一慌,连忙站起身,低着头,道:“偶感风寒——,九少,就不必挂念。”
江慕白却已拥着红衣美人站起身,对众人说:“慕白今晚还有些事要处理,改日再亲自设宴与各位畅谈。”
众人还没客套,他又吩咐:“碧叶,既然各位公子今晚有雅兴赏月论诗,你安排一下,为大家鼓乐助兴,煮茶斟酒吧。”
旁边一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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