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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不知这二公子说什么,但见韦管家脸色一变。 道:“既是二公子介绍来的,在下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那赵公子就请跟我来。”
赵锦绣说了声有劳了,心里也是嘀咕:这老头在客人面前不称自己为“老仆”之类,反而是自称在下,如今直接用“我”字,看来在这宁园的职位也并不低。
赵锦绣往宁园里走,窦二公子却是咳嗽一阵,道:“韦管家,家兄有事来访,窦某便不进去了。劳烦通传,窦某晚上再来拜访。”
韦管家回了礼,转过头,也不招呼赵锦绣。径直往屋里去,赵锦绣连忙跟上。
一进去是一堵影壁,影壁上是清雅的兰花图形,旁边也有题诗:“何来尔室香,四壁即空谷。一拳古而媚,美人伴幽独。”
这影壁一般起着驱邪作用,多用来祈求富贵。即使是附庸风雅的人家,在影壁上,不是安放驱邪的镜子,也必定是描绘一些表示富贵的庄严图腾,还会郑重其事地写上祝福家宅兴盛的诗句。
却不计这宁园的影壁,竟只是描了一株兰,旁边也只是题一首赞美兰的诗。这倒是很古怪,并且这首诗,看起来很熟悉。
前世里,赵锦绣对古代诗词并没有多少研究,除了一些知名的诗词外,其余的一概不知。倒是许华晨很喜欢古典的东西,兵法、兵器、阵法、书法、丝绸、古诗词,他兴致来了,就会拉赵锦绣坐在一旁,为赵锦绣讲解,他每次讲解一个问题,又像是担心赵锦绣听不明白一般,伴着手势动作,半打趣赵锦绣一般做着举例。
所以,赵锦绣算作是近墨者黑,跟着许华晨也是受了点熏陶。如今这诗词看起来越发眼熟,到最后,她几乎是肯定自己一定见过。
先是“宁园”,尔后是这诗句。那么这一切隐隐透着讯息:江慕白很有可能是许华晨。赵锦绣心里免不了一阵激动,面上露出淡淡的笑。
“那是九少的墨宝,诗句也是出自九少的。”韦管家瞧见赵锦绣看着影壁露出微笑,便很得意地为赵锦绣介绍起来。
赵锦绣连忙赞叹:“果然气度不凡。气度不凡。”
韦管家倒不是趾高气昂之辈,虽难言得意之色,却还是很平和地说:“这是自然。”
赵锦绣心里却没这么开心,因为许华晨的魏碑字迹很特别,她也一直珍藏着他写给自己的小笺。所以,他的字迹,她一定认识。
而这里无论是“宁园”的匾额,还是这诗句,这字迹更像是最初模仿练习欧阳询的欧体,尔后又练习了张旭的狂草,最终自成一格而成。且从许华晨所谓的“字如其人”的标准来看,此人颇为潇洒不羁,还有些狂傲。就算是个穿越的,或许也不一定就是许华晨。赵锦绣内心不由得有些忐忑。
“赵公子,若是对书法有研究,改日,定会有你伺候之处,走吧。”韦管家声音平稳,却是透着几丝不悦。
赵锦绣面上浮出几丝不好意思,赔笑道:“那有劳韦先生举荐了。”
韦管家也不说什么,只是绕过影壁,将赵锦绣带到一处院落。那院落里碧树参天,树下皆置了案几坐席,一帮翩翩公子们,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赵锦绣瞧了瞧,只见那张涛和王凡也坐在案几前,听着中间一位白衣的男子在讲解什么。讲到兴致高涨处,那人手舞足蹈的,带着宽大的袖子飞着,像是蝴蝶的羽翼。
韦管家将赵锦绣带到一间屋里,道:“赵公子,九少事忙,怕是要过几日,才会召见你们。到时候,是去是留,九少说了算。在被召见之前,你就先住在这里。但是,切记:不可走出这院落。一切的生活用度,皆可对那小童讲。”
赵锦绣顺着韦管家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站得笔直,心里顿时一惊,方才进来竟是没有察觉到有人站在那边。不对,那院落中还有数十个小童,作小厮打扮,却都是分别站立在各处。
这些小童身形笔直,一丝丝仆人的奴气都么有,反而有一种傲气存在。赵锦绣微微眯眼,心里顿时明白:这些小童并非家仆,应该是身怀绝技之人。
那么,这院子中的人,岂不是都被看管起来了?赵锦绣眉头一蹙,却听得韦管家在一旁,说:“赵公子好自为之,千万不要出这院子,否则我们便只能按律处置了。”
“多谢韦管家教诲。”赵锦绣抬手行礼,韦管家也不还礼,大踏步走出院子。
赵锦绣进到屋里,略一打量,也是较为简单的摆设,但床铺还算洁净,屋内杯盘茶盏一应俱全。梳妆用具虽不及女子的簪钗梳篦,但也是完备。
赵锦绣大略瞧了瞧,走出屋外,看那白衣公子还在眉飞色舞地讲解。赵锦绣心里微微露出些许的佩服。江慕白这招还真是厉害,明知道想要取他性命的很多。而他初到江城,又藏匿得深,与其让刺客费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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