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城去。倒是去过大夏的回江与江都好几次。
江城虽属于南边,但与北地建筑相差无异。街道由青石板铺成,街道两旁的商铺,廊檐很短,多喜欢镂空雕刻。木板铺子门上贴着大红的对联,廊下挂着招牌,在猛烈的江风中摇曳着。
街上行人稀疏,不一会儿,就会有士兵巡逻。
看来江城真是戒严了。赵锦绣兀自想着,那士兵却是将她一推。踉踉跄跄的,往里一扑。定睛一看,竟是江城守城营中。
“军爷,您带我来这里做啥?”赵锦绣问道。
那人冷笑一声,道:“做啥?你嫌疑那么大,自然是关起来,严加拷问。”
赵锦绣一听,头脑一嗡,这算不算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如果亮出江慕白的玉佩,会不会有特别待遇呢?不过。这样一来,自己要悄悄打探江慕白的计划就落空了。
赵锦绣桥那人一眼,忽然就不走了。
“怎的?”那人停下来,语气很冷。
赵锦绣这下看清楚了,一脸的刀疤,狰狞可怖。赵锦绣不由得往后一退,道:“你没有证据,凭什么抓人?还要严加拷问。”
“凭你可疑,所以抓你;不严加拷问,你不会招人。”那人理所当然地回答。
赵锦绣恨得牙痒痒,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敬业的守城。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不过,现在赵锦绣是被杀的那个,心情就没那么好。斜睨他一眼,道:“我为商贾之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倒还第一次遇见不要人心的举动。”
“人心所向,固然重要。但绝不容许害群之马出现。”那人冷冷一笑,对着旁边的士兵说:“此人伶牙俐齿,必是奸细,我们宁可错杀,也不能让上头来的人和盟友受到伤害。将此人带到后巷去。”
“周老大,这没定罪就——”其中一个士兵有些为难。
赵锦绣却是听出端倪来,这人是要杀掉自己。不由得哈哈一笑。
“笑什么。”那人连拖带拽将赵锦绣往守城营的后巷拖。
赵锦绣在他耳边轻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那人一怔,道:“你是奸细,刺客。”
“你现在要杀我,可否告知是谁让我死?”赵锦绣这会儿心里很清明。这人平素里一定不是这样草草杀人,就连他的那些士兵也不由得在后面,说:“老大,这不妥当吧,还没有审问过。”
“闭嘴。难道你们要误了国家大事?”他一巴掌扇过去,打在一个士兵的脸上。那些士兵面面相觑,没再说话。
“好一个国家大事。”赵锦绣讽刺地说。不紧不慢地摸到自己的腰间。
“你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那人抽出刀来。
赵锦绣对着众士兵亮出牌子,道:“我乃萧月国将军,如今奉命前来。是要在江城会江家九少,商量大事,你们看着办。”
那牌子正是林希的骨雕兵符,虽如今没有调兵作用,但是唬一唬也是可以的。
“啊?”那些士兵又是一阵低呼,有人立马进言:“老大,这事看来蹊跷啊。我们要不要禀明将军?”
那人一把夺过骨雕牌子一瞧,呵斥左右,道:“废物,如果真是萧月国将军,怎么会如此狼狈,一丝一毫的功夫都没有?再说了,萧月国一直就是支持江慕天的。如今算什么事?还有,这次来的使者,你们也知晓,可不是他萧月国的。”
赵锦绣听这话,暗自分析:不是萧月国,那也绝对不可能是云召国和桑国。桑骏的脾气,懒得跟任何人结盟的。那么,能跟江九少结盟的,连国的可能性最大。
她不由得讽刺一笑,一把夺过骨雕牌,讽刺地说:“连国要出兵,还要借道萧月国,与他们结盟,而舍弃我们萧月国。这中间的利弊,江八少不会不知。而你——,一个小小的守城,若是杀了我,萧月国必定大兵压境,如今的形势,桑国屯兵边境,这边又是江家大少兵力不俗,若是加上萧月国——”
“住嘴。别在这里蛊惑人心。”那人话语发抖,举刀就砍来。
“老大,不要。”一个士兵许是动容,也觉得老大今日举动异常,于是抽刀一挡。与此同时,赵锦绣一闪身,竟是躲避出去,撒腿就是一路狂奔,没命地跑。
“呀,跑了。”那些士兵一见,立马就在身后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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