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小姑娘,对男女之间的事,总是知晓的。
他如此尊重一个女子。也算是爱吧。所以,自己也有片刻的混乱,想就那么不管不顾与他走下去。于是在那小楼里,才问了那么傻一个问题,得到那么悲凉的答案。
自己到底不是林希。即便自己就真的是林希,他到底只是一个权贵男人,生性多疑,即使是深爱林希,在关键时刻,该利用她也会毫不手软。
所以,当初在他的深情里片刻迷茫后。赵锦绣预见到自己若是跟着他最后不是与之反目成仇,就是成为他附属的玩**,在后宫之中,被他的女人尔虞我诈地算计到死。
这不是赵锦绣要的生活,这男人更不是赵锦绣要的男人。
可是如今,本以为一切天衣无缝,自由的曙光就在眼前,但却发现自己是在如来佛手掌上翻腾的那只猴子。真是可笑。
赵锦绣略一翻身,继而又想:可自己毕竟不是孙悟空,在最后等待结果时,才知晓自己的悲剧。自己是在中途洞察,那么结局就还没有定,自己就不一定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哪一个。如今既然已洞察,就不该坐以待毙。因为自己到底是跑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无论自己多么巧舌如簧,一旦被他抓回去,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回去,结果已是无法承受。桑骏的性格必定不会给自己第二次逃跑的机会。如今,既然出来了,就不能再回去。
看来,现在只有谨慎小心,重新布局,与这权谋专家斗一把了。虽然,他是这时空中出了名的厉害,但赵锦绣也不能退缩,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赢?
锦绣,你要加油。赵锦绣不由得握紧拳头,轻声对自己说,如此同时,软绵的身子却是一下子坐正,清雅俊秀的面上全是孤注一掷的坚定。
她轻轻撩起帘子,窗外的墨黑正逐渐减退,几丝的光亮很不甘心地从墨黑里透出,排在最先的马车,已经在问士兵今日何时开门。
那士兵站成一排。并没有回答。赵锦绣微微眯着双目,心想:如果士兵没有抓到自己,桑骏会不会亲自来抓人?
不过,他足够自信,也许不会。赵锦绣一时也懒得判断,低声问张伯:“什么时辰了?”
张伯小声回答:“卯时三刻了,照理说,卯时一刻,就该开城门的。”
赵锦绣思量片刻,对张伯说:“回去吧,咱们不出城了。”
张伯一惊,继而很为难地说:“公子,可这后面的马车挡着道,过不去。”
赵锦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换辆马车玩玩儿。索性掏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张伯,说:“瞧那最后一辆车头的灯笼,就知那马车简易,去打听一下,他们是做什么的。可否愿意与我们换马车,若是愿意,就给他们五十两。剩下的五十两,你收起来。”
张伯惊讶地推辞,说使不得。赵锦绣不悦地说:“是不是因为我常年不在,你便主子的吩咐也听不得了?”
张伯一怔,立马收起银票,道:“公子,是小的逾矩,请公子原谅。”
赵锦绣嗯一声,也不语。张伯立马去与排在马车队末尾的人交涉,不一会儿就走回来,喜滋滋地说:“公子,那家是去容州拉香料的,西区市场的三里香熏衣坊的,小铺子不作数,听说要换马车,起先不乐意,后来我给了银票,便是满口应承了,这便动身么?”
“有劳张伯,你将车上东西一并收拾一下,走吧。”赵锦绣说着,捞起一件大氅披在身上,提着包袱跳下马车,向车队末尾走。
刚才迈出一步,车队前头忽然喧闹起来,有人拔尖声音恼怒地问:“怎么还不开城门?”
这一声责问,让周围的人也不由得纷纷附和,乱作一团。
赵锦绣毫无兴趣,提着包袱走过去,那商家已经下车,是个四十来岁的老者,留着髯须,一身的蓝绸缎紧身衫子,见到赵锦绣,一脸笑意看着赵锦绣,略一作揖,道:“恭喜公子。”
赵锦绣觉得莫名其妙的来一句“恭喜”,却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略一笑,算作礼貌,尔后一转身,催促张伯快些。
张伯应声而来,一边套马车,对那商家和他的赶车的说:“那马车在前面,你们且去吧,马车文书在这里。”
商家离去,张伯一甩响鞭,马车已调转头,颠簸起来。果然是便宜没好货,这车还不是一般的简陋,况且这车里还有一股子香料味,赵锦绣赶忙掩起口鼻,打开窗户。这才想起那句莫名其妙的恭喜,便问“张伯,你方才对那商家说了啥?”
张伯一边甩鞭子,一边呵呵地说:“小的就说,公子突然不觉得夫人今天临盆,自己应该陪着的,所以决定今日不出门了。”
赵锦绣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张伯,你也是个人才啊。”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