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了脚步,转念一想,应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于是咳嗽两声,对着门口的卫戍压低嗓子吩咐,道:“殿下和王妃就寝,你们来将这炉子撤走。”
赵锦绣背对着屋内的烛光,这二人自然看得不太分明。
二人也只管小声应生,尔后走进来。
赵锦绣又压低嗓子吩咐:“小声点,打扰了殿下和王妃,你们就是祖宗八代都得脑袋搬家。”
那两名卫戍也不出声。只是点头以示作答,轻轻将那烫酒炉和木炭炉搬了出去。
赵锦绣在屋里站了片刻,然后从旁边的灯钩上取下灯笼,撑起一把淡青色的油纸伞,就这样走出这囚禁了她三日的西厢房。
西厢房外,连续下了三天的雨已小了许多,颇有润物细无声的境界。阴惨惨的灯光里,屋外站岗的卫戍们一动不动,像是雕塑群像。
赵锦绣原本想就这么离开,但转念一想:如果天明,还不见桑骏起床。卫戍们一定会生疑。那么,留给自己出城的时间就很少了。
所以,赵锦绣走到一名卫戍队长面前,将腰间的牌子扯下来,例行公事般在他面前晃一晃,压低声音说:“殿下吩咐,明日无须请早,不要去打扰殿下与王妃。”
那人瞧了瞧牌子,低头行礼,道:“谨遵吩咐。”
赵锦绣也不多言,只将那牌子收起来,顾不得鄙夷此人,便一路往回廊那边走去。
这雨虽是小了,但春寒依旧料峭,阴惨惨的灯笼映照中,四周呈一片蒙蒙的雨气,西苑植物又过多,乍一看,犹如传说中的黄泉路。
赵锦绣想到此,不由得皱皱眉头,暗想:如今应该是祈求上苍保佑自己顺利出逃,过美好生活的时候。自己竟是想这不吉利比喻。
不过,赵锦绣往外走的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因为三更天已过,丫鬟婆子早早就睡下了。值夜的卫戍见到赵锦绣的装束,认为她是阮香绫总管,也只是远远的,就低头敬礼了。
赵锦绣也是很大牌地“嗯”一声,吩咐一句:“注意御寒。”尔后,咳嗽不止,以表示自己沙哑的嗓音正是这鬼天气造成的。
卫戍们都极懂分寸,低声地应声,尔后继续巡逻。赵锦绣就这样顺利地走出西苑。
轻吐一口气,按捺不住满心的欢喜,快速穿过高大林木笼罩的小径。不一一会儿,便看见锦王府大门前的照壁,照壁两旁挂了一溜儿的灯笼。光线颇明。
赵锦绣顿住脚步,皱着眉头想了一阵,也没有想起这个区域是哪一路卫戍管辖的。不过,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走到这一步,赵锦绣也顾不得是何人值守,于是撑着伞继续往前走。
刚转过照壁,便被两名卫戍拦住,低声喝道:“何人?”
赵锦绣慢吞吞地抬起丝帕掩面,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将手中的牌子一亮。
二人一看是锦王府总管的腰牌,立马垂首行礼,却不卑不亢地说:“阮总管,请留步。三更天后,府内人员一律不准出府。”
赵锦绣丝帕掩面,使劲吸着鼻子,哑着嗓子不悦地说:“你们反了?我是王府的总管,我会不清楚这规矩?若不是殿下有重要事情吩咐。这大半夜的,谁会出去——”
她说着,从怀中摸出早就准备好的派司递过去。那二人接过瞧了瞧,又移了灯笼过来仔细看,像是不能判定这派司的真假,面面相觑一番,便又找了卫戍队长来。
赵锦绣继续掩面咳嗽,吸着鼻子,冷眼一瞧,那队长竟是当晚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那人。
会不会冤家路窄呢?赵锦绣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不过,那人瞧了瞧派司,并没有问别的,而只是说一句:“可是需要派人手。”
赵锦绣吸着鼻子,摆摆手,以示不必,抬脚往外走,卫戍们也没有阻拦。
就这样,赵锦绣提着一盏红灯笼,撑着油纸伞,大摇大摆地踏出了锦王府。
才一出府,赵锦绣明显感觉脚步轻快不少,满心欢喜提着灯笼穿过雾气迷蒙的锦王府外巷,一路向令州东区的风华街而去。
赵锦绣加快脚步,心里盘算着应该会在出外巷时,遇见巡逻的锦王府外围驻军。
果不其然,刚转出外巷,便有一队铁衣铠甲的巡逻士兵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过来,为首一人,远远地就喝道:“站住。”
赵锦绣撑着伞,提着灯笼,乖乖站定。士兵领队走过来,冷冰冰语气,问:“何人三更后,还在此游荡,不知宵禁?”
赵锦绣将红灯笼抬高,映照着那人的脸,而自己的脸则由雨伞遮了一部分,那人正欲训斥她的无礼。
赵锦绣却是伸出手,将腰牌扔给他,冷声道:“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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