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淡淡地说:“我也想。”
许华晨的性子都做不到,桑骏这样处事的人,恐怕更做不到。
“如月——”桑骏低喊。
赵锦绣这才发觉自己沉默的时间太长,忙不迭地应声,问:“殿下,如月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桑骏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江慕白也来了。”
赵锦绣浑身一颤,垂眸坐在软榻边,瞧着靠枕上的花纹。琢磨如何回答。桑骏却继续说:“想必你是见过江慕白和楚江南了,至于萧元辉,他是老狐狸。”
赵锦绣瞧他一眼,脸色很淡然。因为之前桑骏说过,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所以他知道自己见过江慕白与楚江南又有什么奇怪。
“如月,我并不是监视你。你知道,我必须——”桑骏有些不安地说,大约是赵锦绣表现得太过淡然。
赵锦绣轻轻摇头,道:“殿下不必解释,如月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只是如月向来愚钝,不知殿下说这些,是希望如月怎么做呢?”
桑骏又皱成老虎眉,施施然站起身,将那窗户关上,放下帷幕,整个屋内暗淡下来。屋内没有点蜡烛,只能借助从窗户纸透进的微弱光亮,看见彼此的轮廓,根本看不见彼此神情。这样放松一些也好,赵锦绣正想着,桑骏慢腾腾,像是极不情愿地说:“即使你已忘记过往那一段,我也怕你因为昔年的国家之谊站在他那边。”
赵锦绣立马说:“我跟他不熟。”
桑骏一愣,好一会儿才说:“可是楚江南——”
“殿下,是不是还要问我,会不会跟江慕白走?”赵锦绣一下站起身,话语颇为生气。
赵锦绣这样说,桑骏自然不敢问。二人就那样站了一会儿,桑骏妥协,走过去将赵锦绣搂在怀中,轻声地说:“对不起,我不该的。只是感觉心里惶惶的。”
赵锦绣颓然闭上眼,能如何呢?自己既不会跟江慕白走,也不会跟楚江南走,更不会跟萧元辉回去。再度跳入林希的身份束缚里。
先前,曾想过跟着江慕白一起去大夏转转,自己要离开,那家伙必定也不会阻止的。嗯,说来也奇怪,赵锦绣总是很笃定,他不会阻拦自己的自由。
可是,看过桑骏机关术数的强大,赵锦绣不敢将自己的逃离轻易与谁搭上钩。
“如月,等我七日。一切都会扫清。”桑骏很笃定地说。
“他们必须死么?”赵锦绣忽然低声地问。
这回换桑骏沉默了。赵锦绣轻轻推他,想要站直身子,然后往屋外走,桑骏固执地将他搂紧,低声说:“对不起。”
“无妨,至少你没有欺骗我。”赵锦绣平静地说。
是啊,这就是桑骏的作风,既然布了局,就不会心慈手软。如果桑骏向自己保证不会动谁谁谁,那才是奇了怪了。
“如月——”桑骏低喊。
赵锦绣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是在逼他,自己实际上没有任何立场去逼他。而对他的态度直接决定自己是否能够顺利地离开桑国。所以,赵锦绣放柔了声音,道:“傻瓜,什么都别说。我能为你做那些事,我自然清楚你的决定。”
桑骏很是惊喜,像个孩子般,紧紧抱着赵锦绣,问:“真的吗?你真的会站在我这边。”
“瞧你,小心伤口。”赵锦绣责备道。
桑骏立马放开赵锦绣,心情颇为愉快。赵锦绣刚松口气,桑骏一下在她脸颊留下灼热的吻。
“谢谢你,如月。”桑骏声音里充满着愉悦。
赵锦绣轻轻一笑,说:“你身子如今没事,我就放心了,这番该是回去之时了。毕竟我让人摆了流水宴席,将那些朝廷官员都请来了。你我都不在,这不好处理。”
桑骏哈哈一笑,道:“如月,亏得你不是男儿,否则,你这心性倒是要让我将你列入敌手名单了。”
赵锦绣以手梳理头发,边梳边说:“殿下过奖了。如月向来愚钝,只是偶尔因关心以及困境的逼迫才闪现出灵感的。”
“好一个灵感。”桑骏颇为愉快,哈哈笑着走到门外,对着楼下沉声吩咐:“送王妃回去。”
“殿下,那如月告辞。”赵锦绣盈盈一拜,就要往楼下去,桑骏却还婆婆妈**一句:“如月,要记得,七天后,我们大婚。”
赵锦绣抬步往楼下走,回过头来“嗯”了一声,觉得这样走,像是缺少点什么,便又客套地叮嘱桑骏要好好养伤,不要担心。
两人又是互相婆婆妈妈叮嘱一番,彼此到最后竟是“扑哧”一笑,这才算告辞。
回去的路,是大师姐带的。很简单明了,几乎是沿途返回,只是先前哪一排房子确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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