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醋坛子模样,大不了,一个月,单日,为夫就只宠幸你一个,双日嘛——”江慕白很好脾气地说,还故意卖关子不说。
赵锦绣“呔”一声。很不屑地往被子中钻,以示不想跟这人说话。
江慕白却是来了兴致,伏在赵锦绣的耳边,低声问:“如月这表现,难不成是单日不够?要为夫只宠幸你一人?”
“懒得陪你疯。你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怕会有大的动作,你也说那三个顾命大臣不是等闲之辈。”赵锦绣裹了裹被子,算是下了逐客令。毕竟这里是桑国境内,桑骏的地盘。自己好歹还算桑骏的准未婚妻,如果桑骏要对付江慕白,只单单抓到这一条,江慕白就死定了。
江慕白却没理会赵锦绣,自顾自地在赵锦绣耳边跑题:“要知道,企图独宠,不存恤夫君,谓之妒,这可是可以被宗族族长宣布沉湖的。你应该是主动为为夫物色淑女,加以练习,让她们伺候君上。”
江慕白自顾自地说着,语调里全是欢快,喋喋不休。
赵锦绣想到那场景,自己要选一批一批的美女,加以训练,他小子洗澡要十个陪同,赏花要五个,吃个饭要七八个,睡个觉就不知要多少个,自己累死累活,跟他说句话都不得,要隔着花花绿绿的美女们,然后,自己得个宠幸,还要感恩戴德的,沐浴更衣…..
呸,呸,呸。谁要这样的生活?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赵锦绣怒火中烧,立马将江慕白推一把,自己坐起身,阴沉着一张脸对着他,不悦地说:“江慕白,你不要再发疯了,赶快回去休息,咱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你看过狂傲的人,蔑视敌人的人,有好下场?”
江慕白倒是闭上嘴,眉头微微蹙起,打量赵锦绣一番,这会儿语气倒是严肃了,说:“这几日,我总在想,如月是不是要留在桑骏身边,如果如月是想了,我该怎么办。”
赵锦绣一愣,瞧着他的脸,没有恶作剧的意味。江慕白慢慢转过身,往床边沿挪过去,一边挪一边说:“如今看到你这番模样,明明就是记挂我,担心我,在有危险时,想到我。我便对自己说:即使这个女人想留在桑骏身边,也是不可能。她——,只能是我江慕白的。”
赵锦绣也是女人,对这种表白怎么可能有抵抗?一颗心,原本早就死水一滩,如今却是狂跳不止,像是要跃出胸腔。
脸上全是滚烫,却还是如所有的小女人一般,问了经典的三个字:“为什么?”
小女人在表白里问的“三个字”自然是再一步确认关系,以便确定这个密码是正确的,可以提取爱情现金。
可是赵锦绣脱口而出,问出这三个字,她就后悔了。江慕白一旦说是因为爱情,那么自己会觉得虚假,如果他说其他原因,自己又终究不开心。
这三个字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锦绣这会儿是丢下了石头,就等着脚痛。江慕白却是慢腾腾地坐在床边,侧过身来看着赵锦绣,不紧不慢地说:“我不知,只是想你不能跟着别人,只能是我。”
这算是哪门子理由?赵锦绣眉头一蹙,心里冷了几分,语气略带嘲讽:“江九少,难道很喜欢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你爱人的影子吗?”
赵锦绣这句话不过是一种试探,尽管答案很昭然,但赵锦绣还是抱着侥幸,暗自祈祷:不是这个原因,不是这个原因。
可是江慕白一下怔住,脸色也变了,只望着赵锦绣,脸上全是抱歉。
果然还是这个原因。听得这般表白,皆是因为“替身”二字。赵锦绣轻轻挥挥衣袖,平静地说:“好了,九少,我要休息了,今晚,多谢你出手相救。”
一说完,就躺在床上,拉上了被子。
江慕白安静地坐着,尔后缓缓地说:“我承认,对你格外不一样,除了你是凤楼三公子外,还因为在你身上,我总能时不时地看到我妻的影子。你有时说话的语气,处事的方式,还有笑容,都很像。有时瞧着你,总觉得她还在我身边。不过,你们也有不同,她比较安静,鲜少张牙舞爪,你倒是跟刺猬似的——”
赵锦绣相信这是江慕白的实话,可也是最伤人的话。原本,赵锦绣想过:说爱自己的男子,萧元辉与桑骏(桑木森)都因为自己披着林希的马甲,他们对自己好,其实是对林希好而已。只有江慕白并不认识林希,他对自己好,自然就是只是对自己好。
其实,赵锦绣自己也清楚,她对江慕白是有过微小的期待的。方才,听他说那些话以及那句貌似旺仔牛奶广告词的话,她竟巴不得他就是许华晨,那么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抢过来。
“那时,以为什么都可以失去,即使是生命。可是后来,失去了她,仔细去回想点点滴滴,才发觉,其实很想念她。”江慕白自顾自地说。
赵锦绣心里像是无数猫爪子在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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