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赵锦绣。啧啧地摇头,道:“没想到在如月的眼中,我是小鱼小虾。”
赵锦绣没好气地白一眼,颇语重心长地说:“做人要脚踏实地。权力角逐,政治斗争,是需谨慎的,不是儿戏,也不是下棋,输了可以重来。”
江慕白眸光柔和,一下子凑过来,低声说:“如月这般担心我。我很高兴。”
赵锦绣一偏头,不屑地“呔”一声,嗤之以鼻:“江慕白,你可以有点正形不?现在是什么光景与情势,你一点都不知?你面对的是桑骏。”
江慕白这下倒没有笑,坐直身子,看着赵锦绣,眸光却逐渐幽深。
赵锦绣看他这神色,也是有些莫名的发火,道:“江慕白,我在跟你说话。”
江慕白却是没有理会,倏然站起身,看着赵锦绣,笑着打趣道:“没想到淡然冷静的赵三公子,今日会为我江慕白失了冷静,江某真是何德何能。”
赵锦绣被这话说得一愣神,扪心自问:自己失了冷静吗?
隐隐约约地回想,好像是真的,自从在荆城遇见他开始,自己仿若就在改变。如果换作过去,自己绝对不会去趟浑水,帮他出荆城,妄图送他回大夏,是能离这些麻烦事有多远死多远。
至于说服自己去帮他的理由,随着楚江南的死,和自己身份揭露,越发变得荒诞可笑,一点都站不住脚。
而今,他来到令州,出现在景云阁时,自己的心竟是那么震撼。而此刻,自己的每句话,原来都露了情绪。
这是十分危险的,过去的四年,赵锦绣小心翼翼,时时告诫自己:不可露了身份,不可露了情绪。更不可能在对对方没有把握时,对任何男子上心。
前世,只怪相遇太美,许华晨太美好,自己又年少无知,便再也无法自拔。虽然,若再来一次,自己也不后悔会遇见许华晨。
可那样的困境,赵锦绣再也不想再来第二次。
赵锦绣此刻,心中警铃大作,难道真是重蹈覆辙么?因为江慕白几次提到他逝去的妻子,自己就再度沦陷么?
绝对不能。至少江慕白对自己的态度不明,以后还有千山万水。自己不可在这里就遗了心。
赵锦绣心中大骇,想着与江慕白划清楚河汉界,不由得抬眸打量此人,却见他表情深邃,平时那种邪邪的欠揍表情此刻是一丝都没有,眸光幽深,一袭的蓝衣映着微弱的天光,犹如梦境里的片段。
“我知你担心我,你放心,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他忽然说,语气很笃定,真像是换了个人。
这神情配上那面孔,其实很蛊惑人心,赵锦绣看得有些愣,继而清醒,暗自咒骂一句“果真祸水”,脸上表情全然淡了,敛了眸子,语气淡淡地说“我懒得担心任何人,只是怕你被抓住,连累我。毕竟桑骏待我还算好。”
江慕白没有说话,反而走过来,伸手扶着赵锦绣的双肩。
赵锦绣伸手拍他,手却被他抓住,挣脱不了。索性让他扶着,垂着眸子,冷声问:“有话就说,讲完滚蛋。”
江慕白却没有说话,就站在赵锦绣面前。赵锦绣垂着眸,看着他胸口的蓝衣襟上绣的繁复花纹,大侠贵族特有贵族色彩,与图腾。
赵锦绣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动静,依然扶着自己的肩,一动不动地站着。不由得抬眸看他的脸,却是一瞬间呆了,那眼神淡淡的,眉宇间轻蹙,也是淡淡的,仿若是初见时的许华晨。
这像是梦境一般,江慕白却是轻声说:“你担心我,我自然知晓。这形势的艰难,我也知道。可我回大夏后,就在想:我要当面问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如果是,你就不能嫁给别人。”
这话语太直接,决计不是许华晨可以说出的。赵锦绣颓然垂目,道:“九少,你我萍水相逢,而且你要清楚,我不是你的妻。不要因为相似,就说这种话。”
赵锦绣说出这话,明显感觉江慕白的手一凝。
原来真的是沾那个女人的光。赵锦绣低下头,唇边浮起一抹笑。
江慕白的手却是慢慢放开,尔后退了几步,与自己隔得远了些。赵锦绣只觉得一股凉从脚底浮起。
“不管怎样,今**的处境,是我造成的。我必然会还你一个安宁。请相信我。”江慕白忽然正声说。
赵锦绣对着江慕白嫣然一笑,故作轻松地说:“在这锦王府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做王妃。九少可不必费心了。”
江慕白看了赵锦绣一眼,神色凝重,有些不悦地喊:“赵如月,你觉得桑骏会不带任何戒心地对你么?”
“那倒不必九少费心,我与他夫妻之间的事。”赵锦绣此话一出,也觉得酸溜溜的,心里越发烦躁,巴不得江慕白立马消失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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