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经典的“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卿然自然忽略这些,一脸笑意地说:“这是我的画舫,很安全,三公子不必担心。”
这回答的内容让赵锦绣颇为疑惑:如果那剑客是李卿然的人,自然会将自己和小白一起弄上船,绝对不会有“安全不安全”的说法。
那么这期间一定是又出了什么岔子了,发生了自己不知的事。
赵锦绣不由得心里一紧,也不知凤楼商船上的人如何,小白如何,心里不觉万分担忧,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李卿然一伸手来扶赵锦绣,又迟疑了一下,尔后才小心翼翼扶着赵锦绣的肩头,让她坐到床边,细心地为她拿来靠垫,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锦绣一下子站起身,就要往前走,无奈身子还是乏力,一个踉跄,往前跌去。
李卿然一个箭步过去,将她抱住硬生生拽回来,放置在床边靠着那垫子,自己则是有些不自然地立在一旁,咳嗽两声,道:“三公子,你身子还没恢复。等我家随行的大夫来替你看看再说吧。”
赵锦绣这下有九分笃定,在自己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结果并不是太好。一颗心不由得悬得很高。
虽然想过利用凤楼商船,但到底没有想过让江伯他们去死。虽然她这四年,走南闯北,双手也是沾过血,可那些毕竟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且对自己以及自己的人有性命的威胁,自己才不得不下狠手。
如今,那凤楼商船上的兄弟,包括江伯在内,都是合作过好几年。对于挪一个地方,就跟死过一次的赵锦绣来说,这些人因为认识,都有着鲜活的音容笑貌,如同亲人。
这会儿,赵锦绣也顾不得什么斟酌,拉着李卿然的胳膊,急切地问:“李兄,到底发生什么事?您可否开门见山,告知在下。”
李卿然颇为难,眉头略略蹙起,考虑片刻,这才缓缓地说:“三公子,你听了,一定要挺住。”
亲娘啊,这李大公子不做导演简直浪费人才,他可是深谙在急死人的时刻拖拖拉拉,提高人心理期待值的经典道理啊。
赵锦绣恨不得扑上去大吼一声:男人就男人一点,做这番吞吞吐吐的形容,一不小心就猥琐了。
这李大公子却是长长叹息一声,又没说话了。
赵锦绣这会儿急躁,急急地说:“李兄,但说无妨啊。”
李卿然坐在旁边的木雕椅子上,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似的,开口说了一句话:“其实,具体情况,在下也不清楚。”
赵锦绣怒目一瞪,李卿然神色一怔,立马起身劝解道:“赵三公子,你莫着急,卿然会慢慢跟你讲解的,你当前的身子不易动怒,这大夫说过,你是中了毒,虽不是大碍,但太激动会游走全身,对身子始终有害。”
亲娘哩,七舅老爷哩,给我个痛快的了断吧。赵锦绣欲哭无泪,只是一脸悲催地看着李卿然。很想扑上去,死死咬住这个让自己肝火旺盛的家伙。
“你一定要节哀,人死不能复生的,我知晓三公子向来重情义。”李卿然继续传播着自己的伟大理论,一脸的谦和,谆谆教诲。
赵锦绣觉得此人就是传说的,绝对能将正常人逼疯,把疯子逼正常的那类神人。要不不说话,一说话,就能将人逼得抓狂,尤其是在关键时刻。
赵锦绣一脸欲哭无泪,浑身无力地靠在床头,悲催得气若游丝,有气无力地说:“李公子,你先说你知道的情况吧,我受得了。”
李卿然狐疑地打量她一番,问:“你确信你的身体状况,可以听?你可是昏睡一天****了。”
赵锦绣点点头,说:“确定。”
“真的确定?”李大公子继续问。
呀,王小丫又来了。赵锦绣一垂目,快要哭出来了。这辈子就是许华晨那神人,也没让她这么抓狂过。
“嗯,确定。”赵锦绣重重点头。
这李大公子才慢腾腾地说:“昨日午后,解除戒严,我先前从江都购入的画舫在那内河停了十来日,也该是回国的时候,所以启程,这画舫吧,走得很慢。所以不及凤楼的商船。”
“嗯?”赵锦绣听着,恨不得能有鼠标拖拽快进剧情。
偏偏李大公子说到此,顿了顿,还去桌上倒了一杯水,慢腾腾喝了口水,这才继续说:“黄昏时分,画舫刚进锦河不久,我在船头看落日。就看到一叶扁舟顺流飘下,仿若躺了一个人,近了,看是三公子,这才慌忙,咳,咳——”
李大公子这会儿又咳嗽两声,在赵锦绣期待的目光中,这才淡然地说:“在下这才慌忙叫人将这小舟截住,救了三公子上来。”
赵锦绣听到这里,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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