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看小白一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微微一笑,道:“日后时机成熟,赵某定会告知。何况,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小白唇边淡出一抹笑,一只手托着下巴,很探究地看着赵锦绣,道:“没想到三公子竟是如此记仇,如此沉不住气的人。世人皆道凤楼三公子面容恬淡,在生意场上出手颇狠,颇有谈笑间置敌人于死地的气概。”
赵锦绣对着他露出虚假的璀璨笑容,眼睛一眯,道:“让江公子失望,赵某颇为难过。浪费江公子那么多财力人力,赵某深表歉意。今日,您见过在下,便可让你那些人都撤了吧。”
赵锦绣虽然说得恬淡,但心里却一直是发怵的。方才听这人的意思,大约是这天下稍微有点名气才华之人,他都是派人盯着的。
那么,如果于他有利,便是要在适当的时机笼络;如果于他有害,怕是会在对方神不知鬼不觉时除掉。
大夏江家果然不是偏安锦河南岸的主,看来也是志在天下。如今萧元辉与对方结盟,也不知打的是什么算盘。那么假设塔顶的男子是林希三个好友里的一个,凭林希在军中以及萧月国的威望,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她?
小白听闻赵锦绣的话语,哈哈一笑,盯着赵锦绣看了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低声说:“江某一点都不失望。相反,很高兴是这个结果。一代美人,藏着无数的秘密,江某的生活正无聊呢,正好来一一探究。”
他眸光甚是幽深,身后是刺目的天光,这话说得让赵锦绣的心一紧,竟没来由地慌乱。
她不由得往后退一步,不敢看他的眼,便假意打量窗外,略微稳定心性,这才冷嗤一声,道:“江公子,窥伺别人,通常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江公子以为赌得起吗?”
“许久没有遇见有趣的女人,江某自然不在乎代价,难不成三公子还真以为可以套得住江某?”小白笑着,下一刻却是身形一闪,往床后而去。
赵锦绣看着他闪身进雕花床后的隔间,还没来得反应。他却是抓着一个女子狠狠地拖出来。
那女子欲要反手进攻,小白一转身,将之摔在地上,一手锁喉,冷喝道:“你是谁?”
那女子怒目圆瞪,赵锦绣忙不迭跑过去,眉头一蹙,道:“小红,你怎么来了?”
这小红是凤楼的人,楚江南的侍女,据说是从小跟着楚江南服侍的。当日,楚江南将赵锦绣捡回去,就是交给这小红照顾。
小红表面上看起来很乖巧,暗地里却没少使坏。尤其是后来,楚江南将赵锦绣留在凤楼之后,小红是三番五次地给她制造难题。
所以,楚江南说过几次,要将这女子送给她做婢女。赵锦绣总是推辞,最后选了一个笨笨的、长相也平平的绿玉来自己房里洒扫。尔后走南闯北,也都带着绿玉,这番绿玉是去帮她准备一些祭拜的东西去了。
“你的人?”小白问。
赵锦绣点点头,看了小红一眼,问:“你不在帝都服侍楚公子,来这里作甚?”
小白将她放开,那小红站起身,拍拍身上淡青色的劲装,颇不以为然地瞟一眼赵锦绣,道:“你第二次让陈伯回去取顶级印鉴,楚公子就命我前来了,以前,我也是跟着公子走南闯北的人,这之后,这风餐露宿的事,你去做了,我自然乐得逍遥。只是,这次非同小可,这荆城的地,我比你熟。公子便准我来了。”
语气中全是傲慢与不屑。小白狐疑地看赵锦绣一眼,眸光骤然冷厉,一抬手就要动手。赵锦绣忙一闪身,挡在小白面前,对他使了个眼色,阻止了小白的行动。
“你为何在我房里?”赵锦绣也颇为不悦,这女人处处与自己作对,总是见缝插针地给自己使绊子,若不是楚江南的警告,怕早就将赵三公子为女扮男装的事抖出去了。
“当家的有事交代给你,我能不在这里等你吗?”小红颇为傲慢,又瞟了小白一眼,道:“你倒是在外面勾搭男人,逍遥快活,全然忘了凤楼的安危。”
赵锦绣心里咯噔一下,本来对于大夏江家这条线的谋划,她是决定做了之后,才向楚江南汇报的。如今,这女人知晓,倒不知要搅出什么水来。自己带出来的这批人,虽还是听她的招呼,但到底也是以陈伯马首是瞻。
说实话这几年,赵三公子也只是个虚名。赵锦绣做得最多的就是将自己那份儿钱抱得死死的,以防有所变故。
如今这小红来了,又拿得是当家的名号,怕陈伯这些人都不好调动。
小红见赵锦绣没有说话,冷笑道:“亏当家的还担心你的安危,你倒是越发逍遥了。”
哟,还蹬鼻子上脸的?赵锦绣脸一沉,冷冷地说:“凤楼最注重能力,可也不能坏了规矩。你不过是当家的贴身侍女,凤楼的生意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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