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娘如此一来,那洛子涵有如何下得去手?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压低了嗓子,低声怒喝道:“青儿!你怎地也如此不懂事?竟然和个外人联起手来气我?”说话之时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自然是对此觉得无法理喻。
青姑娘直视他的双眼,淡淡道:“子涵,如此多年以来我从不管你公务,纵然有时候我觉得你处事太过亦是不说,足可见我之心——今日并非我有心与你为难,而是我不忍你做这绝户伤天之事,与其到时候我来为你收尸下葬落得伤心,不如你将我先擒了杀了,你做这伤心之人。”
“我这…”洛子涵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等了片刻才又道:“家中的情形你不是不知道,难道非要逼我不可么?”“我真不是逼你!”青姑娘幽幽叹得一声:“家中的情形我已经说了,也让大师找到了解决的法子——可是你为什么就连一语也不愿意听呢?”
“当初,你不是说有法子救回我爹,但还不是找了那许多人都束手无策?”洛子涵又苦苦劝道:“青儿,这些所谓的法门不过是一群神棍骗子,根本没有什么本事,也不知道在外面害了多少无知村民,我捉拿他们非但无过,而且对百姓有益——真要说有本事,只有那密宗上师才有,这你不是没有见到过!”
青姑娘微露歉意,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确实当初我让你寻找的那些人都没有将老爹的病治好…可是这并不是说明他们没有本事。而是因为那老爹的病其实事出有因,乃是被人陷害所致!子涵,老爹此病等若中毒,除了那下毒之人有解药之外,就得寻找华佗扁鹊之流的神医方可救治,旁人哪能轻易解毒?”
“陷害?万万不会!”洛子涵想必是初次听到青姑娘如此所说,当即便吃得一惊,跟着朝后面退开一步双手连摆:“他与我爹相交多年,就连我妹妹的坟墓亦是他选的,那交情远胜旁人。怎么会害他?”
他眼中满是疑惑和不信。看看至尊宝又看看青姑娘,接着道:“再说,他又有什么理由费那么大的功夫来害我爹?”
洛子涵虽然表示自己完全不信青儿所言,但是却无端的问出了‘什么理由’这一句话。从这话语中便能猜测他已经有些信了——诚然。这青姑娘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轻。既然她出面来游说,自然有能够让其信服之处!
此时此刻,至尊宝明白自己应该开口了。
在洛子涵那充满疑惑的眼光望向自己的时候。至尊宝笑笑开口:“洛大帅,要说找个那密宗上师害你爹的理由,那倒是简单得很,而且想必你自己都有所察觉了…大半个华夏的大帅都在捉捕法门弟子,这岂不奇怪么?难道是都因为家中同一时间有了病人,然后那密宗出手相助?”
洛子涵手握重兵,自然对此事早有耳闻,当初听到此说的时候心中亦是有些念头在转,只不过介于洛大胡子之病需要密宗上师出手相助,旁人又不曾提及此事,于是便只能打着马虎眼假装不知——此刻被青儿带人提了出来,又加之说起自己父亲乃是被人陷害,他纵然就是不想搞清楚弄明白都不成了。
聪明人之间的谈话最是简单,往往三言两语说中要点便能使人明白关键,利弊权衡,而今天这洛子涵又正好是个聪明人,当即这事儿便就出现了转折…
他想了想,转过脸再看看那青儿,随后干脆便坐到了旁边个圆凳之上,随手取个茶杯给自己斟上一杯,一口饮尽后朝桌上重重一放,沉声道:“好!今日既然青儿你不顾一切想要我听听这至尊宝的话,那我便听了,由着你将所知道的说出来——但是话我说在前面,倘若说出的话我不满意,那么至尊宝,你便绝无个逃走的机会了!”说话中将自己腰间的个皮匣子打开,亮出那火器黑漆漆的手柄。
至尊宝点点头还未开口,洛子涵又面对青姑娘道:“青儿,我不希望你反复与我纠缠此事,倘若今天…”“倘若你不满意,此事我绝不再提!”青儿明白他的意思,不等他说完便开口应道:“以后随你如何,我再无二话!”
“好!那你说罢。”
至尊宝开口首先说的并非是那法门的种种情形,而是洛大胡子的情况,他道:“洛大帅,你爹现在的情形虽然我未曾看见,但是有人却是见了,从现在所知道的情形看来,你爹应该是骤然病倒卧床不起,毫无征兆,也找不出得病的理由。”
“疑难杂症,种种情形皆有,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不错,这确实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但是你爹在经由那密宗之人治疗后,是不是猛然恢复,若常人般行走举动,绝不像个重病苏醒之人?”
“这……”
至尊宝说到此,那洛子涵顿时有些不知如何应答,显然便是被他说中——至尊宝挥挥手,不等他回答继续道:“而且,你爹在隔上数日之后,是不是又骤然病倒,情况与上次一样,就像是病入膏肓的垂危之态?偏偏那密宗上师这时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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