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洞外情景如何,是否还在下雨?是否还在打雷?
为了安全起见,凤麟和诛儿商量,准备就在这竹林旁休息一天,等明天再破开洞口出去。
凤麟受了内伤,盘坐着开始自行疗伤,诛儿坐在一旁尽量不吵他,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桃圣谷内,坐在房内屏气凝神,努力调节心绪的司缘尊者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刚刚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诛儿险些被天雷所劈,幸而得凤麟所救。
他心中十分不安,于是提步走上山顶迎风而立,往仙崇山的方向看去。
那里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声滚动。
“诛儿这么快就到渡劫的时候了?”他心中有些疑惑,诛儿之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到了渡劫阶段的征兆,怎么天雷说至便至?
而且,为何跟她一起的是烈枪童子,而不是白芷?
“千万不要出事才好……”他自言自语道,心中生出无限的愧疚之情。
月圆之夜的事本来是他的错,他将诛儿认错为阿音,抱在怀里睡了一觉。将要天亮时他清醒过来,却窘迫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徒儿,此番境况下,他略微思考,便以“寻制笔材料”的由头,将她支走,为自己换来了调整的时间和空间。
但他现在很后悔,仙崇山危险重重,诛儿此番去寻材料,肯定会遇到很多麻烦,而又碰上她渡劫的时期,更是糟糕!
悔着悔着,他突然心生惧意,万一诛儿因此出了事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一向冷静的他再也冷静不下来,踏上云、冒着雷雨就往仙崇山赶去。
诛儿当晚是在轰鸣声中被惊醒的,之前被碎石堵住的洞口炸开了,一片尘埃中,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洞口,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外面的雷雨早就停了,如今清风一吹,将石尘吹散,渐渐显露出司缘尊者的容颜。
凤麟也惊醒了,他拿着枪护着诛儿,仿佛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待看清楚时司缘尊者来了,身上猛的泄了力,一下子倒在了诛儿的怀里。
他刚刚提气过猛,又牵动了内伤。
“凤麟!”
诛儿看他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了,吓的叫出来,她到此时才知道凤麟伤的有多重,他之前竟然都是强撑的!
司缘尊者三两步走过来,抓起凤麟的手腕试探了一下,眉头皱的紧紧的。
“师父,凤麟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事?”
司缘尊者又抓起诛儿的手腕试探,见她无事,这才说:“他替你挡了天雷,伤了五脏和元气,需要治疗。”
说完,他就背起凤麟走到洞口。
诛儿亦步亦趋的跟在师父后面,努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师父……我、我没想到他伤的这么重,他一直跟我说笑,还说打坐休息一会儿就没事……”
司缘尊者回头看诛儿揪着衣角,低着头快哭了,便说:“别哭,哭有何用?他不会丢了性命,只是伤的有些厉害。”
到这时,凤麟竟然还在司缘尊者的背上,撑着眼睛对诛儿说:“我又没死,你哭什么哭……”
诛儿把眼泪憋回去,抬头瞪着凤麟,说:“谁哭了?”
凤麟冲她咧嘴一笑,又闭眼睡了过去。
司缘尊者将凤麟直接送回神戟天王府,诛儿之前虽然来过天王府门口,但这还是第一次进到府内。
神戟天王府跟明素天君府相比,多了三分的肃杀威严,少了三分的浪漫飘逸,但在富贵和精致上,却是一分也不输。
天王府的守卫看到司缘尊者背着自家小少爷回来,匆匆迎接,并派人进去通知神戟天王,和炽桑娘娘。
诛儿随着师父从天王府正门走进去,看到呼啦啦一片执戟侍卫从里面涌出来列成两排,每人手上都举着一根火把,将天都照的红彤彤的。
一个威严的军人从列队之间走了出来,纵使他这次没有穿铠甲,诛儿也认出这个严肃的男人正是神戟天王,他身上的肃杀只见过一次,便不会再忘。
而他身后跟着一位娇美的**,一看就知是炽桑娘娘,因为凤麟的容貌随了她,只比她多了几分阳刚。
“我儿……”炽桑娘娘根本不在乎什么礼节,直接披着里面穿着睡衣,外面披了斗篷就冲了过来,从司缘尊者手上接过半昏迷的凤麟。
而神戟天王则跟司缘尊者两人有礼的行礼、谈话,问起事情的缘由。
“小徒顽劣,学艺不精,幸得童子相救,却累的他身受重伤……因内功相差颇多,未曾随意给童子渡气,天王救人要紧,不用招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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