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时,诛儿顿时明了了。
原来是他们的侄女,难怪敢如此胡来。有如此背景的二世祖,非诛儿这种平民小妖能比。
青帝见她来闹场,脸上神色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尽量柔和的说:“涵玉,今日是你小舅收徒的好日子。你怎可如此胡来?还不快速速退下!”
叫涵玉的少女眼中已有了雾气,她哽咽的说:“小舅之前收了白芷之后,你们说他不会再收徒弟了,叫我灭了这个心思,可是现在呢?你们都是骗我的!你们告诉我,为什么不收我为徒,却要收这个妖精?我的天资、悟性哪里不好了?”
青帝看来平时被这小姑娘缠怕了,此刻见她一哭闹,就有些束手无策,倒是司缘尊者板着脸吼了一句:“天家的女儿,怎能如此不懂规矩?退下!”
涵玉被吼的一颤,眼珠子断线似的滚落了下来,看来司缘尊者的威信挺足。
涵玉像是下定决心要闹一场,一面躲着脚,一面哭道:“原来你们对我的疼爱都是假的,还不及一个野妖精!”
见她哭的这么带劲,司缘尊者越发恼怒了,他拍案站起来说:“你想知道我为何不愿教你?那我今日便告诉你。”
涵玉怔住,望着司缘尊者,只听他说:“纵使你懂得筹算、占卜,悟性却先天不足,加之心高气傲、神思浮躁,根本不适合入我之门!”
大概第一次有人这么贬低这位天之骄女。涵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向来引以为傲的筹算占卜之术,竟然这么不被小舅舅看中。
她憋了一口气,喊道:“我不服、不服!你说我悟性不足,那这妖精呢?她难道就比我强?”
诛儿被涵玉指着鼻子质问,但她却没打算开口说话。
一来自然有涵玉的两个舅舅管教她,再者诛儿不知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平时总听别人说她灵气充盈、悟性其高,但这在她本身来说,是没有丝毫感觉的。
司缘尊者对诛儿倒很有信心,说道:“她很有潜力。自然是强过你的。”
涵玉自然不信,她正要说话,就听司缘尊者补充说:“若你不信,我可以让你们二人较量一场,若你能赢她,我收你为徒也未有不可。”
涵玉听到这个话,高兴的立即擦干眼泪,信心十足的说:“好,比就比!比什么?”
诛儿这下真是瞠目结舌了,她什么都不会,司缘尊者却说让她跟涵玉比试。她一连惊讶和疑惑的看着司缘尊者,司缘尊者却像是没看到她这副死灰表情,只说:“我会将你们二人置于同样的幻境之中,谁先解开幻境的机关,谁变胜,如何?”
涵玉点头,以占卜之法破阵是她擅长的,但诛儿怎么办?
“师父……”诛儿犹豫的喊道:“我什么都不懂,这个要怎么比试?”
司缘尊者对诛儿和涵玉说:“我同样告诉你们一段话,你们以此来解开幻境的机关,且听好了。”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
司缘尊者念了这么一段,而后手结法印,双手一挥,说:“你们去吧……”
诛儿眼前一阵白雾突起,待白雾散了之后,她便看见四周的景物变幻成了一片无尽的荷塘,而她正站在一片荷叶之上!
诛儿四周都是水,她虽然知道这是幻境,却不敢乱动,生怕自己掉进水里。她可是不会游泳的呀!
站在荷叶上不知道怎么办的诛儿,回想起司缘尊者最后说的那段话,她念着念着,便嘀咕道:“这不是学写对子时的口令吗?凭这个怎么破除幻境的机关?”
她站在原地想啊想。又想到拜师之前师父说的“入我司缘一脉,须遵万物生克之法,天地伦常、阴阳两合”这句话。
她口中反复念叨:“万物生克、阴阳两合……相生相克、阴阳相济……”
司缘一脉掌控三界姻缘,不就是讲究个阴阳相济吗?好的姻缘,夫旺妻、妻旺夫,而坏的孽缘,则两人相克,艰苦一生。
想通了这一层,诛儿就渐渐明白司缘尊者在考验她们什么了。
她重新抬起头,入目皆是荷花、荷叶,密密麻麻的直接天际。
“荷……什么是跟荷相对的呢?”诛儿低头沉思,她上辈子卧病在床时看了不少书,诗词、歌赋、对联也自学了一些,可都是些皮毛,如今要用,她倒有些记不起了。
“啊,记起来了,‘松对竹、荇对荷’,答案必定是水底的青荇了!”
“青荇”二字一出,诛儿四周的环境再次猛的变换起来,待形色稳定下来,诛儿放眼四望,她已经身处在一处高楼之上。
从窗中望出去,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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