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殿门口被移进来。
她注意到梧桐树枝叶都被修剪过,剪口还被刷上了白漆。
种花师解释道:“移栽会让树木根茎元气大伤,所以越大的树越不好移栽。
剪去些枝叶,能加大树木成活的几率。
而且,还得在移树前一周就得让它喝饱了水,这样挪过来后哪怕短时间内树木没法适应,也不至于因为吸收不到水分而枯死。”
郭圣通听的连连点头,自觉又涨了不少见识。
梧桐树的移栽足花了一个半时辰,为了更好地养护它们,种花师走时还留下了个小学徒。
刘疆睡饱后起身,惊讶地发现不光多了个生面孔,还多了两棵高耸入云的大树。
他甩开小腿扑向郭圣通,指着梧桐用力地道:“树树……”
郭圣通点头,“嗯,树树,梧桐树。”
她俯身抱起刘疆朝梧桐树走去。
梧桐树的叶子是心形的,密密匝匝地堆满了树梢枝头。
它们绿的程度大不一样。
向阳的一面绿的深些,背阴的那面绿的浅些。
叶太密,以致于连阳光都透不下来。
她抱着刘疆仰头望上望,恍惚间便又回到了漆里舍的盛夏天。
她忍不住感慨,时光真是太匆匆。
既把孩子抱了出来,她索性便带着孩子走走。
前几天还是满树花苞的槐树一夜之间忽地全开了,雪花般的槐花浪花般地卷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槐花香味淡淡的,但这么一树繁花堆在一起,那香味真是快把人都给淹没了。
郭圣通摘了几朵簪在鬓角边,刘疆见了也闹着要,她忍着笑给他也戴了几朵。
回来时,她在宫墙外见着几个正在摘荼蘼花的宫人。
宫人们见她来,忙拜下。
她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已经露出颓势的荼蘼花上。
她忽地意识到,原来真是已至暮春啊。
雪白重瓣的大花飘飘洒洒地开在暮春的晚风中,香微而清,有些像蔷薇花香。
她轻声道:“别就这么戴了,也留一些做干花吧。
冬日拿出来戴,仍有余香。”
宫人门呐呐应是。
走进殿中,路过两口双人合抱的大缸时,她惊然地发现缸中睡莲已经冒出来花骨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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