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都不满意。回头等他进来了,我得好好骂他一顿。”
常夏但笑不语,殿下如今是这么说,可等见着了必定舍不得说。
何况绵蛮侯今年也不过十五,男子婚事晚些也是无妨的。
天子内弟还愁找不着中意人吗?
看过海棠花后,郭圣通抱着刘疆登上了望楼。
春风拂面,花香沁人。
小孩子眼尖,很快便发现了西北角有个荷塘,他扯了扯郭圣通的衣袖指给她看:“后后,看看……”
小孩子喜欢说复词,刘黄和伯姬近来都爱学他说话。
弄得刘疆疑惑为什么可以叫姑姑,却不能叫母母或者后后?
他有主见的很,疑惑什么就立即实行。
郭圣通起初还以为他是话又说不利落了,等到弄明白后哭笑不得。
刘秀却很是夸张,他狠狠地把刘疆表扬了一顿,弄得刘疆一天脑袋都高高扬起。
他很有道理地告诉郭圣通:“孩子大了就得往下压了,如今小能抬多高就抬多高,得尽量让他自信。”
他一脸骄傲地说:“疆儿很聪明,这点像我。”
郭圣通:“……”
你果然和梦里一样不要脸。
“后后……”郭圣通没有马上理他,刘疆不高兴了。
“荷塘,那是荷塘。”郭圣通抱起他,让他看的更清楚。
几点新荷已经浮上了荷塘,用不上几日整片荷塘就会绿意盎然了。
荷塘旁有株大柳树,柳枝倒垂进水面。
风吹柳枝,卷起一池涟漪。
涟漪散去后,柳树和蓝天一起清晰地倒映进去。
说来奇怪,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荷塘柳树成为固定搭配的呢?
“再过两个月,这荷塘里就会开出洁白美丽的荷花了。到那时,还能吃莲子和莲藕。”她如是告诉刘疆。
小小的孩子靠在母亲怀里望着远处的荷塘,充满了期待。
回到却非殿后,青素果寻出了青釉红花卉纹玉壶春瓶插上了栀子花,摆在南窗软榻前的红木雕云龙纹条案上。
哄睡了刘疆后,郭圣通歪在软榻上伴着阳光读书。
栀子花的香味盖过熏香,她很快就觉得整个人都被栀子花染透了。
羽年再来为她续茶时,她忍不住问有没有茉莉花茶?有得话她要喝那个。
羽年看了一眼栀子花,立马明白过来。
她手脚麻利地取来茉莉花茶用沸水沏好,却没有跟着退下去。
这是有事说?
郭圣通合上书卷看向她。
羽年上前,压低了声音道:“刘嘉把礼送到了王太子妃那。”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脑,郭圣通却立马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刘嘉。
刘嘉降汉后,未得刘秀起用,更别说像刘赐那样封侯。
他不甘余生就做个普通富家翁,便开始四处走门路。
作为刘秀后宫第一人的郭圣通自然是他结交的主要对象,他为此送来了百斤黄金。
是的,黄金,还是百斤。
郭圣通自觉也算不上没见过世面的人,但仍是被百斤黄金给震了震。
真是想发家还得做官啊。
她感慨过后,干脆利落地叫人抬走送回去。
真是好笑,当她是卖官的啊?
再说了,这天下都是她的,她要那么多不能吃不能喝的黄金干什么?
堆着好看?
她不止没要,还在刘秀面前告了刘嘉一状:“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用他了,这就不是个什么好人。”
刘秀真没想到他这个族兄还有这样的本事,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手上人足够用了,而这个刘嘉又是个投机者,单从立场上来说便叫人信不过。
听了郭圣通的话后,他更不准备用刘嘉了。
但没成想,刘嘉不死心,又往郭圣通的母族使劲。
而且,这回还真叫他送出去了。
郭圣通的无名火腾地一下就冒起来了,“谁给她的胆子叫她收的?还敢做我的主了。”
她虽没见过表嫂,但听母亲说表嫂性子温柔贤淑,却不想真是有主意不在大面上啊。
表嫂是哪里来的自信心觉得她会应她?
就因为她们是亲戚?
她也顾不上喝茶了,“给我磨墨。”
她立即给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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