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概。
只是,寒风拂来,叫人颇有些受不住。
郭圣通刚想转过身去,却不妨看到一墙之隔的隔壁宅子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目光不免逗留了下来,眉头也不自觉地轻轻蹙起。
那身影似是在嘱咐什么,等着话说完转过身来,郭圣通瞧得真切,那是是大舅母身边的朱碧!
她怎么会在这?
二舅又特意带她来这,难道问雪在这?
隔壁这宅子便是一般官宦人家都住不起,竟给一个婢女养病用?
大舅母身边的朱碧又为什么在这?
问雪几时有这么大的脸面,养病之时能劳动大舅母身边最得用的朱碧来看望。
除非……
朱碧是代表大舅母来的,这宅子也是大舅母允许的。
可大舅母为什么要如此关心表哥身边的侍女?
答案已然是昭然若揭。
郭圣通不愿意用恶意去猜度他人,可事实就是事实。
倘若她还想自欺欺人,也未免有些可笑了
“问雪就住在这,是大嫂安排的,得儿该是也知情。”二舅不知何时站在了郭圣通身旁,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因为,问雪为他生下了一子。”
是了,果然是这样。
难怪问雪这病养了这么久,难怪问雪的父母都不知道她在那养病,难怪刘得会担心她会不会厌恶问雪。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还未和刘得成婚,他是不可以有侍妾通房的,更别说庶出子女。
她以此为理由悔婚,谁都说不出个不字,更是免去了她和长辈们开口的难处。
可是,她真不愿这样。
她想悔婚,便坦荡荡地悔婚。
而后,长辈们是责难她也好,刘得是怨恨她也好,她都会觉得心里痛快些。
本就是她不对在先,这都是她该承受的。
如今虽然是刘得欺瞒在先,她不必有什么内疚自责了,心中却也并不好受。
原来许多事情,真的只是她以为而已。
她以为大舅母和母亲一般疼爱她,她以为刘得对她的情比金坚。
不过,都是一场笑话。
这世间,真没有像外祖父和父亲那样一生只用情一人的男子了吗?
她缓缓转过头来,心中有什么慢慢地裂开。
“桐儿”二舅的目光中有担心,有愤然,更有劝慰。
她淡然一笑,“二舅,谢谢您为桐儿费心。接下来该怎么做,桐儿心中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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