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刀绞地想,若是父亲能活着,别说是百万家财,便是把现在这所有的一切让给叔叔又何妨?她绝不会有半点抱怨。
只要一家人能团团圆圆地在一起,便是千金亦不换。
但有些东西,注定只能是无价之宝,什么都挽不回它。
郭圣通心中酸涩一片,好半天才从这种悲伤失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看向常夏,“进来是有什么事同我说?”
常夏道:“女公子,那四个侍女不肯收赏钱。
她们说翁主吩咐,她们做事份属应该,万万不敢要您的赏钱。
婢子没法,留她们用了一杯茶后就让她们走了。”
哦?
郭圣通还真有些意外起来了,她还不知原来母亲那样温软面和的性子御下竟能如此有方。
但这讶异也是转瞬即逝,母亲能在父亲去后镇住满府的人想必不单单靠的是真定翁主的名头。
她便顺势为突然的打赏解释道:“我原还想着那么大两箱的书累着她们了,既不要那便由母亲赏她们好了。”
常夏笑着点头,抽走郭圣通手中的帛书劝道:“您应了翁主晚上不看书的,还是明天再看吧。”
郭圣通轻轻点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身上的种种异常只觉得疲惫不已,什么都不愿再想。
“去叫人进来服侍我洗浴,我想睡了。”
常夏点头。
微烫的水仿佛真洗去了连日来压在心头的阴霾,郭圣通换了一身纯白的绸衣后躺在舒适绵软的锦被中,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
因着刘吩咐了要为郭圣通守夜,郭圣通卧房外便挪进了一张矮榻。
今夜守夜的是常夏。
屋内只留了一盏神兽纹牛灯照明,晕开一地昏黄温馨的光影,正适合伴着入睡。
常夏心中存着事,一时还睡不着。
她想,女公子这一病后真得变得很不一样了。
懂事了许多不说,就是性情爱好似乎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要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她又说不出来。
又似乎,女公子本来就是这样的。
夜渐渐深了,神兽纹牛灯上灯火徐徐燃着,满室幽暗。
常夏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她想约莫就是她多心了。
女公子从前骄纵任性到底还是年纪小,如今渐大知道了翁主的苦处后懂事些也是应该的。
她听着里间女公子平缓的呼吸声,慢慢阖上双眼,明日还要早起呢。
常夏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安稳。
郭圣通半夜迷迷糊糊地口渴醒来时,听得外间常夏睡得正香便没有叫她,自己起身就着昏暗的灯光从温着的铜壶中倒了杯水慢慢地喝了。
重新躺回到榻上后,郭圣通却辗转反侧了半天也没能睡着。
她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才睡着。
这次,她又陷入了那个漫长缠人的梦境中。
她又见到了那个曾在她梦中出现过的男子。
他就斜倚在她南窗下的那张软塌上读书,虽是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却见得出周身气度非凡。
郭圣通很想看清楚他是谁,但他始终低着头。
等他终于似乎是感应到她的视线而抬起头时,郭圣通还是没能看清他。
他的脸上似乎蒙着一层薄纱,又似乎逆着耀眼明亮的日光,刺得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郭圣通竭尽全力也看不清他的模样,便问他是谁?
男子低沉地笑起来,招手唤她:“桐儿,过来”
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郭圣通越发奇怪,摇头不肯上前,男子就又笑起来。
他的笑声满带着无奈的宠溺,似乎他们间很亲密一般。
他举起手中的帛书哄她道:“桐儿,过来,我为你讲《太史公记》”
《太史公记》?
郭圣通心下惊疑更甚,但不知怎地,她心头竟无端甜蜜起来。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是郭圣通以往的人生中完全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她的心像在春日的紫藤花架下荡秋千一般,又好像灵魂深处蓦然荡开一湖柔情一般,她的心愉悦满足的不像是她自己的心。
她很想对那个男子笑,很想跑上前去在他怀里撒娇。
郭圣通很抗拒这样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疯了。
怎么能在梦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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