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年来,皇权更迭不休,神洲大陆历来风云激荡。天下大势,滔滔滚滚,席卷万千生灵。而在那远离高堂之外,江湖纷争亦也层出不穷,厮杀争斗,风雨如磐,凡尘世人,凄风苦雨。犹如愁病之躯,斗室独坐,林莽深绕,豪客狂临而欲呼救,声嘶力竭,谁则听闻?
可怜竟是苦了苍生百姓而已。
神洲之地,此般景象,比比皆是,饿殍遍野,数不胜数。而偏偏九州当中,却又有那么一州。上百年来,竟却百年不动干戈,世人安享太平。此地,便是西北风州。
风州之境,本是荒凉之地。千百年前,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在100多年前,被梵天宗的分支冥灵宗所占据。占据之人,复姓上官。当年焚天宗圣器之争,冥灵宗虽抢得圣器:摄魂铃,却也落败。无奈退居西北荒凉之地。
便是如今的幽冥宫。
上官祖上,虽出邪教。所作所为,却又有悖常理。上百年来,所管风州境内,倒也是歌舞升平,一片昌和之象。
上官无痕自入主幽冥宫以来,虽也参与正邪之争,18年前,更是与正派武林于黄long古道大肆拼杀。双手所沾之血,数不胜数,却又并非十恶不赦之魔头。风州境内之百姓,却是对其感恩戴德。此般颠覆常理之事,却又竟是不知为何?
风州南城有一极其堂皇的宫殿。
只见那宫殿,甚是雄伟富丽。远远望去,袅袅雾气笼罩着殿身,若隐若现。再看那殿堂之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白玉铺地,温润光亮。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蜿蜒曲折,径相而出,各竞高低。一条笔直的檐廊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宫殿西北角,又有一台,名曰:银台。乃18年前,上官无痕命人所筑。
此时,上官无痕正坐在那银台之上,悠闲惬意的抚着琴。双目紧闭,甚是沉醉,沧桑英俊的面孔,神态祥和,嘴角略挂丝丝笑意,怡然自得。
“爹爹。”上官幽蝶轻盈的迈了过来,玉手里托着一个托盘。走到上官无痕的身旁,柔柔的唤了声。“爹爹,该吃药了。”
“哦。”上官无痕回过神来,冲边上的女儿摆了下手。“放那吧。”便又闭上双眸继续投入的抚琴。
抚罢一曲,他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世界。抚了抚身上那件洁白的鹤纹长衫,想站起身子来。
上官幽蝶连忙上前搀扶,转过身子,将托盘里的药碗端起,道。“爹爹,该用药了,要不药该凉了。”
“好。”上官无痕点了点头,接过药碗喝了一口。眯着紫眸问道。“蝶儿,你哥哥呢?”
上官幽蝶面露难色,过了会儿才回道。“爹爹,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哥哥了。我问过了宫人,宫人说哥哥前段时间去圣地闭关修炼了,到如今都还没回来。”过了一会儿,皱着那如画般的眉毛,又道。“爹爹,好像哥哥的执念好重。”秀美脸面尽是担忧神色。
“哎。”上官无痕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碗递给了女儿,道、“你哥哥呀,就是太像你爹爹当年年少的时候了。”他闭上了那两只紫色的双眸,又叹了口气。“你以后多劝劝他。”
“知道了,爹爹。”上官幽蝶接过了药碗,放回了木托上。两只满挂柔光的双眸盯了父亲一会儿后,小声说道。“爹爹,昨天鬼刹殿有信使前来,说是鬼刹殿的公孙如烈邀请您去鬼刹殿商讨结盟之事。”
“什么?”上官无痕猛的一惊,连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嗯,是的。爹爹。”上官幽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此事重大,女儿不敢欺瞒爹爹。女儿这里还有信使带来的公孙如烈的亲笔信。”说罢,便从袖兜里取出信件递给了上官无痕。
上官无痕连忙拆开了女儿递过来的信件,才扫了一眼,便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停的在银台里踱着步子。过来大半天才忧心而道。“天下浩劫,为之不远了。”说罢便甚是嘲笑的摇着头。
“怎么了?爹爹?”上官幽蝶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父亲,轻盈的迈上前去,接过了上官无痕手里的信件看了几眼。连忙担心的问道。“爹爹,那我们幽冥宫怎么办?真要跟他们结盟吗?”
“置身事外,我们不理他。”上官无痕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幽冥宫和自己脚下的这片风州城,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蝶儿啊,江湖就是一个永远也洗不清的大水缸。我们只要能保住幽冥宫和风州城就行了。其他的事我们别插手。”过了一会儿,又连忙嘱咐道。“你一定要尽力劝阻你哥哥,别让他参杂进江湖的纷争之中。”
“女儿记下了,爹爹。”上官幽蝶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信件往空中一抛,玉手再一扫,信件顿时就变成了一阵阵随风飘舞的碎纸片。
上官无痕欣慰的露出了丝丝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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