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更兴奋了,站在板凳上,继续手舞足蹈地“检讨”了。
“对于这件事儿,我做了如下严肃、深入地反思:
第一,我弟弟常书和王帆老师的事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既没有打着帮助老师的旗号,去偷看老师洗澡,也没有打着帮助老师名义,去乱搞;第二,我弟弟挨揍,不是我打的,是他爸爸打的,也不是我爸爸打的;第三,我给我弟弟看病,是出于人道主义,兄弟手足之情;第四,我进女厕所,是被被迫的;第五,我出女厕所也是被迫的;第六,抱曹妙的腰,我是怕曹妙挨揍;第七,我弟弟和我弟弟前妻叫曹妙嫂子,不是我让叫的;总之,我没有什么错误。”
曹妙站起来了,脱下鞋对着大哥的头就砸过去了,大哥躲了一下,掉下了板凳,在哄堂大笑中,大家都站起来看大哥的出丑呢,谁知道大哥又微笑着,站上了板凳。
曹妙再站起来,脱下另一只鞋,对着大哥砸过去了,谁知道大哥一伸手给接住了。
艾英太兴奋了,激动的蹦跳着鼓掌着,“哦,哦,大哥加油,大哥加油······”
大哥还是亢奋的,简直昏头了,郝院长气得脸都发紫了,李主任和朱主任叹息着,哭笑不得了,其他人都在嘲笑,外面还有病人家属在笑。
“各位领导,各位同事,我保证如下:
第一,我保证,我弟弟挨揍,不是我打的;第二,我保证,不再进女厕所;第三,以后,抱不抱曹妙的腰,要看情况,如果我弟弟的前妻和她再打架,我可能还会抱;第四······”大哥喷着吐沫星子,右手非常激昂地比划着。
大家都要笑死了,护士们相互搀扶着,笑成了一团,曹护士光着脚,穿梭在人群中,到处找着什么,小吕护士则脸色非常难堪的,捂着胸口,眼睛恨恨地看着大哥,艾英则不停地起哄。
突然,值班室里响起了巨大的响声,是郝院长狠狠地拍桌子的声音,响得令人害怕,他气得发抖,嘴唇哆嗦着,指着站在板凳上,吓得哆嗦的大哥说:“常高,姓常的,你,停职了,去打扫厕所,女厕所,而且,是你们内二的女厕所,如果不干,就滚蛋,县医院的庙小,容不下,你这个大菩萨,散会!”
郝院长气哼哼地走了,李主任和朱主任摇着头,先后拍着大哥的肩膀,苦笑着走了。
护士们都故意地打着大哥也散了,最后,值班室里还剩下四个忙着给病人对药的护士了。
大哥还懵懵地站在板凳上呢,就在这时,曹妙突然从外面进来了,她已经换下了护士服,穿着显得很是得体,也显得很是健康,准确地讲是健壮。
在大哥不知所措的时候,艾英悄悄地说:“坏了,大嫂要揍大哥了,快点。”艾英说着就快走了一步,走向了大哥。
曹妙在大哥“自豪”地微笑时,就抓着大哥的衣领,一下就重重地摔在地上了,其他的护士和医生,看了一眼,笑着,各自忙各自的。
她在大哥满眼的恐惧中,抓着大哥的头发,对着脸就是啪啪地扇呀,艾英急忙拽着她的手,笑着说:“哎哎哎,一家人,一家人,闹啥呀,要闹回家闹,或找个没人的地方闹,真是的,人家都看着呢,大嫂,大嫂,哎哎哎······”
听着这话,曹妙更气恼了,但她想挣开艾英,没有挣开,只好用脚踢着大哥,并对着大哥的脸吐了一口吐沫,左手抓着大哥的头发,狠狠地趴在大哥脸上说:“记住,第一,姓常的,癞蛤蟆,姑奶奶,我是天鹅,以后,看见我,癞蛤蟆离天鹅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不然的话,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第二,你每天双手交叉拽着耳朵,蹲在女厕所门口;第三,你要再敢看我一眼,我就抠掉你的眼;第四,你要再敢碰我一个手指头,我就把你的手掰断!反正,你这个弟弟和这个前妻,不能天天跟着你!”说着又踢了一脚,就恶狠狠地瞪着艾英,挣脱了艾英的手就走了。
我和艾英在其他护士的嘲笑中,把大哥扶起来了,大哥都没有打身上的泥土,反而,先弄着自己的发型,甚至还在自己的手上涂点吐沫,抹在自己的头发上,艾英看着满脸恶心的表情,打着大哥的头说:“哎呀,常高啊,啥时候了,还臭美吗,多好的一手牌,让你打的,唉,你现在在你们科室,还是个人吗,真是的,唉!”
我给大哥打着身上的泥土,大哥非常委屈地看着我,“常书,这,这,这都是按照你说的基本格式写的啊!”他真的是发愁了,这样显得更丑了。
我都生气了,扶着大哥的肩膀,“哼哼哼,你还说呢,你把我那点丑事儿,都给拿出来了,还有啊,你检讨,就直接承认个错误,就行了,表示改正,一分钟的事儿,这下好了,我看你,咋翻身吧,唉,你这名牌医科大学,都学的啥呀,唉,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福尔马林吗,唉,哼哼哼。”我和大哥慢慢地走向医生值班室,艾英低着头,慢慢地走着,不知道什么好像触痛了她。
正好遇见了内二的科室主任——李主任,他正带着一群医生和护士在查房呢,大哥急忙问他:“李主任,我,我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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